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你真的不想回去了？”
    “是的，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有聯系的只有兒子。我會經常去看他。你，不要辜負了蘇潤。”
    楚漢定定看著秦月。
    “你真的愛上了萬龍飛？”
    “我想是的。不管我和他是否會幸福，我和你是不可能了。我們真的已經過去了。所以，我想徹底了斷。”
    楚漢看著秦月，誰說女人心不狠，女人決定了的事情，一樣毫不留情。
    “可是你并不了解萬龍飛。沒有人會隨隨便便成功，他經歷了什么，你并不知道。他如何走到這一天的，你也不知道。我以前，的確不懂愛，可是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秦月，你還是跟我回去比較安全。”楚漢雙手按在秦月的肩膀上，他很想抱她。
    “回憶有時候會給人錯覺，以為我們還會回去。我和你，回不到以前了。是真的。我想重新開始生活。”
    楚漢看著秦月決絕的神色。
    “好，如果你心意已決，我成全你，明日吧，明日我們回去。”楚漢說。
    對于秦月，楚漢總會控制不住地妥協。也許她對自己從來無所求，也許她骨子里的那股倔強。他其實，一直在對她妥協。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但是無能為力。
    如果，她真的不愛自己了，那就放手吧，也試著愛別人一次。楚漢想。
    秦月再也沒給萬龍飛打過電話。
    第二日，秦月和楚漢一起回到青島。
    他們辦理了股份變更手續。
    秦月陪著楚銳玩了一天。
    晚上的時候，秦月約了蘇潤。
    兩個人在藍月亮咖啡館里。
    秦月看著蘇潤那張酷似自己的年輕的臉。
    “蘇潤，我和楚漢之間的事情我想你已經清楚。”
    “聽說過一些。”蘇潤有些拘謹。
    “我和楚漢的開始，和你與他的開始一樣，都是無關愛情。后來，我愛上了他。經歷了太多事情。再后來，我忘記了他，愛上了別人。他自始至終也沒有愛過我。”秦月說。
    “不，你錯了，他愛你，我能看出來。”蘇潤打斷秦月。
    “也許吧，可是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變了。我能看出，你愛他。所以，我的兒子，拜托給你了。”秦月握住蘇潤的手。
    “可是我不能確定楚總……”蘇潤不知道該說什么。
    “放心，他是個商人，總會選擇最有利的路往前走，而且，他也喜歡你。”秦月說。
    “我明天就會離開青島，有事給我打電話。沒有別的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回來了。”
    第二日，秦月又見了劉曉。
    “真的決定了？”劉曉淚眼朦朧。
    “決定了。人世間太過執著的愛和恨，大多沒有善終。我不喜歡糾纏不休的生活。”
    “你心真狠。不過這樣也好，只要你和萬龍飛幸福就行。”
    “我和萬龍飛幸福與否，與楚漢沒有關系了。我單純只想結束這段關系。”
    “好吧，你總是與眾不同。你的人生，能寫一部小說了。不過只要自己選擇的，不后悔就行。”劉曉抱著秦月：“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有個避風港灣，你這么好，不該心無所依，到處漂泊。”
    “不會的，我的心永遠是我自己的。”
    晚上的時候，秦月坐在以前經常去的那個烤肉店。
    她點了烤海鮮，整條的魷魚，點了菜心，要了生抽醬油。
    她問店家要生的菜心的時候，有人回頭看著她。
    是溫言。
    他端著自己的盤子過來：“請問，這里能坐嗎？”
    秦月笑了。“隨便。”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溫言問她。
    “你不是也一個人嘛。”
    “也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天。”
    “還走嗎？”
    “走。”
    “楚漢放你走了？”
    “我若真的想走了，誰能攔住。”
    “說的是。楚漢唯一的挫敗感，應該就是你給他的。因為，他的確是愛你的。”
    “愛是什么，每個人的定義不一樣。他的愛，是占有。如果我是心甘情愿倒也罷了，否則，都是煎熬。”
    “撲哧！”溫言笑了。
    “你笑什么？”秦月問。
    “在你身上，楚漢和我一樣失敗。楚漢，是愛你的。你竟然不知道。”
    “我們之間經歷了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秦月道。
    “你為什么突然如此決絕？”溫言有些詫異地看著秦月。
    “我不希望萬龍飛利用這段感情傷害楚漢，或者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