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好一個手足情深(1/2)
云朔像是完全聽不懂云棲在說什么,繼續(xù)裝瘋賣傻。
甄不易看他這樣子,甚至開始有點半信半疑了........可能,還是以前在蕭北野那里被磨礪得不夠。
云棲看著云朔,然后一腳將他從那個小馬扎上踢到在地。
昭罪寺看管森嚴(yán),事情發(fā)生之后,云棲親自去調(diào)查過,并未發(fā)現(xiàn)有外人進入。
也就是說二皇子之死是內(nèi)部人員所為。
看守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都是皇上的人,皇上要殺二皇子和三皇子早就殺了,何必拖到今日。
排除所有不可能,只留下一個可能,哪怕再令人費解,它也是答案。
二皇子云恒是云朔殺的。
而兩人雖不是同一母妃所生,但在外人看來卻比皇室其他皇子公主都來的手足情深。
“好一個手足情深?!痹茥?。
“什么?你在說什么?”
云朔像是完全聽不懂云棲在說什么。
甄不易其實一開始也猜不出這三皇子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么。
云棲自小生長在皇宮,扶光宮隔斷的只是皇宮的‘熱鬧',但從來隔不斷皇宮中的利益牽連。
她知道皇室親情淡薄,偏偏每個人都還要裝出兄友弟恭,姐妹情深,看起來皇帝雨露均沾,妃嬪互助友愛。
其實皆是虛假。
皇室關(guān)系就是一個爬滿蟻蛇蛆蟲的華麗外衣,外面的百姓但凡眼神好點,就能發(fā)現(xiàn)那一襲華麗外衣并不是他們乍一看的那般干凈華美,上面遍爬毒物。
有點腦子的也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貴賤有別,他們不會也不敢湊上去窺探一二。
而那一襲看起來華麗無比的外衣下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籠,是被掩于下面的囚籠支棱起了那一襲華麗外衣,而囚籠之中皆為困獸。
囚籠打造的金光閃閃,但金鎖一上,它們誰都別想從里面出來。
它們只能相互撕咬,相互吞噬,它們腳下踩著的是被它們撕咬殺死吞噬血肉后吐出來的累累白骨。
最后囚籠之中只會剩下一個困獸,也只能剩下一個,去受下世人對那一襲華麗外衣或驚嘆或畏懼的尊崇。
下面俯首稱臣,終其一生是囚籠中的困獸,也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和榮耀。
云棲以前在皇宮中,不參與,不代表她真的能夠置身事外。
不站隊,不代表她真的能與其中之人撇清關(guān)系。
她會有著怎樣的人生,似乎從她一出生就注定了。
只要她不死,只要她朝云九公主的身份還在,她躲得了一時,但終究還是會被拉進權(quán)力斗爭的漩渦中。
自從當(dāng)年她被文武百官從扶光宮推出,她就再也回不去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大程度上讓扶光宮隔絕與外界聯(lián)系的階段了。
她之前只是一顆棋子,一顆被發(fā)現(xiàn)有些價值就開始被左右利用的一顆棋子。她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她不想見的人,會有人逼著她見。
她不想做的事,會有人逼著她做。
她不想承擔(dān)的“責(zé)任”和“使命”會有人一層層的壓在她身上。
誰讓她生來就是九公主呢。
她既在他人無法企及的地位上,那些責(zé)任和擔(dān)子在人看來就是本該如此。
先皇可以毫無心理障礙地將她作為禮物送出去,文武百官可以恬不知恥地美其名曰她這是“為國捐軀”。
沒有人在乎她想不想,他們只看她要不要。并且之前,她不要也得要。
她憑什么反抗呢?
她以前,確實憑不了什么。
云朔現(xiàn)在卻還只當(dāng)云棲還是當(dāng)年皇宮里那個性情孤僻不善言辭宮宴上在父皇面前說話都磕巴的小廢物。
“二皇兄是七竅流血而亡,不知當(dāng)晚三皇兄將那杯摻著鶴頂紅的粗茶端給自己的兄弟時看他的眼睛了嗎?”云棲問云朔,“鶴頂紅致死,最先是眼睛,鮮血從二皇兄雙眼中噴涌而出時可落到了三皇兄的衣袍上,三皇兄當(dāng)時可覺得臟?”
云朔看著云棲,臉上神情開始盡顯恐慌,除了恐慌外,他雙眼中的光閃爍不定,似是畏懼戒備。
“昭罪寺與外界隔絕,三皇兄,那瓶鶴頂紅是誰給你的?”
云朔知道云棲并非只是詐他,或許她是真的已經(jīng)推斷出當(dāng)晚就是他下毒毒死了云恒。
她一聲一聲“三皇兄”叫的他只覺陰森可怖,頭皮發(fā)麻。
云朔這時候倒不裝瘋賣傻了,開始裝聾作啞起來。
他這是篤定了云棲不敢拿他怎么樣。
他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成了階下囚,但這青松別苑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和現(xiàn)如今帝都百姓可都看著呢。
并且他還知道,前段時間,梅國公府梅大公子梅徹身為治理水患特使私吞賑災(zāi)銀東窗事發(fā)。
梅徹雖主動自首,并招供說出了同謀之人,且被關(guān)進天牢近兩個月才放出,但此事一出,帝都百姓對梅國公府貶斥聲討。
輿論雖被壓住,但那污點真真切切的就落在了梅國公府實處,連帶著長公主府。
梅國公府作為長公主府的外戚,很難不讓人猜疑梅徹私吞賑災(zāi)銀是否早已與長公主打了招呼。
關(guān)系連帶,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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