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詩、師傅和往事(1/2)
由于是星期天,所以羅醒了就延長了觀察和學習的時間。一直耗到快中午了才往回走,他的觀察范圍已經從大爺的票友兒圈子延展到了合唱隊以及周邊一些遛鳥的小圈子。
觀察的過程自然也是學習的過程。老人們的經驗學識、閱歷見聞混合著插科打諢、詼諧俚語使得羅醒了五迷三道、如醉如癡。
章胖子也耗得很晚。他現在和一群練太極、八卦的老爺子們打成一片。章胖子也時不時的下場比劃幾下,使得他們周圍傳來的笑聲最頻繁、也最大聲。
回去的路上,章小嶺和羅醒了依舊是東拉西扯的聊著。
“怎么樣?我的親和力令人嫉妒吧?我都不用融入,只要往那一站,大家就像潮水般向我涌來,瞬間將我淹沒。”
“怎么?又要作詩?”羅醒了雖然對章胖子的臉皮厚度佩服不已,但依舊覺得目前還是難以適應。
“作詩有什么難?聽哥哥我給你吟一段:啊!有一種伴侶叫過客,有一種知己叫非人;有一種思念叫詛咒,有一種過往叫悔恨。歪脖樹啊歪脖樹,你何時才能承受我的重?讓我隨你一起在風中飄蕩。”
羅醒了看著一臉嘚瑟的章胖子,也只能是用無語表達敬仰。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好像是便秘已久的人即將噴薄欲出而又無以為繼的尷尬?”
羅醒了習慣的翻著白眼。
“看看,你這是為了一泡屎就要歸天?用過開塞露沒有?不要放棄治療,要有不通達不起立的堅持。我看好你!”章小嶺的調侃逐漸集中到了下三路。
“你今天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又把哪位大爺忽悠瘸了?你有沖洗好的免冠照嗎?回頭給我一張。”羅醒了無奈的搖著頭。
“什么叫忽悠?那些老人家的心眼兒都跟手紙似的,又長又皺巴。我沒被繞里面已經是屬于先天性的聰明了!你要請我的玉照?難道是要膜拜我?”章小嶺笑得很狡黠,細細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兒。
“那你這是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今天幾位大爺夸我這造型別致,很養眼!”
“哦?如何夸贊與你?慢慢講來,待老夫仔細斟酌一番。”
“別拽,大爺們夸我這造型很獨特。可以一年四季按景兒來。我沒太明白,怎么這造型還要按著景色來?”
“哈哈~大爺們那是罵你呢!哈哈~”
“胡說!別樂了,假牙都掉了。我聽著是好話呀?怎么就成罵人的了?”
“你的北京普通話還要練,光嘴上利落兒還不行。老話兒講聽話聽音就是這個意思。你想啊?什么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不是一年四季按著景色更換毛色?大爺的意思是除了人都是。那么除了人以外,無外乎就是禽啊獸啊的了。哈哈~~”
“這幫老家伙大大的狡猾,我說他們怎么樂得那么猥瑣?不行,明天我要找補回來。一天到晚的倚老賣老,還沒個王法了?”
“呵呵~大爺們打趣你是因為你已經暴露了,我的同志。”
“怎么會?我很注意啊?言談舉止都很注意。沒漏什么馬腳啊?”
“那幫大爺的眼睛毒著呢?用他們常說的話講就是他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你這點兒小把戲還能逃得過幾位老江湖的法眼?”
“別來虛的,你說說我哪里漏了馬腳?”
“首先,你這造型和氣質不配。雖然你的氣質也很猥褻,但你沒有拿捏好度。再說你的膚色、你的手,有那個環衛工人像你這么雪白還一天到晚纖塵不染的?
你的手很纖細,還總在無意識的轉手指。你現在這造型就是一個耍笤箸疙瘩的,還用得著練手?還有你的腳。一個環衛工人整天風里來土里去的,大熱天的還穿一雙襪子?還是白襪子,你這一天到晚的還不夠洗襪子的呢?
其他的還有很多,我不能直接告訴你,那樣你印象不深刻。呵呵~”
“你這人就這點不好,愛記仇。說話說半截兒還帶往回坐的?你還沒說要我的玉照干嘛呢?”
“你這胖子就學壞學得快,你說話才跟拉屎似的呢?我要你的照片是想拿回宿舍給它貼墻上,然后練練飛刀!”
兩人一路嬉笑著往回走,剛進前院兒的大門,就看見李伯駒正和郭大川坐在門口樹蔭下的小板凳上聊天。師兄不是說師傅要過幾天才回來嗎?怎么這么快?不會是馬上就要考試了吧?
“師傅。郭大爺好。”羅醒了趕緊端正了模樣,快步走到李伯駒面前肅然垂首。
李伯駒點點頭,郭大爺則是笑嘻嘻的在一旁看著。
“快回去吧,別在這兒礙眼。這里沒預備你們的飯。”師傅的神色沒有絲毫不爽,語氣卻不和緩。
“行了你個老家伙兒!裝什么裝?你的徒弟很不錯,還端著?拿個架勢給誰看?我可不尿你,我的徒弟也都出息的很。”
李伯駒略帶不屑的斜了一眼郭大川,沒有說話。那意思是說“怎么哪那兒都有你?”
章小嶺一臉璀璨的蕩了過來,“二位領導這是又準備調教誰啊?我得空兒,要不兩位拿我耍耍?”
“去,沒那閑工夫。”郭大爺撇嘴。
“我真是人才。二位爺是老眼昏花了吧?您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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