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興師千華山(2/6)
大漢見過無數(shù)快劍,卻從未見過像這道白光一樣快的劍。
這道像光一樣劃過的白玉劍,當(dāng)然是牧璇天手中的瑾瑜劍。
環(huán)眼大漢不禁有些愣住,牧璇天卻得意的笑了。可剎那間,牧璇天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為他的右肋出現(xiàn)了一把刀,一把閃著寒光的刀!
“哈哈,就憑你也配拿瑾瑜劍,不如送給爺爺玩玩。”
環(huán)眼大漢的笑聲未落,手中泛著寒芒的刀已惡狠狠地劈下,刀劈下的瞬間,牧璇天卻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收勢不住,腳下半尺厚的石磚霎時被劈成兩半。
“這……這怎么可能!”
環(huán)眼大漢的眉頭緊鎖,額角滲出了冷汗。
突然,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后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凌厲的劍氣。
“呵呵,鳳師弟說的沒錯,你還真是塊干石匠的料。”
隨著話音,一把玉劍抵在環(huán)眼大漢的后心。
牧璇天冷笑數(shù)聲,收起了手中的瑾瑜劍。
龍行云冷峻的神情,此時微微有了一絲笑意。
“蕭贊,你還在等什么!”
耶律阮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平靜得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就在他平靜的話音過后,耶律阮身后發(fā)出一聲巨響。這聲音比雷鳴更加刺耳,比山崩更能震撼人心。此聲絕不該是人發(fā)出的,可聲音卻偏偏來自那膀大腰圓的壯漢。
他沒有打鼓,沒有敲鑼,更沒有撞鐘,只是在緩緩前行。而這駭人的巨響,竟是他大腳落地時所發(fā)出的,他舉手間有萬夫難當(dāng)之威,投足時有碎天裂地之勢,每走一步,地磚便深深陷了下去,凹出一個腳印。
膀大腰圓的蕭贊走到眾人面前,冷哼一聲,神情無比輕蔑。
“凌霄派的鼠輩們,有膽量就跟爺爺我斗上一場!”
口氣大的人,往往都有口氣大的資本。
蕭贊的氣勢足以震懾凌霄派每一個人,這無疑是他最好的資本!
他強(qiáng)悍的身軀,霸道的氣勢,自信的言語,鎮(zhèn)住了所有人。
他們的臉色前所未有的低沉,低沉得就像霜打的茄子。
就連武功深不可測的龍行云,也不禁按住了腰間的凝光劍。
千華山能斗過蕭贊的雖然有,可卻很少,少得屈指可數(shù)。
天下有什么比用氣勢壓倒敵人,更能鼓舞人心的?蕭贊本就不可一世的神情,變得愈發(fā)肆無忌憚。
“哈哈哈,凌霄派好大的名頭,原來不過是群縮頭烏龜!”
龍行云的眉頭深蹙,握劍的手握得越來越緊。
蕭贊的目光橫掃全場,無數(shù)高手在他面前都宛如無物。
千華山的空氣落到了冰點(diǎn),仿佛隨時都可能凝固。
如此緊張的氣氛、危機(jī)的關(guān)頭、強(qiáng)悍的對手,卻有一人在笑。這種時候還能笑的人,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有大本事的人。千華山二十年來,人才雖多,但此時還能泰然自若的只有一人。他無疑是位天縱奇才,無疑是人中之龍,無疑是接近神的存在。
如此出眾之人天下絕不會太多,鳳九天偏偏就是其中之一!
“蕭贊,你知道為什么沒人與你動手嗎?”
鳳九天的臉上掛著一抹笑意,一抹無比從容的笑意。
“哈哈,當(dāng)然是怕爺爺我一拳送他歸西!”
“非也,非也!實在是大錯特錯!”
“哦?那你說為何?”
“因為一句話。”
“什么話?”
“人不要臉,連鬼都怕!”
“你……你敢罵我!”
“哈哈哈,我不但敢罵你,還敢殺你!”
鳳九天放聲大笑,手中寒光一閃,劍已出鞘。
寒芒閃動,疾風(fēng)呼嘯,天地間盡是殺意。
他的劍很快,快得風(fēng)馳電掣,快得追風(fēng)逐日,快得鬼神莫測。莫說蕭贊身軀笨重,動轉(zhuǎn)不靈,就是仙人也難避其一劍!
剎那間,鳳九天已攻出了十七八劍,招招玄妙,劍劍致命。
他的劍無一落空,卻沒有一劍見血!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被削金斷玉的寶刃刺中,竟恍若未覺。流云劍反倒像是砍在混鐵凝鋼之上,直震得鳳九天虎口作痛。
蕭贊見狀不由笑了,笑得比之前更加囂張。
“哈哈哈,就憑你也想破爺爺?shù)慕痃娬郑瑢嵲谧圆涣苛Γ ?
鳳九天非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微微揚(yáng)起。
他深信這世間,沒有無破綻的武功,沒有無極限的高手。
他已經(jīng)知己知彼,剩下的當(dāng)然是百戰(zhàn)不殆!
不過想贏蕭贊,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蕭贊使出的拳并不好看,但是實用,每招都可致命。他每出一拳,都引風(fēng)雷之音,每踏一步,俱蘊(yùn)地裂之勢。這世上還沒有人打敗過蕭贊,挑戰(zhàn)他的人,個個死在了他的面前。堂堂的正道之首,偌大的第一正派,在他眼中也不過爾爾。
凌霄派在消沉,千華山在發(fā)抖,毀天滅地在他一念之間。
但他能毀天,卻毀不了流云劍。
他能滅地,卻滅不了鳳九天!
蕭贊的拳很快,拳氣漫天,拳影徹地。
鳳九天的劍卻更快,快得蕭贊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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