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懷孕(1/2)
她笑了笑:“其實沒有什么感覺,手被廢了的時候,我被打了麻醉,所以連什么時候廢了的都不知道。”
她說完,宋溪神色微窒,顯然沒想到是這樣。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會兒,冉暮問:“你的嗓子,受過傷嗎?”
宋溪斂下眸子,良久才搖了搖頭。
冉暮有些意外,還以為她不能說話是聲帶受了傷。
宋溪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遞過去:以前是不想說,后來就不會說了。
很簡單的幾個字,甚至還有些故作輕松的意味,可是冉暮知道這背后的痛楚。
她問:“是有心結嗎?”
很多人確實因為一些心理障礙無法克服,而影響了生理。
宋溪這次沒有打字,而是艱難的比了口型,無聲說道:“我不知道。”
起初是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以至于不想說話,后來是真的不會說了。
找人找來這的祁斯年看見這一幕,眼眶立刻就紅了,他死死攥著拳,不敢上前打擾,怕破壞眼前一幕。
要知道,溪溪已經多少年沒有說過話了,平時連理都不會理他,更別說張嘴比口型這樣的事。
她一直排斥開口說話,現在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這樣的進步已經足夠祁斯年欣喜若狂了。
冉暮余光瞥見了不遠處的祁斯年,但她沒有任何反應,甚至端著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才說:“祁斯年太壞了,你千萬不要原諒他。”
宋溪一愣,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像是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這些年身邊的人都和她說,當初祁斯年也是被騙了,而且如今對她這么好,讓她該知足了,原諒祁斯年。
冉暮是第一個和她說不要原諒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委屈,又有些舒坦。
是啊,為什么所有人勸她大度,勸她寬容呢?
她們沒有經歷過她的絕望,又怎么能如此輕飄飄的說出那些話呢?
沒有人知道她被最愛的人送進監獄那晚,看著面前的墻壁看了一夜,更沒有人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了往上面撞去,一了百了的沖動。
如今活著的,是在那個夜里死了,又重新活過來的宋溪。
是對祁斯年已經徹底絕望的宋溪。
“是非不分,該信誰不該信誰都不知道,要我說啊,他就是眼瞎,這種人原諒他干嘛,就應該把他也拉進去關幾年,嘗嘗你受過的苦,”冉暮毫不留情的罵著。
宋溪驚奇的看著眼前的人,她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她站在自己這邊,指責祁斯年的行為,這么多年壓抑的情緒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
在宋溪驚異的目光中,冉暮簡直把祁斯年從頭到尾罵了一遍。
而不遠處被罵的祁斯年,不能上前就算了,還得乖乖聽著。
聽著聽著,他還覺得冉暮說得有道理。
冉暮罵完后,豪爽的舉了舉手中的咖啡,作出干杯的姿勢,宋溪也將自己的咖啡舉起來,跟她碰了碰杯。
咖啡硬是被她們喝出了啤酒的氣度。
宋溪嘴角露出淺淺的弧度,這是冉暮第一次見她笑。
同時,也是這么多年,祁斯年第一次看她笑,胸口又酸又疼的。
心里都是對冉暮的感激,恨不得讓她再罵一遍,只要能換溪溪的笑,值了。
宋溪覺得跟冉暮相處的時候,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她無聲問她:“我以后還能來找你嗎?”
冉暮笑了:“當然可以,”說著還給了她自己的聯系方式。
不遠處祁斯年見差不多,走了過來。
宋溪看見他的時候神色淡了很多,祁斯年忍著心里的酸澀,跟冉暮打了招呼,然后開口:“溪溪,我們回去吧。”
宋溪沒理她,只是和冉暮道了再見,然后自己起身離開了。
祁斯年立刻就追上去,剛走出起步,又停下,回過頭對冉暮說:“小嫂子,謝謝你。”
其實冉暮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心疼宋溪。
宋溪太孤單了,只有靠近她,才能給她安慰。
而靠近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討厭她討厭的人。
出了咖啡廳,祁斯年急忙拉住準備過馬路的宋溪:“溪溪,你現在懷孕了,注意身體,別走這么快。”
宋溪諷刺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甩開他過了馬路。
祁斯年神色驟然僵住,眼底都是痛楚,尤記得才知道她懷孕的時候,他欣喜若狂,畢竟他之前因為生氣,對她做了過分的事。
還以為是那一次就有了。
可后來她告訴他,這個孩子是她和別人的,也就是那個她喜歡的男人。
他嫉妒得發瘋,差點對她用強。
不用于上一次的驚恐,當時她只是冷冷的打下一行字給他看:“你還想像上次一樣對我嗎?”
一瞬間他怒火全歇,只剩下心底彌漫的無盡痛意。
他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孩子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只要你別離開我,你怎么折磨我我都認了。
從那以后兩人再也沒有過交流,就一直到了今天,他發現她沒在,出來找她。
將所有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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