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小朋友(1/2)
這兩日葉州的雪越下越大,似乎并沒有收住的意思。
濟世藥廬前的街道被一輛輛路過的馬車壓了一條條車轍印。
云棲每一步走得都很緩慢。
她今天沒有聽甘棠臨出門時候的交代,還是想出來看看。
總覺得同樣是雪,宮外的和宮內的還是不同。
“溫公子,老夫就是要這個價了。”
“你確實年少有為,我看好你,但也不想和錢過不去。”
“是,你是醫者仁心。可我這藥廬是倒賣藥材的,只為掙錢,希望溫公子可以理解。”
“其實如果溫公子不固執己見,與我一起合作這個生意,到時所賺的錢我們可以對半分。你出醫術,我出藥材,到時利名雙全。現在不論做什么事,利字都是要當頭的。將自己的心血白白撒出去,沒有利,溫公子,你說你,圖什么呢?”
......
“我不圖名利。”
“告辭。”
......
藥廬外。
落雪在云棲肩上已堆了好幾層。
直到里面沒了聲音。
她才用手往上拉了拉身上的披風,要往客棧方向走。
被車轍壓過的積雪打滑......
“姑娘。”
“看路啊。”
差一點,要不是被身后的人及時拉住,云棲肯定會滑倒。
她緩緩轉過身。
溫執見她仰頭看了自己許久,只覺得奇怪,便問:“姑娘認得我?”
溫執拉住云棲的那只手還沒放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
近的云棲甚至想要伸手去觸碰視野中那張熟悉的臉部輪廓。
“認得。”云棲仰頭望著溫執輕聲道。
溫執頭微偏,仔細打量著云棲,眉頭越皺越深,“但我看姑娘很面生。”
溫執懸壺濟世多年,所醫治過的病患不計其數,而他這個人對所有的病患都一視同仁,并不會特意記住誰。
云棲:“哦。”
她面上似乎并沒有難過。
她不說自己叫什么名字,兩人什么時候交集過,溫執也不想問太多。
只道:“雪天路滑,姑娘當心些。”
云棲向他行了一禮,然后便轉身離開。
溫執看小姑娘向自己行的那一禮,倒不是覺得多么受寵若驚,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她剛剛行的那一禮,仿佛帶著很多的莊重。
自己沒做什么,她不必如此。
這樣,溫執只覺得自己剛剛所做的是不是少了些,擔不了她那一禮。
他也不過突然腦子胡亂想了一想。
只聽前面撲通一聲,前面走著的那小姑娘整個人栽進了雪堆里。
溫執:“......”
就很突然的......云棲有感覺身后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將頭從雪堆里拔了出來,又很想再埋進去.....
溫執走了過去,見這小姑娘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著了,將整張臉藏在了雪里,不禁啞然失笑。
“不冷嗎小姑娘?”
他上前俯身將她從雪堆里一把撈了出來。
云棲站起來后面對著他,整張臉開始發燙,通紅。
溫執見她將頭埋的很低,露出的兩只小耳朵紅得像要滴血。
他握在云棲兩條胳膊上的手還沒松開。
“可傷到了哪里?”溫執問云棲,“腳崴到了嗎?”
云棲能感覺自己的臉發燙,也知道對面的人能看出來自己的狼狽,只覺得困窘不安。
她從溫執手中掙了掙自己的兩條胳膊。
溫執見她掙了掙,便順著她,放了開。
但他這一放開,云棲腳底不穩,就又要摔倒.....
“當心。“
溫執再次握住了云棲的兩條胳膊。
這次云棲也不掙開了。
溫執見她一直將頭低的很低很低,兩只因為害羞紅得滴血的耳朵,突然開始有了些熟悉感,“姑娘的家在這附近嗎?我送姑娘回去。”
云棲搖頭。
溫執只以為她的家不在這附近,“姑娘的家在哪?”
云棲慢慢抬起頭,她需要仰著腦袋,視野中才能有他的輪廓。
“沒有家。”云棲道。
有一座扶光殿。
溫執問她:“姑娘一個人?”
“不是。”云棲道,“還有一個朋友。”
溫執又問:“那你的朋友現在人在哪里?”
甘棠去殺人了.....
云棲在溫執面前頭又低了一些,緊抿著嘴,不出聲了。
溫執見云棲有意隱瞞,知是不方便,也不多問。
等她說,自己能幫到她什么。
云棲垂在袖間的手扯著衣帶,她確實是羞怯了,“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客棧嗎?”
溫執:“好。”
溫執彎下身子,“上來吧,小朋友。”
云棲低著頭,走過去,人直接撲到了他的背上。
她兩只手圈在他眼前。
溫執看著她環在自己的脖子前兩只手,神情復雜,百感交集,
一般來說,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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