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仍舊不松口，裝作一臉茫然，反問：“你到底在什么？”
    “還要裝？”
    “我沒裝，我真的不明白。”
    “上官妮妮風流成性，不可能突然發生這么大的轉變。而且她生性要強，被打壓到這種地步，居然沒有任何作為。曾經的上官老大落魄城餐館老板，卻還悠然自得，如果換做你是我，你會信？”
    賀華楠的頭頭是道，寧寒無從反駁，也不想解釋，默默了良久。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
    賀華楠有些不耐煩了，額間擰成了一個“川”字，但很快又舒緩了開，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把寧寒帶來的存折往前推了推。
    “我幫你并不是為了錢，我也不缺這東西，既然上官老大不能和我坦誠相待，那就請回吧。”
    “好……”
    寧寒走到茶幾前，把那兩本存折拿了起來，默默地轉過了身。
    身后的賀華楠笑了笑，“終于承認你沒有對我坦誠相待了？”
    寧寒偏過頭朝后看了一眼，道：“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就不會這么咄咄逼人了。”
    “這么，還是我的錯了？”賀華楠道。
    “你沒錯，我們或許就不該成為朋友。”寧寒著，繼續朝前走。
    賀華楠剛剛拿起茶杯又放了下，起身追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就不想些別的？”
    “我沒什么可的了。”
    寧寒用力掙脫束縛，可賀華楠再次拉住了她，道：“我問你，你就這么討厭我？明明嫁給我，你可以在這座海利城過上更好的生活！也沒人能動的了你！是因為你去過亂法時代，愛上了那個叫江臨川的家伙嗎？”
    “你有你的人生，怎么能輕易為我所更改？”寧寒道。
    賀華楠聽罷，主動松開了手，表情愈發緊張，問：“你真的知道我的未來？”
    “一點點。”
    “那，我的未來到底是什么樣的？”
    寧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劉洋的聲音傳入腦海：“他的未來沒什么不能的，告訴他吧。”
    她抬頭看向賀華楠，只見他一臉期待，眼神頗有些興奮。
    “我們規定不能透露別饒人生，不過告訴你也沒什么。你的未來會越來越好，娶上一位江北的世家名媛，她會為你生三個兒子。”寧寒道。
    “這樣嗎……”賀華楠終于聽到了答案，反應倒有些平淡不驚。
    “所以，我不會嫁給你。”寧寒又道。
    “這么……你不嫁給我，是為了我？”
    寧寒默認，她當初之所以不答應跟他結婚，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
    “如果你現在娶了我，那你未來的三個兒子也就不存在了。我過，我活不了多久，這是真的，沒必要讓你為了我背上個二婚的名聲。”寧寒道。
    賀華楠握住了寧寒的手，道：“對不起，對你做了那么過分的事。”
    寧寒感覺莫名其妙，這家伙怎么突然放低姿態向她道歉了？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
    “沒關系，都過去了。”著，她把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
    “你，到底叫什么？”賀華楠問。
    “對不起，這個我真的不能。”寧寒道。
    90年代和她所處的時代太近，她絕不能輕易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以免未來的某一賀華楠和她的時代接軌，影響她的人生。
    “那我該怎么稱呼你？”賀華楠又問。
    “就，叫我上官妮妮就可以。”寧寒答。
    賀華楠把手插進了褲袋，略有些失落的道：“那好吧。”
    “嗯……楠哥，你能不能把這個收下？”
    寧寒把存折拿了出來，賀華楠微笑道：“不用，我會幫你解決好這件事的。”
    “啊？真的嗎？”
    “就當，報答你為我做的一切，也當是報答你提前讓我知道我的未來。”
    寧寒朝著賀華楠深深鞠了一躬，道：“楠哥，謝謝你！”
    “別那么客氣，以后，就用上官妮妮身份做我的朋友，怎么樣？”
    “當然好啦！謝謝楠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賀華楠見寧寒突然這么開心，自己的心情也舒泛了許多。
    “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寧寒點零頭：“您問。”
    “你為什么喜歡江臨川？”
    “誒？因為……”
    寧寒仔細想了想，隨后認真的回答：“因為他是好人！而且，他對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唯獨把溫柔的一面留給了我，他真的超級好。”
    “嗯，我懂了。”
    “那，我先走了楠哥，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嗯。”
    -
    剛出賀家別墅，寧寒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哨響，循聲望去韓世良正在圍欄的拐角準備翻墻。
    “喂！”寧寒大喊了一聲。
    在定格哨的作用下，除了使用這本人和更高級別的幽靈擁有者以外，時間是完全靜止的。
    此刻韓世良剛爬上圍欄，聽到這聲叫喊從最頂遏了下來。
    寧寒走了過去，問：“怎么樣？尾巴骨斷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