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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止謙坐在椅子上,筆記本里播放著監控的錄像。最后看到的畫面是,夏木秀關上了燈,一片漆黑的房間里,錄像什么也照不到。
當燈光再次亮起來時,夏木秀站在微型監控器前,露出了一個勝利又詭異的表情。不難猜測到,夏木秀多半是發現了監控器的存在。
杜止謙曾經試圖將夏木秀從韓佳之的身邊弄得遠遠的,可是由于高考在即,她們幾乎是形影不離,杜止謙不得不把念頭蟄伏起來。
可是事到如今,夏木秀已經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她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韓佳之,到那時,一切都毀了。
杜止謙背靠椅子,手搭在把手上,手指富有節奏感地敲打著木質的把手。
暗下來的筆記本倒影著杜止謙深沉的目光,以及他身后的書架。那陳列這一本本關于基督教的書籍,那些和信仰有關的書。
厚厚的圣經似乎許久沒被人翻閱過,沾染上了些許灰塵,霧蒙蒙地覆蓋在上面,叫人看不清原本的樣貌。
夏木秀在出門時,看到了門口的一封恐嚇信。白色的A4紙上,打印著兩個鮮紅色的大字:閉嘴。
光是這簡單的兩個字,夏木秀就知道是誰送來的了。
不過,又覺得杜止謙有些幼稚,區區一封恐嚇信,也就只能嚇嚇小孩子了。
她把紙揉成一團,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可是這僅僅只是開始,她才剛走出小區,就有一個花盆從高空墜落,恰好落到她身前不到一米遠的距離。
很難想象,如果她多往前走了幾步,那么這個花盆是不是就砸在她頭上了。
她抬頭向上望去,高高的樓層上空無一人。
難道這也是杜止謙給她的警告嗎?又或者是她太過敏感了,這有可能只是一場普通的意外而已。
夏木秀攥緊書包肩帶,繞過四分五裂的花盆,繼續向前走去。
路過馬路,一輛飛速闖紅燈的車子從她身前近十厘米的斑馬線上掠過。
相比起那一次的花盆,這一次她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那封恐嚇信就像是詛咒一樣,一點一點的把她籠罩在死亡的陰影里。
第一次的距離是一米,第二次是十厘米,那么第三次呢?花盆會不會直接砸在她頭上?車子會不會直接往她身上撞去?
夏木秀手腳冰涼地站在馬路上,直到聽到一聲刺耳的喇叭聲才回過頭來。現在已經由綠燈變成紅燈了,而她還站在馬路中間。
盛夏的太陽,曬得人汗流浹背,高溫之下,夏木秀卻只覺得寒冷,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馬路的另一邊的。
這是杜止謙給她的警告,他知道了,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的所有秘密。
也對,像自己這樣瘋狂的試探,恐怕從她偷走項鏈時,他就已經發現了,自己正在調查他。
可是他卻一直隱忍不發,直到現在才開始有所行動。是因為他已經開始發現她夏木秀并不是一個普通人物了嗎?
她已經開始對杜止謙構成威脅了?
沒錯,是的,她已經可以威脅到杜止謙了。
杜止謙一直沒有任何行動,是因為他并不認為夏木秀可以對他造成什么影響。可是如今,他開始著急了。
他開始不斷的威脅恐嚇她。
從一封簡單幼稚的恐嚇信開始,到后來直逼生命的威脅,杜止謙對她步步緊逼。一切都是為了恐嚇信那兩個字:閉嘴。
對韓佳之閉嘴,對她所知道的一切都緘默。否則,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如果是普通的人,經歷過這幾次威脅生命的警告后,可能已經開始感到惴惴不安,心生恐懼,甚至連韓佳之都不敢去靠近。
可是夏木秀卻是一個瘋子。
她曾經被很多人恐嚇過,被追債的人,被韓佳之,被學校附近的混混。這些都沒讓她折損過半分傲氣,所以杜止謙也不能。
招惹一個瘋子,本來就是一件瘋狂的事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夏木秀從不畏懼恐嚇,甚至勇于直面恐嚇。
她抬頭看向偌大的學校,突然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激昂,她開始朝著學校奔跑。她要跑到韓佳之面前,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她。
什么禮物,什么華麗的包裝都不要了。她現在只想告訴韓佳之:杜止謙是個瘋子!
她要讓杜止謙感到心亂的事情變成現實,她要點燃這顆炸彈,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杜止謙是個瘋子!
他在竊聽監視著韓佳之,他所表現出的所有愛意,都只是為了掩蓋他瘋魔的紗網。
就算他就站在韓佳之身邊,她也要對韓佳之說出一切真相。她要讓杜止謙知道,夏木秀從來都不是什么膽小怕事的小人物。她要讓杜止謙后悔,后悔他低估了夏木秀的存在感。
她不知疲憊地奔跑著,用盡全身力氣朝學校跑去。
人行道上,一輛突如其來的電動車猝不及防地撞向夏木秀。
來不及躲避的夏木秀被撞倒在地上,膝蓋以下的位置開始涌出鮮血。
電動車的主人連忙下來,連連道歉,攙扶著夏木秀,要帶她去醫院。
夏木秀甩開那人的手,一瘸一拐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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