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看了看田豐，她親自給萬龍飛打電話。
    “海生，”萬龍飛的聲音永遠那么溫和。
    “萬大哥，你昨天說的方法，我同意。”海生說。
    “好，那你干媽同意嗎？”萬龍飛頓了頓問。
    “她也同意。”海生看著田豐。
    田豐嘆氣。
    “好吧，那我一會去找你們。”萬龍飛聲音平靜，這是他早就預知的結果。
    “我們在家里，沒在公司。”海生說。
    “我知道了。”
    萬龍飛很快過來。
    “田總，”萬龍飛看到田豐憔悴的臉。
    生意場上，也有女人叱咤風云的，但是背后都會依附一個或幾個男人。
    商場如戰場，太過干凈，總是太累，生意也很難做大！萬龍飛感嘆。
    “來了，坐吧。”田豐招呼他。
    萬龍飛坐下。
    “田總，我聽海生說你也已經同意了我的提議。”
    “海生同意，主要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的心里很不安，不是你配不上海生，是因為這是一場交易。”田豐說。
    “田總，交易也罷，真愛也罷，既然對雙方都沒有壞處，就沒有什么不安的。你想的太多，就辜負了海生了。不過既然我們是生意人，還是先小人后君子吧，我這有一份協議，需要海生簽一下。”萬龍飛拿出一份協議遞給田豐。
    田豐接過來，看了看，遞給海生。
    海生大體看了一下。
    她看到最后：一年后，不管乙方以前是否有過婚約，是否結婚生子，乙方必須自行割舍，使自己符合成婚的條件。而且婚后如果雙方婚姻不美滿，只能甲方解除婚約。
    依稀仿佛，好熟悉的畫面。海生腦中突然閃過這樣類似的畫面。
    海生拿起筆，想都沒想，直接簽字了。
    既然決定，不必猶豫。
    田豐心底是高興的，她早就看好了萬龍飛。只是因為這是一場交易，總感覺低人一頭。
    “龍飛，今日在這吃了午飯吧。”田豐邀請他。
    “改天一定，今日我去處理何有的事情。”萬龍飛拿著協議，匆匆走了。
    晚上，萬龍飛打電話給田豐，“何總這邊已經答應，以后和田總友好相處，但是賠償要有的，一千萬結束。田總你看怎么樣？”
    “好，沒問題。補償是應該的。”田豐立即答應。每個人總有自己解決問題的方法。萬龍飛這么快就讓田園走出了困境。
    張文在楚漢給她的房子里，深入簡出。象一頭冬眠的獸。她化淡妝，涂粉紅色的口紅。長發披在肩上，不留一根劉海。
    現在沒有人再找她拍戲。她現在唯一的身份就是楚漢的情人。可是她這個情人做的并不成功。楚漢，很少過來。
    他偶爾會輕輕地吻她。看著她的眼睛，說著情話，眼神時而迷離，時而冷酷。
    但他從來沒說讓自己滾蛋。
    張文知道他不愛自己。可是那些虛情假意的情話，她仍舊愛聽。她知道，自己愛楚漢，愛的卑微，愛的無恥，愛的不能自拔，像磕了藥。
    她給弟弟寄很多的錢。讓他也能像他的同學一樣，穿高檔衣服，買電腦，交女朋友。
    楚漢來的時候，張文是快樂的。可是張文感覺那快樂就像泡沫一樣脆弱。
    可是她仍舊愛他。張文越來越恨自己。她迷戀他睡覺時頭深深埋在臂彎里的樣子，迷戀他陰沉地看著自己的眼神，迷戀他用手撫著自己的發，迷戀他大的溫暖的手。當然，也迷戀他的錢。這讓張文感到安全。
    張文最近常常莫名地感到憂傷。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也不再想著演戲。
    她去了醫院，醫生讓她去看精神科。
    她悄悄地去了精神科，大夫說她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讓她找家人過來。張文給楚漢打電話，打了兩遍，他都掛了。
    “我在這里。沒有家人，直接開藥吧。”張文對大夫說。
    張文拿著一大包藥，心情更加惡劣。
    出了醫院，楚漢打來電話：“剛才在開會，什么事？”
    “沒事了，你忙吧。”張文感到有些累，甚至不想說話。
    漸漸的，她晚上很少睡覺。
    常冬每天給她打電話，她從來不接。常冬很固執，她也是。
    不愛就是不愛。
    小年的前一天，楚漢打電話，“明天我要陪我媽和兒子，你自己過吧。”楚漢說的理所當然。
    她獨自去商場買東西。竟然看到楚漢，他和他們家的保姆吳媽帶著兒子在買東西。
    他兒子坐在超市的購物車上，小手指著想要的東西。楚漢像個搬運工。
    張文站在那里，楚漢從她身邊走過，他沒發現她，她也沒叫他。
    他從她面前走過，像是陌生人。
    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張文想。
    張文的胃有些痙攣。她捂著肚子坐了一會。
    胃卻痛得厲害。
    張文的汗淌下來。她不愿意自己去醫院。不愿意一個人掛號，取藥，打針。張文忍了又忍，不知道該找誰。
    她給楚漢打電話，“我胃病犯了，能不能陪我去醫院？”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