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她會一直往前走(1/2)
蘇云落不知蕭北野在天牢中受過什么酷刑,只聽說每日不少皇子和世家子弟會去‘問候'他。
他不知道蕭北野是如何從天牢到九幽臺那段路上逃出生天的,只聽說他當時雙腿已經(jīng)被打廢了,行動絕對不便,逃出生天簡直匪夷所思。
他也不知道蕭北野回到雁北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只是在那些年傳來帝都的都是他為了茍延殘喘自愿為孌童委身于雁北十八部落首領身下侍候。
傳言他勢力越來越大,。
傳言他組建了自己的軍隊。
傳言他攻占了雁北周邊的異邦。
傳聞他餓狼般的眼睛終于在轉(zhuǎn)頭后盯死在了朝云帝都。
.........
蘇云落看著將目光落在墓碑上的長公主云棲,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怨恨她的理由實在荒唐。
她之前不過只是朝廷推出去的一個祭品。
祭品沒立即被殺,有一定價值,就成為了棋子。
而現(xiàn)在,她,不過只是從一個提線木偶變成了提線木偶的人而已。
“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那便讓整個圣女行宮的人為你的死贖罪吧。”
云棲放下自己觸摸在墓碑上的手,“如果我能回來,這竹青山上的海棠花也該開了,到時我摘來給你啊。”
“長公主殿下。”
聽到聲音,云棲抬眸看向安九,問他:“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安九:“我........”
“長公主府是你師父在帝都永遠的家,也就是你在帝都永遠的家。”云棲道。
“我,我想要繼續(xù)師父的人生。”安九道,“去云游四方。”
云棲對他點了點頭,冰顏神情淺淡。
“也好。”
“珍重。”
安九看著長公主云棲遠去的背影,忽而想起當年在葉州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長公主殿下的樣子與現(xiàn)在的樣子變化其實并不大,只不過那時給人的感覺就很幼小。
在那條每日都暴亂不安的大街上,她身著一襲白裙,雖是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但眼睛卻看向四周。
安九那時欺負她傻,在伙同其他一幫人搶了她身上的金銀之后,又看在她有幾分可愛的份上想要逗逗她。
他問她錢都被搶了,不哭不鬧不去報官還杵在原地做什么,她告訴自己她在等人。
她那時還有人可等。
可是現(xiàn)在,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需要她等了。
她要去做的是永無止境的殺伐。
她會一直往前走。
不能再回頭。
“長公主!”安九在云棲身后大聲道。
“師父,師父一直都希望長公主殿下能夠通過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來去自由,而不是被這些權(quán)力困在原地,長公主........”
他聲音越來越弱。
因為他深知自己的分量太輕,左右不了她分毫。
“不是作繭自縛。”
“一切都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我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
后面,安九和蘇云落看著她的背影,墓碑前的秋風蕭瑟,吹起了遍地的枯枝殘葉,她聲音清冷細微,不知他們有沒有聽到。
人的一生很短,她的一生會尤其的短。
對她來說,有些錯,她真的只有只能犯一次的資格,而代價卻是讓她失去了這世上最疼愛她的人。
凜冬已至,寒夜狂風呼號,飛沙走石,塵暴從廣闊無垠的草原鋪天蓋地般襲來。
雁北。
圣女行宮,地下宮殿。
“長公主小心!”
“長公主!”
“小賤人你想殺我沒那么容易!”
“不用管我!我沒事!機關密鑰在花瓶后面,毀了它!毀了它!絕不能讓這個女人躲進去!”
剛剛長公主云棲為圣女楚玨所傷,荊辰和畫影由于一時太過擔心自己主上的傷勢沒有設防,楚玨就是趁這個時機開啟了機關術(shù)。
毒箭從石墻之上的兇獸梼杌金像口中射出!
這地宮每一處機關都為楚玨所設,他所落方向絕對安全,毒箭齊發(fā)射向被困在陣中的三人。
遠處石階傳來步伐近乎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和鐵甲刀劍之間的摩擦聲,圣女行宮豢養(yǎng)的都是死士暗衛(wèi),而這聽聲音明顯就是整支軍隊。
朝云軍!楚玨雙眼驟縮。
圣女行宮布防嚴密,但這三人還是一路魅影般閃至進了圣女寢宮。
在蕭北野死后,楚玨好似失去全部的性*欲,哪怕爬到他床上的孌童眉眼真的與蕭北野幾分相似,甚至神韻有些相像,但自蕭北野死后,他的這種欲望就好像隨之一起死掉了。
圣女行宮外布防嚴密,但圣女寢殿內(nèi)只有楚玨一人。
三更半夜,他將早已熄滅的燈盞又重新點亮,雙手抱著一張裱著金邊的畫像,拖著長長的紅色絲織睡袍赤著雙足坐于玉石地板地毯上。
魅影閃至,當時他給自己從琉璃盞中倒了一杯葡萄酒,他看著畫像里面的人,拿起矮桌上的那杯葡萄酒。可還未等他慢慢品嘗,燭火微動,本能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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