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2)
第八十章
一大早,陳心宇吃過早飯,就驅(qū)車前往香格里拉酒店。
他按門鈴的時候,陳金宇也剛到不過半小時。
陳金宇心里煎熬,沒吃早飯,一門心思只想盡快說服吳尚奇早點離開,所以很早就到了。半個小時里,兩個人為玉牌的歸屬問題仍然沒談出個結(jié)果。無論陳金宇如何規(guī)勸,好話說盡,壞話說絕,吳尚奇仍是不改初衷。他堅持要把玉牌帶走,表示拿不到它,不會輕易離開。他說自己拿它并非想據(jù)為己有,只是為了得到陳金宇一份承諾而已。將來事情辦妥,他必會把它完璧歸趙。
陳金宇冷著一張臉,他的態(tài)度干脆利落,也堅若磐石,什么條件都可以商量,唯有這個。
兩個人誰也不肯妥協(xié),就這樣正僵持不下之時,門鈴?fù)蝗豁懥似饋怼?
“誰啊?”吳尚奇走到門邊,從貓眼里往外看。
一盤水果出現(xiàn)在貓眼里,一個男聲道:“服務(wù)員,贈送下午水果,麻煩開下門。”
吳尚奇沒有懷疑地打開了房門。
陳心宇一步就跨了進(jìn)來。
吳尚奇驚了一下,霎時呆住。陳金宇也是一驚,轉(zhuǎn)眼恢復(fù)了鎮(zhèn)定。
陳心宇瞥了一眼大哥,心中一陣絞痛,嘴唇動了動說:“大哥?沒想到你會在這里。”
“噢,心宇,我和朋友談一點生意上的事兒,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我來找一個人,吳尚奇。”陳心宇看向吳尚奇,“你就是吧?”
“你有什么事兒?”吳尚奇情緒恢復(fù)平靜。
“吳尚奇,香港來的,生意人?”
“你誰啊你?干什么的?”
“我干什么,你要先問問自己干了什么。”陳心宇的目光如同兩束火焰噴向吳尚奇。
“這位先生,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哦。”
“姓黃的賤貨你認(rèn)識吧?是你指使她偷走玉牌的吧?你算計我多久了?敢說不認(rèn)識我?你再說一遍?信不信今天我劈了你?”
“出去!”吳尚奇指著陳心宇的鼻尖,“我這兒不歡迎潑皮無賴!”
“潑皮無賴?說你自己呢吧!不認(rèn)識我?你敢再重復(fù)一遍?”
“不就是那個因氣死老爸而聞名遐邇的陳家老二嗎?地球人都知道哇,整個兒一不務(wù)正業(yè)、吃喝嫖賭的不孝之子,誰給你的膽量到我這兒來撒潑?你配嗎?沒看到嗎?能坐這兒和我說話的,都是這類社會精英,”吳尚奇指指陳金宇,又指指陳心宇,“我再說一遍,這兒不歡迎渣滓,請你怎么來的就怎么消失,別逼我報警!”
“渾蛋!今天我來這里,就為了讓你好好地見識一下!”陳心宇徹底被激怒了,一仰手,一盤水果劈頭蓋臉砸向吳尚奇。
吳尚奇冷不丁挨了一果盤,措手不及,熟爛的香蕉肉濺了他一臉。他發(fā)瘋一樣抓起手機,一邊按號,一邊怒罵道:“流氓!你等著,我要警察來抓你!”
陳心宇上前一步,掄出一拳,吳尚奇驟然被擊倒在地。他的手機也脫離了他雞爪樣的手指,飛速摔向墻角,強烈撞擊之后,散成兩半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吳尚奇從地上爬起,一邊后退,一邊氣急敗壞地說:“欺人太甚!豈有此理!”
陳心宇再逼一步,一把掐住吳尚奇細(xì)長的脖頸,將他緊緊壓在墻上,“拿出來,把玉牌還給我!”
“什么玉牌?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吳尚奇拼命掙扎。
“不明白?今天不老老實實拿出玉牌我弄死你!”陳心宇按住吳尚奇的腦袋,像皮球一樣往墻上“拍”了幾下。他已經(jīng)壓抑太久了,在母親面前壓抑,在大哥面前壓抑,在大嫂面前壓抑,還要抑制對夏薇那斬不斷的思念,都快要和母親一樣變成抑郁癥了,他再也不要壓抑了。這段日子里積蓄在心里的憤怒、委屈、煩惱、痛苦統(tǒng)統(tǒng)在這一刻傾盆泄出。
吳尚奇被打得眼珠突暴,臉色如同豬肝。
陳金宇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眼前兩個人,一個細(xì)長瘦弱,缺鈣一般;一個高大強壯,肌肉健碩。壓根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他不動聲色地觀望這場惡戰(zhàn),仿佛置身事外。
但隱隱中,仍有一種意識從他身體深處傳來:若不及時出手制止,會不會出人命啊?
陳金宇把目光投向弟弟,正欲喊他住手,正在這時,只見鼻青臉腫的吳尚奇,在嚴(yán)重被壓迫的處境下,竟掙脫開一只手,從后腰間摸出一把亮閃閃的短柄匕首,氣狠狠地叫道:“小王八崽子,今天看誰先弄死誰,哼哼,不過,我不能讓你下地獄了還做糊涂鬼,死也要讓你死個明白,那塊玉牌,不在我手里,它在……”
眼見那只匕首就要刺進(jìn)陳心宇的心臟,陳金宇嚇得屏住氣息,瞪大了雙眼。
吳尚奇最后半句話沒能說出來。
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只聽撲哧一聲悶響,一個血洞赫然出現(xiàn)在吳尚奇左側(cè)喉管處。
鮮血冒著一股熱氣,從吳尚奇脖頸處汩汩流出。連叫都沒叫一聲,吳尚奇就一命歸西了。
陳心宇瞪大了雙眼,剛才只顧抓著吳尚奇的頭發(fā),掄拳頭發(fā)泄自己的積憤,哪里想到一副休閑打扮的吳尚奇,竟然還身藏匕首。
更令陳心宇沒想到的是,一向斯文有加的大哥,前來“和朋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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