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緩緩說到。
    “我……”秦風心虛又害怕。
    “告訴我，她在哪里？”萬龍飛柔聲問道。
    秦風終于低頭。
    楚漢接到青衣幫的消息，鳳凰城城郊的一棟很久沒有人住的別墅里，有人發現異常情況，有女人的救命聲。
    楚漢立即開車過去。
    光頭慢慢走近海生。
    海生趴在墻上，偷偷撿起上面的一塊石頭。
    后面的瘦子已經沖洗干凈，他氣急敗壞地跑出來。
    “抓住了嗎？笨蛋！”他又開始接電話。
    放下電話，他緩緩走過來。
    “老大說了，想讓她消失，辦法自己想。你不覺得最好的辦法，是發生了事故，她跳樓自盡？”
    光頭眼睛一亮，像是一頭狼聞到了血。
    海生頭“嗡”地一聲：誰想要我的性命？
    瘦子走上前，從后面一把揪住海生的頭發。“還敢吐我一身！看來，你是被別人玩膩了，大爺不嫌棄，我陪你玩玩！”
    海生舉起手中的石頭，猛地砸向瘦子的臉。
    瘦子身手靈敏，一轉身，后退了幾步。
    他狠勁上來，跳過去挽住海生的頭發，將海生一把抱住扔在地上。
    雙腿跨上去，騎在海生身上。手在海生身上亂摸。
    “走吧，跟大爺回去慢慢玩。”
    “救命，救命呀！”海生叫著。
    大門“砰”地被撞開，楚漢沖了進來。
    他看到被瘦子抱在懷里的海生。
    楚漢并不說話，陰著臉一腳踢過去。
    瘦子轉到海生身后，胳膊圍在海生的脖子上。
    光頭拿出匕首，沖著萬楚漢撲過去，楚漢閃過，轉身踢倒了光頭，匕首摔在瘦子的旁邊。
    瘦子用腳將匕首踢到自己身邊，彎腰撿起來。
    海生看到楚漢慢慢走過來。
    瘦子將匕首架在海生的脖子上。
    匕首扎進海生的脖子，海生感到一陣刺疼，有血滲出來。
    “你住手，站在那里別動，否則我就殺了她！”瘦子威脅萬龍飛。
    楚漢當真不敢再動。
    光頭過來，一腳踹倒了楚漢，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海生尖叫起來。
    她用頭猛地撞在瘦子的臉上。
    瘦子眼冒金花。
    看到海生擺脫了瘦子的控制，楚漢立刻躍起，將海生拉到身后。
    瘦子的鼻子被海生撞破了，血流的滿臉都是。象一條破了頭的狗。他舉著匕首沖過來。
    海生摔到在地。瘦子持著匕首狠狠地扎向海生。
    楚漢一把將海生抱在懷里，匕首扎在楚漢的胳膊上……
    海生大叫起來。
    瘦子剛準備揪起海生，后面一股陰風，自己一下撞到前面的墻上。
    楚漢爬起來，看到林城站在那里。后面跟著一幫青衣幫的人。
    “楚漢，帶我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萬龍飛來到這棟別墅的時候，里面只有被綁成粽子的滿身是血的胖子和瘦子。
    “海生呢，那個女人呢？”萬龍飛沖上來捏住瘦子的臉問。
    “被人帶走了。”
    “她還活著嗎？”萬龍飛咬牙問道。
    “活著活著，有一個瘋子帶人搶走了她。”胖子和瘦子沒敢說的太多。
    萬龍飛一擺手，手下幾個保安按住那兩個人一頓拳打腳踢。
    萬龍飛給楚漢打電話。楚漢一直不接。海生的電話也打不通，萬龍飛像一只困獸，海生真的失蹤了。
    萬龍飛到楚漢在鳳凰城的住處和辦公室找他，一直沒見到，到青島也沒找見他，他的工作現在由林城負責。楚漢看起來，也像失蹤了。
    萬龍飛知道是楚漢帶走了海生。而海生懷著孕。
    在青島一棟偏僻的別墅里，海生坐在落地窗前，三月份的天氣，遠處，海邊霧蒙蒙的，海天連成一線。
    海生就這樣一動不動坐著。
    偶爾會傳來楚漢打電話的聲音，他在書房辦公。現在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這里。
    上午他回辦公室開了一個會，然后簽字，處理一些緊急的業務，下午回到紫月館，紫月館是這棟別墅的名字，是秦月剛剛失蹤那年買的。一直沒有住過。
    他從書房出來，來到小臥室，秦月，現在的海生坐在窗前，一動不動。他們住在這里已經三天了。
    “外面天氣很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楚漢說。
    “不想動，這樣看看也挺好。”海生沒有回頭。
    這幾日，她夜夜無眠。她不能相信，萬龍飛會找人打掉孩子，更不相信萬龍飛會讓人要了她的命。
    可是這些話，都是她親耳聽到的。
    他是有多恨我？海生每次想到這里，眼淚就會流下來。
    這些，她其實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楚漢。只是她眼中的恐懼和空洞讓楚漢感到錐心的疼。
    “你不要再流淚了，對孩子不好。”楚漢給她端來水果。
    萬龍飛的電話每天都會打進來十幾個。海生從來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