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良藥(2/3)
我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從小到大,我對她怎么樣,難道你會不清楚?”
東方櫸直要出言拒絕,衍笙先他言道:“逸鶴,月明情緒還不穩定。”語氣不容反抗。
只一句,就讓逸鶴閉了嘴。
她才又說:“過幾日,好些了,再見面不遲,讓月明去找你?!?
逸鶴雖第一次與她見面,但覺得這女人控制局面很有一套,身上有一股讓人只想順從的力量。
只這么兩句話,卻似一貼良藥,安撫人心,她既這么肯定,那月明一定會沒事,他不由得想。
人人都這么想,連東方櫸,連帶月明本人。
逸鶴躁氣平復下來,說:“好,那我也住在酒店好了,等她來找我時,就不必費事了?!闭f完,開門走了出去。
衍笙伸出手,溫柔地說:“月明,來,跟姐姐回房休息,跑了這么長時間,累壞了吧?!?
月明乖順地將手遞給她,由她拉著出門。
月明一聽,看不出是白色的了,緊張的不得了,說:“不行,不能臟,一點也不行,要去洗澡,要去換衣服,月明得干干凈凈的?!撅L云閱讀網.】”
東方櫸支著下頤,神色復雜,心疼,憤恨,憐惜,內疚……語言難以準確描述。
都是他沒用,沒能保護好妹妹,讓她在眼皮子底下受到傷害,最可恨的是至今都沒找出真相。
衍笙將七巧擋在外面,說:“我來幫她洗,看樣子,她還是不讓外人碰。”
她們進了浴室,東方櫸倒退著沉坐在椅子里,捂起半張臉,長長出一口氣。
月明每每這樣,都提醒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能,相當一段時間,他都避開不去面對,這種滋味,比哭還要難過。
逸鶴推門闖進來,倉皇掃一眼一旁立著的七巧和十七,跑到東方櫸跟前,急不可耐地問:“月明呢?”
他還是捂著臉,悶聲說:“在浴室!”話語簡短,怕讓人發現他聲音在發顫。
他也脆弱,跟月明的脆弱不一樣,做為正常人,這種脆弱更痛徹心扉,越清醒,越難捱。
“那你給我說說,月明她到底怎么了?堂堂東方府,保護不了一個小女兒?她受了什么刺激?你怎么做人家二哥的?”逸鶴連珠炮似得質問。
“是我的錯!”他抱起頭不住拍打。
逸鶴暴怒:“我就知道,你從來只顧那些鶯鶯燕燕,怎么會管月明的死活!活該你自責!”
他們三人從小關系最好,形影不離,逸鶴如同月明的親哥哥外加仆役,事事為她出頭,捕蟬買零嘴連帶晨起梳頭。
那時總笑話她是個瘋丫頭,當如今,她真正是個瘋丫頭了,卻只有哭的份兒了,方知玩笑是不能亂開的,那叫一言成讖。
浴室水氣氤氳,月明坐在浴池里,衍笙半蹲在外面,為她擦洗后背,邊跟她聊天:“月明,你是姐姐見過心地最純良的女孩子,只要心地干凈,人就干凈,穿什么顏色衣服都好看,你不覺得嗎?”
直指她病態的迷戀之衣服顏色。
說這話前,衍笙思索了大半天,想看她的反應,擔著老大的心,擦洗的動作緩下來,都繼續不下去了。
透過極其輕微的水聲,聽見她囁嚅:“心地純良?”
“嗯!”衍笙再次肯定,得給她足夠的信心,讓她相信這點,或者慢慢會有所改變,讓她不再執著于某些尚未揭示的黑暗。
她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衍笙看了許久,看得衍笙心里直發毛,只是強持著鎮定,沒顯出一絲慌亂。
她由此判斷出衍笙的話是真誠的,友善的,便又重復了一句:“只要心地純良,人就干凈……”這句話,她開始覺得有道理,下意識記住了,就像是有人伸出的一只手,要將她帶出無邊黑暗。
植入正確的觀念,衍笙吁出一口氣:不急,月明,咱們慢慢來,總有一天,姐姐會讓心魔遠離你。
待給她換上衣服,出來,逸鶴與東方櫸還在爭吵,不同的是,為避免驚擾正在洗浴的月明,兩個人轉移了陣地,從臥室吵到大廳。
東方櫸只持一辭:“我不會給你說的,你放棄吧,除非月明的病完全好了,由她自己決定是否告訴你?!?
“告訴我真相,對治好她的病,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知道病因,你讓我怎么幫她?”逸鶴大動肝火。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來龍去脈,你讓我怎么說?”東方櫸快被他氣糊涂了,頭發揪得亂糟糟的,一抬頭,看到她倆,忙打手勢示意他停,逸鶴果斷住嘴。
東方櫸站起身,不敢迎上前,只叫了一聲:“月明!”
逸鶴見到她,就要撲上去,被東方櫸一把拽回來:“先別靠近她!”
月明在東方櫸面前停下,眼睛里猶帶著水氣,柔弱地叫:“二哥,蓮姐姐說,只要心地純良,人就干凈!”
衍笙不想她真的這么在意這句話,心里一陣兒酸楚。
把他當陌生人,不讓他碰,不讓他靠近,是東方櫸這輩子迄今為止最痛苦的事,畢竟是自已最疼愛的親妹妹。
終于又認出他了,沒出息的先紅了眼眶,向前兩步將她抱進懷里,大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說:“你蓮姐姐說的沒錯,只要心地純良,人就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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