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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止謙只能通過這樣的猜想,去猜測韓佳之對自己的感情。畢竟讓沒心沒肺的女妖愛上自己,這可是個大工程。
在回去的路上,韓佳之和杜止謙在后排落坐,韓佳之發(fā)愣似的望著外面的風景,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韓佳之看了十幾年,早就看膩味了。
不過每次看到,總是忍不住出神地望著。
杜止謙打開了一點車窗:“頭暈嗎?剛才你喝了不少酒。”
風從窗戶灌進來,吹動韓佳之的長發(fā),她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頭發(fā),悶悶地搖了搖頭。這點酒還不至于讓她頭暈,以前劉丁里白酒里兌紅酒,她還不是照樣喝下去了。
那時候,她差點吐得戒酒。
不過,像這些往昔的光輝事跡,韓佳之倒沒什么心情和杜止謙講。
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生活,讓韓佳之覺得無聊透頂,而韓佳之的生活,讓杜止謙覺得這是在慢性自殺。
飲食不規(guī)律容易生病,喝酒會傷胃,抽煙會傷肺,作息時間也是極其混亂。總之,這些韓佳之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在杜止謙眼里全都是被禁止的。
韓佳之時常會覺得和杜止謙沒有話題,因為兩人從來都聊不到一塊去。
一直都是杜止謙在包容著她、謙讓著她,否則以兩人迥異的生活方式,早就分道揚鑣了。他們能一直走到如今,是杜止謙一個人在撐著。
韓佳之覺得自己該對杜止謙負責,她或許應該對杜止謙好一點,又或許她應該試著愛上杜止謙。
可是她試過了,她對杜止謙一點也不心動。
她騙了杜止謙,在說出那句話時,韓佳之的心跳一如往常那般,平靜又毫無波瀾。
對于這段感情,韓佳之突然有些累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無形的東西束縛起來的雄鷹,她看著天空,可是卻飛不起來。
在她受傷時,把她撿回家的那個人對她很好。
可是雄鷹終歸是屬于天空的,它最后還是會爭破束縛,拋下一切飛向渴望已久的蔚藍天空。
韓佳之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該找回哪個,干脆灑脫的韓佳之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為了負擔起那莫須有的責任,而讓自己困死在籠子里。
這樣,韓嫚也不會再在她耳邊念叨著‘杜止謙’這三個字。
杜止謙握著韓佳之的手,說:“下次遇到這樣的聚會,不想來就別來了,實在不行就讓我陪著你吧?!?
“那些人都是公司元老,手底下的關系網(wǎng)是幾十年日積月累下來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尤其是掌管公司財務的,即使他快退休了,他也能在退休前鬧得公司雞犬不寧。”
“到時候你要是繼承了公司,你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他們丟下了爛攤子。”
聽到有關公司的事情,本來悶悶的韓佳之突然煩躁起來。她撩了撩頭發(fā),不耐煩地說:“我可沒說我要繼承韓氏?!?
對于這一點,杜止謙沒說什么。只要不傷害到身體健康,對于韓佳之的一切決定,杜止謙都是默認的。
她不想上學,那就不上學。不想繼承公司,那就不繼承公司。她可以永遠都這樣肆意妄為,只要她想,杜止謙會一直都是她的避風港。
可是野性難馴的狐貍,是不會一輩子都躲在避風港里的。他們也不需要避風港,相比起安穩(wěn),他們更喜歡在充滿威脅的山間里嬉戲。
杜止謙多希望韓佳之是一只家貓,即使在家里豪橫,可是一旦出到外面,她就會緊緊地依賴著自己。
晶瑩剔透的眼眸中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充滿了恐懼,時不時還發(fā)出幾聲奶叫。
可是這僅僅只是杜止謙的幻想罷了。
聰明過人的韓佳之,對這個偌大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只要束縛她的枷鎖消失了,她就會不顧一切,揮動著自己的翅膀趕赴那個盛大燦爛的世界。
有太多的東西束縛著她的翅膀,使她無法離去。
有時候杜止謙想要剪斷她的翅膀,讓她永遠都無法離開。可是他又舍不得這樣做,他希望韓佳之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韓佳之就是一個讓人糾結的矛盾體。
杜止謙說:“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韓佳之聞言,笑道:“要是讓韓嫚聽到你說這句話,她對你的好感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杜止謙伸手理了理韓佳之被吹亂的長發(fā),說:“沒關系,韓伯母對我的好感很高,打些折也可以。比起這些,我更希望看到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真的希望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韓佳之問。
杜止謙點頭應道:“嗯?!?
“那如果我想做的事情是跟你分手呢?”韓佳之轉頭看向杜止謙,問:“你會同意嗎?”
這句話一出,車里的氣氛驟減。
杜止謙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面前的這個女妖,上一秒還說喜歡自己,可是在下一秒,她又毫不留情地突然說出分手。
她對自己的感情總是這樣,興致來了,就逗弄兩下,心情煩躁時,就會把他扔到一邊。等哪天心情好了,再撿起來,拍一拍上面的灰塵。
說著不走心的道歉,肆無忌憚地肆意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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