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她啊(2/2)
兒吧!”霍漱清道。
“嗯,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說完,覃逸秋就聽著霍漱清掛了電話。
覃逸秋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漱清,怎么辦?
醫院的走廊里,安靜極了,感覺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
覃逸秋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輕手輕腳走來走去的醫護以及病人家屬,閉上了雙眼。
霍漱清合上了手機,抬頭朝著外面看了眼。
依舊是陰沉的天空,壓在心頭,真的,好難受。
“霍書記——”年輕的秘書走了過來,叫了聲。
“哦哦,可以進去了嗎?”霍漱清問。
“嗯,您請!”秘書道。
雙腳踏入辦公室的那一刻,霍漱清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覃逸秋站在走廊里,看著護士從蘇凡病房里出出進進,他們還在做檢查吧!
可是,覃逸秋覺得自己全身無力,干脆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扶著額頭低下了頭。
她都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現實,何況,何況漱清?。∵@讓他怎么去回疆?讓他怎么——
眼眶里,噙滿了淚水。
手機,響了起來。
覃逸秋也沒看,打開就接了。
“喂——”她說。
“姐,是我!”是覃逸飛的聲音。
“小飛?”覃逸秋叫了聲。
“是啊,你怎么了?聲音不對勁,你在哭?”覃逸飛問。
“哦,哦,沒有,沒有,我,我這兩天有點感冒,鼻子不舒服!”覃逸秋忙說,“你怎么打電話來了?”
覃逸秋有點不放心地看了眼蘇凡的病房,起身走向了安全出口。
“哦,我是想和你說,我到家了,給你帶了點好東西,我還以為你在呢!”覃逸飛笑著說。
“到家了?什么家?”覃逸秋愣住了,問。
“姐,我看你不是感冒了,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哪有什么家???就是京里??!”覃逸飛笑著道,“不過我馬上要走了,我聽說爸在家里,要是他看見我了肯定要罵我了,我跟你打個電話就走。”
“走?你要去哪里?”覃逸秋愣道。
“哦,我還不知道,打算我云南那邊看看,或者是福建,我還沒想好,票還沒買,去機場買到哪里的票就去哪里?!瘪蒿w道。
“你去那里干什么?”覃逸秋問。
“隨便走走??!反正也閑著沒事做?!瘪蒿w道。
覃逸秋“哦”了一聲。
“姐——”覃逸飛叫了聲,可覃逸秋還沒開口,身后就有小護士叫了她一聲——
“覃小姐,霍夫人在找您!徐醫生請您過去——”
“哦哦,好,我馬上——”覃逸秋應聲,可話還沒說完,腦子里立刻亮了一道光——
她在打電話??!在和弟弟通話,弟弟——
剛想解釋,可電話里的覃逸飛開口了。
“姐,你在哪里?誰病了?是薛阿姨,還是,還是——”覃逸飛說不出那個名字,那個讓他魂牽夢繞、想忘都無法忘記的名字,那個人!
“沒,沒誰,是你不認識的人,好了,你,你,我先掛了,我還有事?!瘪萸锊恢涝撛趺春偷艿苷f,趕緊掛了電話。
小護士看著她的樣子,忙說:“覃小姐,對不起,我,我沒注意到您,您在打電話,對不起!”
“沒,沒事,霍夫人怎么了?”覃逸秋忙問。
“徐醫生說請您過去陪陪——”小護士道。
覃逸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快步走向了蘇凡的病房。
可是,在覃家,準備去機場的覃逸飛,拿著手機久久不能動。
姐姐怎么了?是雪初嗎?是她生病了嗎?姐姐為什么不告訴他?
覃逸飛的心,撲騰撲騰,根本不能安定下來。
他該怎么辦?
手機里,有她的號碼,可這么久以來,他根本沒有辦法撥出去。
每個夜里,想起她的時候,他的心,就如同被思念的蟲子啃噬著。越是想要把她的樣子從腦子里趕走,心就越疼。
做完最后一件事,雪初,這是,最后一件事。每次,他總是對自己這么說,可他怎么說服得了自己?
天空,陰沉著。
是她生病了嗎?她怎么那么不小心?總是把自己的身體弄壞,根本不知道愛惜自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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