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狠瘋批太子(4)(1/2)
扶桑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知道了,但還是要假裝不知道。
扶桑松開了他的下巴,挪到他的背后,重重地摁了摁。
沈喻瑾前幾日才被沈扶桑拿鞭子給抽了一頓,受了傷,沈扶桑還派人搶走了他的藥,不給他請大夫。以至于他背上的傷到現在都還沒好。
扶桑就這么一摁,血跡就滲了出來,染紅了他背上的衣服,細看之下有幾分觸目驚心。
換做是常人,早就喊疼了。
可沈喻瑾面色不變,似乎疼的人不是他,眼神里還隱隱有些興奮。
對于沈喻瑾來說,這是痛感,也是快感。在沈扶桑這么多年的折磨中,他早就學會了,把痛感轉換為快感。
扶桑收回手,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疼嗎?”
“不疼。”沈喻瑾不怕疼。
“不疼也給我下去上藥,別死了。你死了,我會少很多樂趣的。”
沈喻瑾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眼眸,說了聲是。
沈喻瑾下去后,站在門口等的追月就看到了他背上的血跡,她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
“沈公子,小姐她又……”打你了是嗎。追月咬著唇,不敢再繼續問下去。
追月沒問出口,但沈喻瑾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淡淡一笑。
“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
騙人,怎么磕也不可能磕到背上。沈公子又這樣,受了那么多了苦,可他從來不會說自己苦。
追月更想哭了,她只恨自己阻止不了小姐,害沈喻瑾日日被打罵。
沈喻瑾安慰似地朝她笑笑,然后拖著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即便他現在走路的姿勢不再像之前一樣飄逸,可追月卻不覺得他身姿不行,她看著他這樣,更心疼了。
追月癡癡的望著沈喻瑾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她才落寞的收回了視線。
“追月。”
小姐又在喚她,追月收回了自己的心神,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
她確實很討厭小姐。
從她進到沈家,不,在她還沒進到沈家之前,她就討厭小姐。
追月還記得那年的冬天,她衣不蔽體,餓得奄奄一息,和她的幾個兄弟姐妹拿著個破碗在大雪天乞討。
在她快餓暈的時候,她看到一駕馬車,上面坐著一個仙女似的人,和她一般大。
只是,她又和她不一樣。她穿著暖和厚實又漂亮的衣裙,而她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她當時餓得要暈過去了,她想這么神仙一樣的人,心也應該是善的。所以她大著膽子,上去求她給點吃的。
可是,生得這么一副好樣貌的人卻有著蛇蝎心腸。
她坐在馬車上,撩起簾子,冷眼看著她被那些奴仆毆打。
追月后來才知道,這個無情無心之人,就是大財主沈衾的女兒沈扶桑。
追月永遠都忘不了沈扶桑那看螻蟻一般的眼神。
后來她陰差陽錯下被賣到了沈家,還成了沈扶桑的婢女。
追月不得不承認,她那個時候,是有些竊喜的。
她終于還是和這位大小姐有了交集,這位大小姐也終于肯正眼看她了。
只是,這一點點竊喜,在她被小姐一次次毆打中吹得連煙都沒了。
沈扶桑,沈家大小姐,性子陰沉,以虐打他人為樂。
她們這些奴仆,就是被她打得最多的人。
也不對,最多的應該是沈公子。
在追月看來,沈扶桑對沈喻瑾的恨意來得莫名其妙。克死?怎么可能。沈公子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極有貴氣的,怎么會克人。
最多就是沈家主母的命格不好,受不了這些福分。
“小姐。”追月畢恭畢敬地垂下頭,心中的那些思緒早已被她藏得嚴嚴實實的。
她知道,這些東西,萬不可以被小姐知道。
小姐又不是沒有干過活生生把下人打死的事來。
而面對小姐做出的事,老爺居然只是罰小姐抄了篇經書,然后便輕飄飄地揭過。
經書也不是小姐寫的,而是由她們這些下人代寫。
“追月,剛剛在干什么呢?我可是叫了你大半天了,怎么?我爹近日出門在外,你們要反了?”扶桑慢悠悠地伸手捋了捋發絲。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追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是奴婢的兄長給奴婢遞了信。說奴婢的小弟弟生病了,奴婢一時心慌,這才……請小姐恕罪。”
“哦?我還以為你看我爹不在,想慢待我呢。”扶桑冷著臉看著追月在撒謊。
追月要動手了。
“奴婢不敢,奴婢是小姐您的人,怎么敢做這種事。奴婢只是一時擔憂。”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追月的謊張口就來。
追月想到了她家附近的醫館。
“哦。沒有就沒有。瞧你嚇的,我只是在和你開開玩笑。”扶桑忽的又勾起了唇,語氣里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是奴婢膽子太小了。”追月見她笑了,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爬了起來,走到扶桑前面,蹲著給她按摩。
“奴婢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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