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謎(1/2)
聽到這話,舒邪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看著施安,眼里有一層粘稠的陰暗光澤在翻涌。
他沒有還嘴。
我猜,他不敢還嘴。
在氣勢上,他沒有占據(jù)上風(fēng)。在人數(shù)上,他也沒有占據(jù)上風(fēng)。施安帶來的人,完全將這里占領(lǐng)了。
“哦,對了。”施安推了推金絲眼鏡,說,“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救人,如果你覺得不甘心,可以試試阻止一下我。”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他鼻梁上的鏡片在反光,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
舒邪面色陰沉,良久,終于張嘴說了一句話:“施安,你一定要這樣做嗎?”
施安動了動嘴唇:“非做不可。”
“好。”舒邪的臉色有些難看。
過了一會兒,他的喉嚨里低低的說了一句:“我們走。”
走?
我驚住了。
他……就這樣走了?
這個施安究竟是什么人物?居然能夠如此完爆舒邪?秦興,怎么會認(rèn)識這么厲害的人?
“舒哥,我們……”一旁,詹星玉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舒邪。顯然不甘心就這樣撤離這里。
“走,”舒邪沉下臉來,冷冷看了一眼施安,“我們現(xiàn)在惹不起他們。”
聽到舒邪這么說,詹星玉臉上出現(xiàn)一抹訝色,但馬上,臉上就被一抹陰冷代替,沒說什么話。
一大群人,開始從外室撤離出去。
經(jīng)過我的時候,詹星玉突然停了下來,湊近我的耳邊:“劉明,我猜陳庭皓一定在我頭上扣了一頂帽子,你一定不知道,那天,把你打暈的是陳庭皓的人。我勸你一句。陳庭皓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城府比我更深,你小心別栽了跟斗。”
說完這句,他重新直起身子,一瘸一拐,朝著門口緩緩走去。
那天在飯桌上,把我打暈的……是陳庭皓的人?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里波瀾起伏,久久不能恢復(fù)平靜。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詹星玉的話,就一定可信嗎?
我的心里復(fù)雜的很,怔怔的躺在地上發(fā)了很久的呆。
“他們在里面,你們幫忙看一下他們。”發(fā)呆了很久,我聽到辮子男的聲音傳來。
對了……
我這才想起,雜發(fā)男和寸頭男他們還在內(nèi)室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想見到他們的心思太過迫切了,我咬了咬牙,忍受著身體里的巨大痛楚,居然站了起來。
仿佛擁有雙腳的美人魚,每走一步,我的身體內(nèi)就會涌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記休島圾。
秦興有些看不下去了,微微皺起眉頭。最后扶住了我,帶著我朝內(nèi)室走去,他身后跟了十幾個人。
一邊扶著我走,秦興一邊說:“欠你的人情,我可還清了。”
“恩,”我笑了笑,“謝謝你了。”
“謝什么,”秦興有些不樂意的看著我,“這是應(yīng)該的,我說過了,我秦興不會欠別人人情。”
“哦,恩。”我不由失笑。
某個意義上來說,秦興有點(diǎn)像個較真的小孩。
不過,打心底里來說,我真的挺感激他的,如果沒有他,我們到目前為止也不可能脫離險境。
內(nèi)室的空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不比外室小,難怪能夠容納那么多人。我們走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了墻壁邊緣倒著不少人,他們的手上,被粗大的麻繩捆綁著。那群人之中有寸頭男孫少龍他們。
盡管臉上滿是淤青,但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孫少龍笑了:“我就知道是你們,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就這樣拋下我們不管。”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了頭,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呲牙咧嘴。聽著他的話,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來即使被我拋棄了,他們心里也絲毫沒有在意,反而一直堅(jiān)信著我們會把他們救出去。
我動了動身子,準(zhǔn)備幫他們松綁,秦興阻止了我:“讓他們來吧,你現(xiàn)在受傷太重。”
從我們身后,很快走上去十幾個人,替寸頭男他們松綁。
我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看到雜發(fā)男的身影,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難道,雜發(fā)男并沒有被關(guān)在這里?
剛剛這么想著,就聽到寸頭男那道略顯虛弱的聲音傳過來:“劉明,皓哥應(yīng)該在那個里面。”
寸頭男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被兩個人扶著,來到我的面前。
我順著寸頭男的視線看過去,在內(nèi)室的另外一方盡頭,白色的墻壁上還有一道小門。
我動了動身體,秦興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圖,扶著我,朝著那道小門走去。
一邊朝前走去,我的心里忍不住緊張起來,詹星玉,會對雜發(fā)男進(jìn)行何等殘酷的報復(fù),他的身體,現(xiàn)在仍然健全嗎……
我心里十分擔(dān)憂,害怕看到雜發(fā)男受傷慘重的樣子。
終于走到小門之前,我伸出手,在把手上扭了一下。
門內(nèi)的空間十分狹隘,光線,比起內(nèi)室還要昏暗。
在這狹隘的空間之內(nèi),我終于看到了雜發(fā)男。他的全身,被綁在了一個木架之上,身上鮮血淋淋,仿佛被處以極刑的死囚。
我驚駭?shù)谋牬笱劬Γ粗s發(f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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