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正常的肥羊”——謝辭給扶桑改了個備注。
    謝辭問完人，就準備下線。
    這是他的習慣。
    他不喜歡和別人有太多的交流，一些不必要的交流，他都是能免則免。
    山有扶蘇：除了我，你還帶著別人嗎？
    謝辭不能出去工作，只能在家里賺錢，為了賺錢，他都是同時帶好幾個雇主的。
    當然，他會盡量避免接相同時間雇主的單。
    這算是他的私事，山有扶蘇這么問，其實算是在打聽他的私事了。
    謝辭是不喜歡別人探究自己的，但是，他想到這是個肥羊，剛剛給了他兩個月的房租，對待金主的態度還是要好點的。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
    伸手摘月亮：嗯。
    扶桑得寸進尺。
    山有扶蘇：幾個啊？男的女的？
    伸手摘月亮：……
    山有扶蘇：我加錢，你告訴我吧。
    加錢……
    謝辭只看到了這兩個字。
    山有扶蘇給他的錢，比那幾個雇主給的加起來都多。
    嗯。要好好對她。
    伸手摘月亮：三男一女。
    山有扶蘇：是長單嗎？是不是像我一樣，都是幾個月的啊？
    四個人，四個人在跟她搶對象。扶桑看著那四個字，腦海里浮現出這個想法。
    不行，她要想辦法，把這四個人擠下去，做對象一個人的雇主。
    她問的好多。可是，她給的也好多。
    謝辭抿了抿嘴，想到那筆錢的份上，還是回答了。
    伸手摘月亮：不算，除了你，最長的一個星期。
    他要價很高，長期單就更高了。所以，那些人找他，一般都是一個星期左右。
    游戲對于他們來說，不是全部，只是個消遣，花這么多錢在這上面，不值得。
    山有扶蘇：等做完他們的，你就不要再接單了。
    山有扶蘇：我再加三倍的錢，包了你。
    為了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扶桑又加了一句。
    山有扶蘇：我不太喜歡跟別人一起。
    三倍的錢。
    謝辭算了算接那么多人的錢，又算了算山有扶蘇給的錢。
    山有扶蘇多。
    伸手摘月亮：可以。
    一個人總比四五個人好。
    他以后就可以只和一個人交流了，應該……會省事很多。
    山有扶蘇：那我再約一個月吧。錢馬上轉給你。記住啊，不要再接其他人了。
    這個雇主，有點霸道。
    謝辭看著上面的語句，想道。
    謝辭以為，一個人比四五個人好，他以后只用應付一個人，比之前好。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山有扶蘇一個人可以頂四五個人，甚至還要多。
    他以前和四五個雇主聊的天，一個月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十句。
    可山有扶蘇……
    他懷疑她是不是跟他一樣，也不用出去上班。
    自從他加了山有扶蘇以后，山有扶蘇每天都給他發早安、午安、晚安……
    每天都發，風雨無阻。
    她發了，他又不好意思不回。
    畢竟，這是大主顧，不能把人給嚇跑了。
    對待大主顧，他還是要稍微耐心一點的。
    誰知，他不回還好，一回，山有扶蘇就要和他聊天。
    謝辭不是一個喜歡聊天的人，但是，只要是和山有扶蘇聊，他就能聊下去。
    山有扶蘇每次和他聊天，總是能很精準地踩在他的心上。他總覺得，她好像很了解他。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他不討厭。
    山有扶蘇：今天天氣很好
    下面是一張藍天白云的圖。
    謝辭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只能附和著說了一句好。
    山有扶蘇：你知道現在這樣好的天氣我想干什么嗎？
    伸手摘月亮：想干什么。
    山有扶蘇：想和你一起去野餐。
    伸手摘月亮：？？？
    和他？
    他們都不認識。
    山有扶蘇：月亮你單身嗎？
    正在喝水的謝辭看到這句話，被嗆了好幾下，緩過來后，他看著上面的話，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伸手摘月亮：你……
    伸手摘月亮：不許叫我月亮。
    很奇怪。
    山有扶蘇：為什么？云中君都可以叫，為什么我不能叫？你區別對待。
    云中君是云中君，她是她。
    月亮這個稱呼，云中君以前叫的時候，謝辭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是，要是她叫……
    就很不對了。
    扶桑追著問他。
    山有扶蘇：你不讓我叫你月亮，那我叫你什么？
    謝辭長久的凝視著屏幕，過了良久，久到扶桑以為人被自己給嚇走了。
    他才回了一句。
    伸手摘月亮：謝辭。
    我叫謝辭。
    謝辭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
    “桑桑，你已經看了三個小時的電腦了。休息一下吧。”宋媽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