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圖，他快步走出別墅，回到寢室。
    對圖紙的反復研究發現，這幢樓能從其他地方進入五樓的只有通過通風口，但通風口風量大，還有一臺大功率排風扇，已用近十年的使用灰塵應該相當厚，從樓上進入需要下落十層左右。
    王一凡決定晚上去一趟，他需要知道周波的底細，今天是周六，好好睡了個午覺，下午兩點多，來到咖啡廳，他想靜靜地思考一下，晚上行動還有沒有漏洞。
    以前和張勤搭檔，兩人共同商量，協同配合，那種感覺讓人懷念，而現在，自己所做的事，只能靠自己了，上次給張勤說了，她也沒有相信自己，說明自己的判斷力已不再具有以前的權威xing。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靜靜地梳理晚上的行動方案。
    “王老師，我就知道你在這里。”方舒來了。
    王一凡對方舒點點頭，“坐，是不是喝和我一樣的咖啡？”
    “嗯。”
    服務生過來，王一凡說道：“和我一樣。”
    那服務生略有詫異，因為在她看來，女孩子一般是要加糖的。
    方舒說道：“論文已經交了，終于完成一件大事了，我到你寢室找你了，請你喝咖啡，結果你不在，我猜你應該在這里。”
    “論文上交了，你應該和你們同學一起玩啊？”
    “論文完了，我還有更有意義的事，那就是幫你找回記憶，找到我姐。”
    “是啊，但你得休息一下吧。”
    “老師，我給你申請了一下qq號，而且已經把我加為好友了，這是號碼，你把手機拿出來，我給你登錄。”
    “方舒，有事打電話不就行了嗎？”
    “你啊，錢多是吧，qq聯系可以不給錢啊，而且還可以視頻，快，把手機給我。”
    王一凡將手機給方舒，方舒打開wifi，問了咖啡廳無線的密碼，兩分鐘不到就下載qq程序，安裝并登錄。
    “來，我給你說密碼。”一陣清香飄過來，方舒靠近了王一凡。
    聽著方舒的聲音，聞著少女的清香，王一凡有點醉了，點點頭，看著方舒的眼。
    方舒臉一紅，將手機遞給王一凡，說道：“你不愿加我？”
    “不，我當然愿意，這qq我就只加你一個人。”
    “真的？”
    “當然，方舒，我昨晚看電影了。”
    “你干嘛不喊上我啊，怕花錢？”
    “怎么可能，當時是突然想起的，你們不是說我思想趕不上時代chao流嗎，我就去看了現在最熱賣的那部，你知道我看了之后的想法嗎？”
    “你是怎樣想的？這電影我和曉梅四個人一起去看的，難看死了，我們一路大罵導演腦殘。”
    “方舒，看了后，我覺得這是一部現實主義教育片，我在河邊冒著冷風，靜靜地吹了半個小時，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結論，我這輩子再也不敢找女朋友了。”
    “你真傻，而且你的想法真可笑，難不成沒錢的人就不能活了，我爸媽一輩子沒掙著錢，但卻恩恩愛愛，不也幸福嗎？”
    “方舒，你還不明白嗎？你知道的，對不對......”王一凡眼光盯著方舒。
    方舒明白過來，王一凡繞了個圈子，說的則是自己兩人的事。她靜靜地想了想，說道：“老師，讓我叫你名字吧，一凡，你不是平凡的人，我相信，我不會在乎你所想的那些問題的。”
    “方舒，可我在乎，我很在乎。”
    “我今天心情高興，我們不說這個問題行嗎？”
    “好，方舒，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不，說說你，你怎么選擇這個專業，而且選擇國防生呢？”
    “專業我早就喜歡了，讀高中的時候就想讀這個專業，國防生嗎，我家里父母都是國企買斷的那種普通員工，母親十多年前得了一場大病，家里條件不好，選擇國防生能減輕家里的負擔。”方舒目光變得憂郁。
    “對不起，現在你母親好些了嗎？得的啥病啊？”
    “就是為我姐姐，當年我姐和我母親一起到城里看燈會，姐姐丟失了，一直沒找到，母親又傷心、又責怪自己，就一病不起，最近幾年見我各方面還不錯，逐漸恢復了，我讀這個專業，也是想治愈母親心中的傷。”
    “方舒，有你這樣孝順的孩子，你母親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姐是啥情況啊？”
    “我姐叫方雅，長得比我還漂亮，成績也好，當時剛好小學畢業，我們找了幾年也沒找到，直到你那天之前，我們一直以為她沒在了。”方舒眼眶發紅。
    “方舒，你別傷心，我一定會努力記起來的，不過我也不敢確定當時的原因，這個你得分析分析。”王一凡實在不知道怎樣說，自己的病是軍區醫院高級專家也沒治愈的，方舒能行嗎？
    “嗯，一凡，你不忙的時候我們出去旅游兩天，這樣我或許能對你的狀態進行了解，到時我再進行測試，你放心，不管你的記憶里那個人是不是我姐，我也一定要幫你治好你的病。”方舒用濕巾紙擦了下眼睛，看著王一凡露出一絲微笑。
    王一凡心里一陣沖動，他想將自己時不時出現的讓自己頭痛不已的夢給方舒講一講，但他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