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彬彬有禮地打招呼，閑談，然后叫那女孩出去，說是談一談，眾目睽睽之下，他以為不會發(fā)生什么。
    他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短短的五分鐘，她扒了那女孩的衣服，揪下她的耳環(huán)，那女孩一邊耳朵鮮血淋淋。她拍下那女孩的裸照，將她踩在地上，用最惡毒的話罵著她。
    這個(gè)女人，楚漢從來沒有相信過她。特別是她的眼淚和微笑。
    他打開手機(jī)錄音機(jī)。
    “都談好了離婚的事情，你也同意了，怎么又變了。”他的聲音平和淡然。
    “我怎么會和你離婚？怎么會？我是如此愛你。”她的聲音也是不急不躁。
    “你還想要什么？”他俯身問她。
    “我只要你，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了，你讓我進(jìn)監(jiān)獄也行，讓何家身敗名裂也罷。我不會放你走的。楚漢，沒有人像我這樣愛你。那個(gè)女人，只要你回來，我不會動(dòng)她。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楚漢盯著她，她的眼睛近乎瘋狂。
    “一諾，你也是生意人，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還有，如果你敢碰秦月，我會讓何家很慘，你相信嗎？”楚漢轉(zhuǎn)身就走，他這一生，最恨別人威脅他。
    “你站住！這么說，你不會回頭了？”何一諾問。
    楚漢回頭看她。
    何一諾仍舊站在那里，她的手里多了一把槍。她用槍指著楚漢。
    “那好，既然你的心不在我這里，我想讓你永遠(yuǎn)陪我！”何一諾聲音顫抖。
    “你想殺了我？”楚漢問。
    “只是想讓你陪我。”
    “一諾，你把槍放下，這樣很危險(xiǎn)。我們只是婚姻結(jié)束而已，誰離開誰，都一樣活，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錯(cuò)了，我離開你活不了！”何一諾并沒妥協(xié)。
    楚漢慢慢走近她。
    這個(gè)女人，已經(jīng)瘋了。
    他慢慢靠近，她卻并沒有躲閃。身后有晨練的人，寒冬天只穿著運(yùn)動(dòng)衫在跑步，一圈一圈。
    跑步聲漸漸接近。
    楚漢的手猛地握住何一諾手中的槍。何一諾松手，槍到了楚漢手里。何一諾反手握住楚漢的手，她的手熟練地壓在楚漢的手的上面，回頭看著他，嫣然笑著：“我怎么會輕易讓你死呢？我是那么愛你。”
    楚漢一愣。她握住他的手，把槍口對準(zhǔn)自己的胸口，毫不猶豫地扣動(dòng)扳機(jī)，像是打死一只兔子或者老鼠。
    “砰”的一聲，震得楚漢的頭嗡嗡作響。血濺了楚漢一身。臉上也有溫?zé)岬囊后w。
    楚漢站在那里，何一諾軟軟趴在他的身上，溫柔，乖巧，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身后跑步的年輕人愣在那里，他看著前面的男人手里拿著槍，女人滿身是血，慢慢倒在地上。
    年輕人立即趴下，就地打滾迅速藏到石頭后面。他哆嗦著報(bào)警。
    槍仍舊握在楚漢手里。
    楚漢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他扔了槍，抱起何一諾，血噴涌出來，沿著他的指縫慢慢流入地上。
    人怎么會有這么多血，流也流不完。
    何一諾，何一諾，我忘記了你是何一諾。你的每一步，都有意義，我怎么能夠忘記！
    可是為什么，他媽的為什么?你怎么會丟棄你的性命？
    楚漢仰臉長嘆，淚如雨下。
    她死了。
    楚漢閉上眼睛。她竟然真的死了。為什么，這不像她。
    他想起秦月和兒子。他的一生總是生活在陰暗里，秦月和兒子是他唯一的光明。他以為，他會擁有他們。自己怎么還會貪婪那點(diǎn)溫情？
    他冷靜下來，迅速給林城打電話。他給林城發(fā)了剛才那段錄音并刪掉所有記錄。
    又給常冬打了電話。
    他打電話報(bào)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帶走了楚漢。
    警察局里，楚漢說何一諾是自殺，是她抓住他的手殺了自己。
    那跑步的年輕人證明，看著的時(shí)候，男人手里拿著槍，女人中槍倒下。應(yīng)該是他殺了她。
    何家怎么會放過楚漢。龐大的律師團(tuán)，控告楚漢因?yàn)榈谌撸植幌胭r付妻子高額的分手費(fèi)，殺妻。
    證據(jù)確鑿，手槍上有楚漢的手印。又有人證。
    象楚漢預(yù)料的一樣，他的手機(jī)一到警察局就被沒收。楚漢說了錄音的事情，可里面的錄音早已不見了蹤跡。警察說手機(jī)里根本就沒有那段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