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求株須蔓引(3/6)
啊,那他們何必要準(zhǔn)備這么多稻草呢?”
“或許是留著以備萬一吧。”
“可附近沒有農(nóng)田,想弄這么多稻草恐怕并不容易。”
“山下不遠處有幾個村子,想弄也并非不可能。”
“此山奇陡,店家難道會為了萬一,就如此大費周章?”
“茶兄,你就別繞圈子了,有什么話直接說吧!”
“好吧,小九,那我告訴你,這些稻草是用來掩蓋馬車的。”
“馬車?馬車!馬車……”
鳳九天徹底驚呆了,也徹底愣住了,癡癡的看向茶儀卿。
茶儀卿見狀不禁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小九,還不快過來,幫忙一起清開稻草?”
鳳九天這才回過神來,忙幫著茶儀卿清開了稻草。稻草被清走一大半時,里面果真的露出了一輛馬車。
“茶兄,這里為什么會有馬車?”
“當(dāng)然是迷倒你們之后,載你們?nèi)セ拇逵玫摹!?
“可我怎么可能是被迷倒的呢?”
“你檢查過酒菜?那你檢查過杯子嗎?”
“難道杯子上還會有**?”
“至少作案的人若是我,一定會這樣做。”
“那就是說,我們真的不是在做夢,也不是撞邪了?”
“世上哪有那么真實的夢?又哪有那么多邪祟?”
茶儀卿輕搖折扇,顯得那么清雅而自信。
一個時辰后。
三人在幾里外真的發(fā)現(xiàn)一座村子,荒廢破敗的村子。
直到此刻,鳳九天才徹底相信茶儀卿的話。
那日他真的不是在做夢,更沒有撞邪,而是進入了敵人的彀中,并且毫無察覺。
此時三人來到枯井旁,那口曾涌出淋淋鮮血的枯井。
鳳九天見此,不禁又是一陣惡心。
“茶兄,這就是那口會冒血的枯井!”
茉莉本靜佇于井邊,聞言忙跑到茶儀卿身邊。
“蕭郎,我們還是去別處吧,這井……”
茶儀卿笑了笑,不顧兩人的提醒,徑直走向井邊。
井的外部與尋常古井相同,并無異處,他探頭向井內(nèi)看去。
井旁的兩人以為茶儀卿必會惡心、畏懼。
可結(jié)果卻讓他們出乎意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茶儀卿既沒嘔吐,也沒驚叫,更沒暈倒,他竟然露出了微笑。
“小九、莉兒,你們不要自己嚇自己好不好?”
“茶兄何出此言?這口枯井真的會涌血!”
鳳九天一邊大聲的說著,一邊朝古井走了過來。
“小九,你還是先來看看井壁再說吧。”
鳳九天有些好奇,連忙把頭探進了井口,他的頭從井口抬起時,竟也笑了起來。
茉莉見兩人都在發(fā)笑,不由得極是好奇。
“你們到底在笑什么?難道真的撞邪了嗎?”
“我們非但沒有撞邪,而是破邪了!”
“破邪?你們又不是正一派的道士,怎會破邪?”
“不信你過來一看。”
鳳九天一邊笑著,一邊朝茉莉招手。
茉莉用力搖了搖頭,向后退了幾步。
“我才不要看什么會冒血的井呢!”
“你是當(dāng)世神醫(yī),難道還怕血不成?”
“……我雖然不怕血,可也要看是什么血……”
茉莉嘴上雖說不看,腳步卻下意識的向井邊移著。
她到了井邊,小心翼翼的向井內(nèi)看去。
這口枯井內(nèi)雖沒有好笑的東西,卻有兩個特殊之處。
那就是井底不是沙石構(gòu)成,而是一塊厚實的鐵板。而井壁上竟然還露出了一根銅管。
“你們就是因此發(fā)笑?”
“沒錯!”
“銅管輸血,鐵板承血,這有何可笑?”
“這難道不可笑嗎?”
“這難道很可笑嗎?”
“天下還有什么比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愚蠢更可笑的事嗎?”
鳳九天一邊笑著,一邊看著身旁的茶儀卿。
茶儀卿早已直起了身,目光正瞟向不遠處的大宅。
三人進了大宅,徑直到了正房。
那串詭異的風(fēng)鈴,依然掛在房檐下。
那套雪白的瓷具,卻已不翼而飛。那把潔凈如新的椅子,落了厚厚一層灰塵。
眼前的一切讓鳳九天不由想起了那日的事,也想起了那日的人。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復(fù)雜,甚至有些蒼涼。
茶儀卿似乎沒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串風(fēng)鈴。
“小九,這就是那串無風(fēng)自動的風(fēng)鈴吧?”
“沒錯,就是這串風(fēng)鈴。”
“那你還記得,這串風(fēng)鈴響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發(fā)生了什么?一切好像都……”
鳳九天努力回憶著那日的情景,回憶著每一個細節(jié)。
良久,他快步走到那把椅子旁,用手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突然,屋中發(fā)出了一陣輕微的“咔咔”聲,聲音過后,那串詭異的風(fēng)鈴竟又無風(fēng)自動起來。
鳳九天此時已經(jīng)明白,這串風(fēng)鈴無關(guān)邪祟,而是有機關(guān)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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