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冬很清楚地看到楚漢臉上的肌肉跳了幾下。這是他發飆的前兆。
    “找人把這些處理干凈了，馬上！讓他們盯緊了，我不希望再看到類似的圖片！”楚漢低聲說。
    “已經找人處理了，可是嫂夫人那里…..”
    楚漢開車找到何一諾的時候，她正喝得半醉。一邊喝酒一邊狂舞。她的碩大的耳環，張揚，跋扈。
    他拽著她的胳膊走出酒吧。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著。
    他看著她，“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么？”何一諾以以為聽錯了。
    “我們離婚吧，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長林30%的股份也給你。”
    “為什么，就為了那個賤女人！你要和我離婚？你忘了當初是何氏注資長林，才有了今天的長林，我當時的條件就是要你娶我。現在長林不需要何氏了，你就和我離婚？”
    “我們為什么離婚，你很清楚。何氏注資長林，也是一種投資，這幾年長林的發展你也知道，何氏從長林這里得到的利潤我想你更應該清楚。”
    “那我也不可能和你離婚！你那么在乎她？那些圖片，轉眼間煙消云散，沒有一點痕跡，看來你是花了大功夫了！楚漢，我的性格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和你離婚的，除非我厭倦了你。”她湊到他的面前，“為了那個女人和我離婚！我告訴過你，不要為了某個女人和我離婚，否則她會很慘！不信，我們走著瞧！”
    “何一諾，你在逼我！”
    “我逼你？是你在逼我吧。你最好讓那個女人離開你的視線。今天只是發發消息而已，以后是不是會變成現實，誰也不好說，這個女人名聲在外，和誰都有可能睡，強奸罪又不好取證。”
    “好，何一諾，這婚我離定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你做錯了一件事，你不該和溫言合作！”楚漢聲音冷冽，他頭也不回地回到車里。
    何一諾盯著她，突然沒了力氣。
    我并沒有和溫言合作，楚漢，我知道你的底線。
    溫言給我看那些照片，也是為了那個女人。他告訴我，你因為那些照片受了刺激，已經和秦月鬧翻，讓我不要計較，讓我勸你不要讓孩子離開母親，我其實心里，也不想要那個孩子。我堅信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是我偷偷拍了幾張。可是為什么，見到你看她的眼神，我會崩潰！看到你如此維護她，我會發瘋，像個刺猬一樣，和你吵架？楚漢，楚漢，你回來！何一諾喃喃地哭泣。
    “老宅那里安排好了嗎？”楚漢問常冬。
    “好了。”
    秦月這幾天請假，韓世秀聽到她請假，立即同意，還讓她多休息幾天。
    聽他的口氣，秦月知道，那些所謂的艷照，他也看到了。這個世界，有些事情，比風快。
    劉曉剛走，秦月接到溫言的電話。
    “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電話，什么事？”秦月說。
    “秦月，你在哪，我想見你。”秦月知道溫言喝酒了。
    “不必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她再傻，總有底線。因為愛他，卻被他凌遲。
    “我想說的是那些照片，不是我做的，是楚漢。他不想我和你在一起，故意這樣。我當時沒有否認只是想氣一氣楚漢。”
    秦月沒說話。溫言說的也有可能是真的，楚漢也不是光明磊落的好人。可是，又有什么意義呢。不管誰做的，赤身裸體站在大家面前是是自己。
    “所以，我想見你一面。”溫言第一次和秦月這樣說話。以前的他，說話總是命令式的。
    “不必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可說的。”
    “你還愛我嗎？”溫言突然低聲問。
    “曾經。”秦月說。
    “曾經我愛過你，可是三年前我們已經結束了。又見面的種種，只是各自心中的遺憾釋放而已。而且結果，不如不見。”
    “可是，三年后，我發現我愛上你了，怎么辦。”溫言的聲音少有的嚴肅，低沉。不是以前那種什么都無所謂的張揚霸道的聲音。
    “嗬，言總，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陪您玩。”
    “我是認真的，照片和網上圖片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做了會承認。還有，我會認真地追你。”
    秦月掛了電話。
    楚漢看著溫言的電話，皺了皺眉。
    鈴聲一直在響。
    他又搞什么。
    他接起電話，并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聽。我告訴你，你的反間計并沒有成功，你跟蹤我又怎樣？拍照片有什么用？我承認，我拿著那些照片找過何一諾，我只是讓她勸你不要為難秦月，不要用孩子威脅她。其他的我沒做！”
    “你以為我會相信？”
    “你愛信不信！不好意思，從今天開始，我正式追求秦月！我會和她一起照顧兒子！”溫言說完掛了電話。
    楚漢站在那里，溫言的性格，做了這種讓自己吐血的事情，他不會否認。那么假如他真的沒做，這些事，會是誰做的？還有誰，在看著我們？
    第二日，秦月早早醒來，給秦銳做了小米粥，煎了荷包蛋。
    外面大雪紛飛。
    “媽媽，一會我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