面對姜九的疑問，老瘋子沉默少許后說道：
    “至于臟東西是什么，等你實力足夠了自然會知曉，現在你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姜九心中更加好奇了，但老瘋子不說，他也無從知曉。
    不過從老瘋子的話語中，他也大概知道了那‘臟東西’絕對不簡單，涉及到了難以想象的東西。
    老瘋子如此修為，竟然都如此鄭重，可見那東西絕不一般。
    “院長大人，陰陽秘境中的‘臟東西’既然已經被再次封印，為何還有大危險？”姜九忍不住問道。
    “老夫前面說了那么多，其實要說的就是這一點。”老瘋子凝重的說道：“那‘臟東西’雖然再次被封印，可因為陰陽道院已經五百多年沒有出過一尊圣人級存在，而沒有圣人級存在出手，那臟東西幾乎不會受到任何實質性傷害，它更是可以將氣息緩緩滲透出來少許。”
    “正是因為那些微弱的臟東西氣息存在，進入其中的人才幾乎必死無疑。”
    “這也是沒有足夠實力，老夫不愿意讓任何弟子進入陰陽秘境試煉的原因。”
    老瘋子深吸口氣，心中復雜無比。
    他雖然已經實力不俗，但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以院長大人現在的修為，想來那東西也難以奈何院長大人，院長大人何不進入秘境中將那臟東西留下的氣息清除干凈？只要那些氣息被清理干凈，陰陽秘境不是就恢復如常了嗎？”姜九忍不住說道。
    “說來容易，但事實并非如此。”老瘋子感慨，眼中有著追憶之色：“老夫也曾經想到你說的這一點，于是多次進入陰陽秘境內，想要將那臟東西留下的氣息盡數溟滅，可惜沒有圣人級力量，對那臟東西留下的氣息根本沒用，而且…”
    老瘋子語氣一頓，目光無比復雜的開口道：“而且，就連老夫親自護道，也無法影響那臟東西留下的氣息對進入陰陽秘境中的弟子的傷害。”
    “老夫護道與否，都沒有任何意義。一切，只能靠進入其中的試煉者硬抗。”
    “扛不住，就會被臟東西的氣息侵蝕污染，最后化為與臟東西一模一樣的異類，那些異類，老夫自然無法允許他們活著走出陰陽秘境……因此……”
    說到這里，老瘋子眼中有著極度的悲傷之色，甚至身體都有些顫抖。
    “因此，院長大人只能忍痛出手，將被污染的他們，盡數滅殺！”姜九深吸口氣，復雜無比的開口。
    老瘋子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痛苦的點了點頭。
    他不想殺那些被污染的弟子，可那些被污染的弟子如果不殺，讓他們出去，必然會禍害眾生。
    而老瘋子又沒有能力為他們清除體內的臟東西氣息，因此，只能忍痛將他們全部抹殺。
    一想到那些痛苦的回憶，老瘋子的心都在滴血，他痛苦不堪。
    “院長大人還請不用悲傷，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想他們泉下有知，不但不會責怪老院長，還會感激您。畢竟……誰也不想成為只知道禍害眾生的臟東西！”姜九深吸口氣，鄭重的安慰。
    想到這些被污染的人，姜九不由得想到自己差點入魔的場景。
    當時他都已經失去了意志，如果不是自己的師尊‘星辰古帝’留下的殘念相助，他已經淪為了殺戮的機器。
    因此他剛才安慰老瘋子的話語，其實是發自內心。
    姜九捫心自問，他如果當時入魔，淪為只知道殺戮的機器，他也不愿以這種方式活下去。
    因為那樣活著其實已經死了，而且還要遺臭萬年的憋屈死法，倒不如來個痛快。
    “你說的不錯，因此，如果你們中任何一人進入陰陽秘境之后被臟東西的氣息污染……”老瘋子神色恢復如常，冰冷的說道：“老夫到時候也會忍痛出手，將被污染之人抹殺。”
    老瘋子話語一出，姜九渾身都忍不住發寒。
    他終于知道老瘋子為何一直不愿意讓玄陰三人進入陰陽秘境了。
    因為一旦他們被污染，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而且老瘋子還需要親自出手將他們抹殺。
    老瘋子自然不愿意他們死在自己手里，可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他也不得不親自出手。
    “我明白！如果……如果我被臟東西污染，也希望院長大人直接抹殺。”姜九深吸口氣，凝重無比的開口。
    此時此刻，姜九才明白老瘋子口中‘地獄式’訓練的含義。
    看來這次他進入陰陽秘境之中，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無生。
    “好了，該說的都和你說了，老夫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愿意進入陰陽秘境，還可以退出。”老瘋子鄭重道：“一旦進入其中，生死只能靠你自己了。”
    姜九深深吸了口氣，最后還是說道：“退出，那可不是我的風格。”
    “很好，希望你是這五百年來，第一個可以活著從陰陽秘境中走出來的人！”老瘋子也不再廢話，當即帶著姜九直接飛向后山而去。
    陰陽道院畢竟是曾經大夏皇朝最強道院，雖然沒落至此，但卻依然浩瀚的很。
    老瘋子帶著姜九飛過一座座大山，終于來到了兩座高大的山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