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老梟訪店(1/2)
肖俊關(guān)掉手機,決定以“打電話”為由,找小店老板聊聊。他掀開厚厚的塑料門簾,便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不由道:“哦也,還是屋里暖和!”
“快來烤烤,今朝(天)過年-不回家,還在外頭跑么事?”一個六十出頭的老婦人站起來招呼,手指著炭火盆。“大嬸,我手機‘沒電’了,想打個電話-”肖探長揚揚手機道。“你打、你打。將(剛)蠻(才)那個瘦姑娘也是來打電話,薛(說):手機欠賬(費)嘮(了),下雪-懶滴(得)去交。”老婦人絮叨:滿口桐普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奔著柳光蘭來的老梟動起心思:根據(jù)材料記載,柳家里有兩部手機,難道那么巧—兩部手機都“欠費”了?不應該呀?現(xiàn)在人一刻鐘都不能沒有手機,會不及時交費?存有一種可能,寡婦是“故意”來用固定電話的。那——她會打給誰?都說了些什么呢?怎么向老板娘了解呢?
“老板,你打呀?電話是好滴(的),將才那姑娘還打了‘兩個’(電話)呢!”老婦人熱心說明。此時肖探長來了主意,裝出可憐相道:“大嬸,我求您一件事兒?”“沒跌(有)錢啦?沒錢-不要緊,哪個沒跌落難的時候,你打-不要錢。一個大小伙子,大過年滴,哭喪個臉-不吉利...”老婦人安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穿滴列們(這么)刮機(闊氣),連個電話錢-都付不起。
老梟哭笑不得,趕忙解釋:“大嬸,您不要誤會。我既然打電話,肯定給錢!我是想問您:我女朋友剛才打電話-都講了些什么?我們倆為‘團年’的事情吵嘴,她一個人跑出來,我怕她出事,就跟來了。她是不是在電話里-告我的小黑狀?”肖俊臨時編出一個“戀愛矛盾”的故事,博取老板娘同情,想套出柳寡婦的通話內(nèi)容?“難怪噻(喲),我薛平時很少有人打電話,今朝怎們(么)一個接一個滴?原來你不是要打電話,是來打聽消息滴...”老婦人露出失望的表情道:“我歲數(shù)大嘮,沒聽清呢。”
肖探長腦子靈活,見狀-立即掏出一百元道:“大嬸,我買一包硬中華,再買兩筒‘奧利奧’-巧克力夾心的。您不急,慢慢想?”他這樣做,是照顧老人家生意-套近乎。他不抽煙,昨夜程大給的一包軟電線桿子—給了李威;他知道全被小威熬夜“消滅”了。煙是買給小威的。餅干:兩人一人一筒,他早餓了。
老婦人很快拿煙、拿餅干,用方便袋裝好,遞給肖俊,隨后找零。忙完后,她手肘支著玻璃煙柜,做出長輩的口吻道:“你和瘦姑娘看上去都三十好幾嘮,處個對象不容易。你是男滴,要讓著點。我家老頭子都依我-他到商城進貨去嘮。我倆年輕時候‘也吵’—哪有夫妻伙滴(倆)不吵嘴滴。就是不能動不動:男滴動手-女滴跑。幾哈(回)已搞,就搞不攏嘮,就‘離婚’。大人離婚—小娃(孩)不可憐蠻...嗯,你薛是不是?”
老梟心里好笑,臉上卻擺出鄭重受教的樣子。他聽老板娘嘮叨半天,不說“正題”,便道:“大嬸,她是不是說我:大男子主義、打她、還把她手機摔壞了...”肖探長純粹是按“家暴”的套路編排的,說的倒像真的一樣!“沒有、沒有列們薛你...”老板娘想想道:“我記得瘦姑娘打頭一個電話,好像是薛:借嘮一萬塊錢、給利息、不要亂薛么事滴...又換個人打,薛‘送點豬肉’、‘省得買米’、‘坐車來’列些。沒薛—你打她,甩她手機耶?”老婦人說完,嘆口氣道:“我也不曉得你要來問。要‘曉得’蠻?我仔細多聽聽噻...”
肖俊迅速厘清:柳的第一個電話極大可能是打給“王道漢”的;第二個是讓人給她送生活用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查電話機內(nèi)存儲的“撥出號碼”,為下一步比對、確認、找人印證做準備。他靠近電話機道:“我以為她跑出來-打電話‘告狀’呢?是我冤枉她了。可我倆沒有問人家借錢耶,我把號碼查到,回去問她?不能還沒結(jié)婚,就欠一屁股債—她喜歡上棋牌室打麻將,癮大得很...”老婦人心疼地看著肖俊在電話機上“搗鼓”,沒敢說什么:看男人樣子,是對瘦姑娘有疑心病......
老梟抄錄完電話號碼,便拿起話筒給李威打電話:“威哥,我找到你弟妹了。她去小店買東西了。剛才手機斷電,讓你擔心了。”、“好、好-正月間再聚,猛干兩杯!”他這么做,是完成“打電話”的由頭,圓掉捏造的“故事”,消除老板娘的疑惑,可謂—一舉多得!當然,接電話的小威是一頭霧水,只能“嗯-嗯”應付。
肖探長掛機,抬頭央求道:“大嬸,我今天來打聽的事,您千萬要‘保密’,不能給我女朋友講。她要是曉得了,肯定和我鬧翻!您就是做好事的‘活菩薩’,求求您了?”“我才不管你們滴淡閑事呢。你回去要好好和她薛,不要又是吵、又是打滴。”老婦人收下電話費道:“還有-你問她么事,不要薛是聽我薛滴。我們老兩口‘怕吵’!”她看到電話機“能用”,懸著的心放下來;只擔心小兩口吵架,吵到店里來——晦氣!肖俊發(fā)誓—保證,隨后拿上買的東西,大步離開。
躺在副駕座椅上的李威,看見探長急匆匆上車,趕緊坐起問:“肖探,情況怎么樣?你那電話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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