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察覺(1/2)
彩珠也能清楚她的意圖,清楚沫兒讓她詳細說。
彩珠道:“奴婢可沒有騙您。大少爺提東西回來,說是給您買的,嘴角都帶笑呢!您看我們夫人,也天天盼著您嫁進府里來。”
沫兒想起夏一鳴,嘴角笑意深深。
說話間兩人走到歧路邊,彩珠看了看,引著沫兒往右走,道:“奴婢隱隱聽著那兒前面有人在說話,我們躲清靜,或是走這邊的好。”
沫兒沒有反對。
走出去沒多遠,前面傳來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
“你們見了她那雙眼睛了沒?便像妖精一般,一只發著藍光,一只發著綠光。我要是長成那樣,早便一根繩索把自己吊死了,何處還美意圖出來見人?”
沫兒聽了這話,擼起袖子便沖了過去。
薛魚兒報告過她,碰到嘴巴賤的人,上去打便是了,打便喊人,總之別講道理,和不講理的人講道理注定要虧,不如先痛怡悅快打一頓,遙遠怎么處理,想起來起碼內心不憋屈。
因此便有了后來葉清聽寶兒稟告的那些。
薛魚兒聞訊而來,寶兒也來了。
說閑話的是一個四品武將的女兒,這個武將從前和衛家有些嫌隙,因此她才會攻打沫兒。
今日她也為行為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臉都被沫兒的長指甲劃了一道,不曉得遙遠會不會留疤。
事兒鬧成如此,沫兒顯然不能呆了。
彩珠挺身而出道:“幾位姑姑還要奉養娘娘,走不開,我去和夫人說一聲,陪著衛姑娘先回宮吧。”
沫兒自己也同意,因此很快,兩人坐著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回了宮。
彩珠不曉得是不是想要巴結來日的主母,總之奉養得殷勤殷勤。
她奉養沫兒更衣梳洗,替她重新梳理混亂的頭發,口中還時時說著沫兒稀飯聽的話。
沫兒關于便地便報了的仇并不會放在心上,彩珠卻顯得比她還憤怒。
彩珠道:“姑娘,今日的事兒,奴婢覺得不能便這么算了。”
沫兒掉以輕心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做了個讓她繼續說的手勢。
彩珠道:“您想,今日您是隨著皇后娘娘去的。說句動聽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們毫無所懼地在背后說著您的壞話,您想想,莫非不是對皇后娘娘不敬嗎?”
沫兒認真思索了一會兒,微微點頭,表示似乎真有那么點意圖。
她用扣問的眼神看向彩珠,問她的意圖。
彩珠又道:“那些人之因此敢這般豪恣,也是因為皇后娘娘宅心仁厚的干系。您想如果今日這件事兒便這么過去,不做窮究,那遙遠皇后娘娘的森嚴又安在?以后有人敬服她嗎?”
沫兒想了想,用手指在桌面上慢慢寫了三個字:“怎么辦?”
彩珠眼中極快地閃過得逞之色,道:“奴婢覺得,這件事兒您應該讓皇上曉得?”
沫兒遲疑了。
彩珠又勸道:“如果姑娘覺得這件事兒拿捏禁止,也該去讓皇上曉得。皇上那么愛重皇后娘娘,他是對皇后娘娘最女人的人,又怎么會害他呢?這全部,奴婢覺得應該讓皇上來決計。”
沫兒如此所思,手指輕輕叩擊著裝扮臺的臺面。
彩珠的心撲通撲通跳著。
她是存心往沫兒身前湊的,她在許如玉眼前主動請纓說要去協助照楊沫兒,而后又存心引著沫兒往那歧路走去。
大放厥詞的女人,混戰,回宮……所有這全部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前面太順,此時她要勸說沫兒去找皇上,似乎受阻。
這一步,也是全部決策的最終目的所在。
如果不能壓服沫兒去,那之前所做的全部都枉費了。
合法彩珠重要地想著對策,想要繼續勸說沫兒時,便見沫兒站站起來,對她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彩珠長松一口,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密切追隨地隨著沫兒出去。
沫兒帶著她直接往御書房而去。
書房外的侍衛、宦官見到是她,并無多攔,宦官很快進去協助通稟。
一會兒之后,宦官出來,尊敬道:“皇上宣衛姑娘覲見。”
沫兒帶著彩珠進去,給秦謝舟行大禮。
秦謝舟停下批閱奏折的筆,淡淡道:“沫兒你要見朕?”
沫兒點點頭,伸出手指指著彩珠,示意讓她協助說。
彩珠低落著頭,恭尊敬敬地道:“皇上,奴婢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有些事兒,不好說。”
秦謝舟皺眉,沒有立馬回復。
沫兒不動聲色地微微搖頭,對秦謝舟眨眨眼睛,示意他事有蹊蹺。
她又不是傻子,扮豬吃老虎這件事兒,幾年前她便在做了;剛開始她是沒覺得沫兒有什麼異常,后來發生的這連續串的事兒,到處吐露著詭異。
特別彩珠煽動她找皇上起訴,這件事兒更是莫明其妙。
沫兒得出的論斷是,彩珠想見皇上,以到達她不可能告人的秘密。
沫兒內心乃至還想,莫非彩珠是對皇上有心思?
如是如此,那彩珠真是自墜陷阱了。
適才她在房間里思量那么長時間,便是為了看彩珠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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