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幫我干媽，我不生氣。你不會讓我答應何有吧？”海生睜大了眼睛歪頭看著萬龍飛。
    她的眼睛里全是信任。
    萬龍飛眼睛略過海生的眼睛，一閃而過。
    “對付何有，可以用以暴制暴的辦法，那個后患很多，而且很容易兩敗俱傷。你的生意一直很少沾染這些，最好不要輕易碰，沾上了，很難洗干凈。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借力。”萬龍飛緩緩說道。
    “如何借力？這種事情，不是小事，誰愿意隨便摻和進來。現在的何有，因為兒子的事，什么也不在乎了。你倒是說說，如何借力？”田豐對萬龍飛的話很感興趣。
    “比如說，可以向我借力。我做房地產的，這些事情我見得多了。我有辦法解決，就是要付出一些代價。”萬龍飛說。
    “我知道萬總有能力擺平這件事，我更想聽聽條件。”田豐說。
    “我的條件只有一個，”萬龍飛突然歪頭看著海生。
    田豐和海生看著他。
    “海生嫁給我。”萬龍飛聲音平淡。
    “什么？！”田豐和海生同時叫了一聲。
    “嫁給我總比嫁給何駿好吧？你們至于這么吃驚嗎？”萬龍飛有些受傷地看著海生睜得大大的眼睛。
    “我不是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用孩子的婚姻做交易。”田豐說。
    “豪門的婚姻，哪個不是交易，而且我對海生，是真心的。”萬龍飛看著海生。
    海生沉默。
    “你可以考慮一下。”萬龍飛看著她。
    “海生，如果不想，就不用考慮了。總會有別的辦法，天無絕人之路。”田豐急忙說。
    “我也挺愿意和萬大哥在一起，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沉默了半天，海生說。
    “是的，海生的擔憂是正常的，她失去記憶，萬一家里有……”田豐提醒萬龍飛。
    “所以，凡事總有取舍。如果田總和海生同意，我可以給海生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后，我們結婚，她之前發生的所有，都要割舍，即使她以前有愛人。因為每一時刻做出的決定，都是當時的心境，以后不能后悔。我的條件就是這些。”萬龍飛看著田豐和海生。
    “海生，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現在答復。”萬龍飛說。
    楚漢和秦銳在鳳凰城住了一晚，第二日返回了。楚漢接到溫言電話，母親已經病重。
    他回到青島，母親已經住院。
    楚漢帶著秦銳進去。
    白夫人臉色蠟黃，但神態安詳。溫兆斌坐在輪椅上，在她旁邊。吳媽正在給白夫人按摩肩膀。
    她看到楚漢和秦銳。
    “你們回來了？有收獲嗎？”白夫人問。
    白夫人知道這段時間，楚漢經常外出找秦月。
    楚漢搖頭。
    “醫生怎么說？”楚漢問溫兆斌。溫兆斌搖頭。
    “我沒有多長時間了，我已經問了大夫。放心，我能接受。”白夫人平靜地說。
    “媽！”楚漢眼中含淚。
    “人，從生下來到離去，也很不容易。這個結果，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過程。所以，不要讓自己活得太累，也不要太過執著。”白夫人握住了楚漢的手。
    楚漢哭的更厲害。最近的他，脆弱了很多。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曾經對自己很厭惡。
    覺得自己無根無落的。之前自己的種種行為，更是讓人厭煩。
    這段時間，他更加想念秦月。在他的心里，她其實才是他唯一的親人。
    可是她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漢兒，其實對于生，我仍舊很留戀，雖然現在身體很痛苦。可是，我的生命無法再繼續。你就當媽媽在這世間的旅程已經結束，我先走一步而已，我和你溫叔叔也是這么說的。我會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你們，如果還有緣分，下一世，我們都好好的。”白夫人也眼中含淚。
    吳媽開始抹眼淚。
    “兒子，答應媽媽，再過一年，如果還沒有消息，你就死心吧。估計那孩子，不在了。”白夫人握住楚漢的手。
    “奶奶，哪個孩子不在了？”銳銳問。
    “你不認識的。”白夫人趕緊說。
    “媽，這件事，我們先不說了。”
    “不，媽媽如果再昏迷，你們就不要搶救了，我和你溫叔叔也說了。我這樣走了也很滿足。就是你，我不放心。她，如果還在，肯定會回來。沒有做娘的會扔下孩子。這都過了半年多了。你答應媽媽。再過一年，如果還沒有找到，你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交代吳媽照顧銳銳，吳媽孤身一人，沒有地方可去，以后在我那房子里養老送終。你搬回來住，你那個房子，就給楚博然吧。”
    白夫人像是在交代后事。
    楚漢閉上眼睛，慢慢點了點頭。
    田豐身體沒有大礙，她當天出院回家休息。
    今日的日子很難過。海生昨夜一夜未眠。
    今日要答復何有，或者萬龍飛。
    田豐昨晚將周圍罵了一頓。周圍解釋一切都是兒子周乾做的。
    田豐嘆氣。女人，為什么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