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也不知道的才叫底牌(1/2)
不過,就算江一舟現(xiàn)在手里握著宅里仆人的賣身契,也需要辦事之人啊。
若不然就像你抓著對方幾百萬的借條,卻被對方關(guān)在屋子里,捏著借條又有什么用?!
哎,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身體弱了,沒可用之人,煢煢孑立。
當務之急,其它一切事情都靠邊,先弄到食物,盡快恢復體力。
現(xiàn)在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多半是餓的,只要吃飽喝足,力量體力什么的至少能恢復三四點,而且命元也不會繼續(xù)減少了。
至于抓藥,反倒不那么重要了:這玩意兒賊貴不說,還需要熬藥,動靜太大太惹眼。
萬一中途一晃眼被人鉆了空子,往里面加點料……江一舟并不覺得自己小人之心,而是原主的記憶實再太慘痛了。
只要體力恢復了,她就能自由行動,就能去弄功德。
功德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能不能翻盤的根本!
江一舟想了想,自己現(xiàn)在要茍著發(fā)育,身邊必須要有可用可信之人。
蕓欣可用也可信,但前提條件是,絕不能讓她將這里一切傳到寧建仁耳朵里。
否則,他一起疑,以其隱忍陰狠的性子,必定會讓自己強行“病亡”。
江一舟吩咐道:“欣兒,你去把房門關(guān)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蕓欣還在消化小姐剛才說的話,那些奴才怎么敢公然攔著她?甚至還搶奪她給小姐買的東西?反了天了。
她應了一聲,一邊把臉上的眼淚擦了,一邊快步過去把門關(guān)上,落了閂,回到床前。
“小姐……?”
“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務必放在心上,并且不能對任何人說,記住,是任何人?!?
蕓欣見小姐神情少有的凝重,也變得鄭重起來:“我發(fā)誓,我絕不會對任何人說?!?
“好,你記著,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宅子里你首先不要跟任何人起任何沖突,也不要為了我去跟任何人爭論?!?
蕓欣眼淚就掉了下來,點點頭:“嗯,小姐我明白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切記不要把我房間里的一切告訴別人,特別是姑爺,不管他如何詢問,你都不能把我的情況說出來,明白嗎?”
“小姐,為什么?姑爺他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上午走的時候我聽到他吩咐說讓人好好照顧你?!?
江一舟聽了就冷笑,這種面子功夫騙小孩子還行,騙她?呵。
江一舟慍怒:“我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你若是做不到的話,你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
“別,小姐,我聽到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絕對不會把這里跟任何人說,姑爺也不說。”
江一舟點點頭,然后讓蕓欣把原主的僅剩幾件首飾拿去當了,換成食物帶回來。
蕓欣抹著淚,遲疑著,“小姐,你就只剩下這幾件了,若是全拿去當了的話……”以后頭上連個珠翠都沒有,哪像一個當家主母啊。
江一舟:“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等以后有了,再置辦也不遲?!?
蕓欣還想說點什么,想到先前去賬房支銀子,被江管家刁難的場景,有些話終究沒說出來。
用一塊布巾包好,塞進內(nèi)衣里出了門去。
江一舟看著蕓欣離開的背影,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
想到了什么,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稍稍適應了下這副身體虛弱,然后掀開褥子,打卡其中一塊隔板。
隔板下是一個空腔,里面放著一個巴掌大的紫紅漆盒。
江一舟拿出盒子,小心打開,里面果真躺著一只朱紅的珊瑚簪子。
她身體輕輕顫抖起來,原主記憶還算靠譜。
根據(jù)原主記憶,這是其母親臨終前給原主的,當時她就放進袖袋里,誰也不知道。
江一舟以前不怎么懂得其中門道和價值,但從原主殘留的信息看,這個時代珊瑚做成飾品很少,而且這個成色上佳,至少值上百兩銀子。
這里普通五口之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差不多一兩銀子,一百兩,就是一家人近十年的嚼用。
可見這簪子的價值。
這才是江一舟真正的最后的家底。
她沒有告訴蕓欣,就怕自己剛才囑咐了又囑咐,這丫頭仍會被那寧建仁幾句話忽悠過去,把她的情況一股腦倒出來。
畢竟寧建仁好歹讀書人,這個時代對讀書人格外厚待。而且對方能夠哄得江家二老開心,能讓原主心甘情愿被其欺騙,就知道這人手段口才了得。
不管了,那幾件首飾就當對她的一個試探吧。
若是不堪信重,也不管她在原主那一世多么忠誠,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再用了。
當然,就算是最后試探出蕓欣可用,江一舟也決定這么貴重的東西要親自去典當。
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底牌才叫底牌。
江一舟確認了紅珊瑚簪子,又重新放好,然后躺回床上休養(yǎng)心神。
繼續(xù)查看兌換列表,思忖著下一步如何應對。
…………
福松鎮(zhèn)北連江安縣,西接西岷縣,南通天棲縣,是三縣交匯中心。
滄浪河從江安縣過,在福松鎮(zhèn)東三十多里匯入烏江。
所以這里繁華程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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