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三個女人(1/2)
任探長趕回吉安派出所,找到倪雨桐。兩人快速吃完泡面,便驅車來到金鳳凰洗浴中心——
正如豹子所料,洗浴中心院子里停滿轎車、電瓶車。有人提著衣服包、方便袋,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出門;有人帶著女人、孩子進門。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王總寒暄著將兩位偵探領進自己的一樓辦公室,便開口問:“任所長,是洗澡?還是查登記?今天有點忙-”“你這兒生意爆好,明天就過年了。我們不想耽誤你做生意。是有些事情想找上夜班的服務員問,麻煩你安排一下?安排好,你去忙你的。”豹子道。“生意一般般,這幾天還可以-都是洗‘年澡’的,明天11點已過,就沒什么人了。”王總滿臉堆笑道:“上夜班的服務員都在、都在加班,本來是‘兩班倒’,實在忙不贏!是先叫-前臺的,還是-管包廂的?我叫我老婆頂一下-”“那就辛苦老板娘,讓‘前臺’先來一個。”豹子微笑回應。王總立刻出門叫人。
首先進來的是戴大姐。她怯生生地望著雨桐問:“老板叫我來的。找我有么事?”她對上次“309包廂死人”的事-記憶猶新:當時這個年輕小伙子最先來調監控錄像的。“戴姐,我們領導找你-”倪雨桐好記性,說著拿出筆和筆記本,等著記錄。
任探長請女人坐下后,便拿出寧遠富的照片給她認?女人很快作出反應:“這個光頭老來洗澡,我認得-不曉得名字。他幾乎每次都醉醺醺的,我深怕他下大池子‘出事’。好在他開包廂,而且每次都開-108!如果108包廂有人,他就罵罵咧咧的-不高興,改到‘107’;或者干脆走人。時間長了,我每次都是把108空到最后,估計光頭不來了,才安排其他客人。”戴大姐說話的聲音似乎還有些緊張:光頭有一陣子沒來了,不曉得今夜會不會來“洗年澡”?108包廂已經有客人了。
“你別急,慢慢想-”老任安慰道:“光頭最近一次是什么時候來的?有伴唄?”“尚好有一段時間沒來了...起碼我沒看到—梅子上班‘來沒來’,要問她看看?”戴大姐邊說邊想道:“光頭老是一個人來...有時候他在包廂呆半個多小時后,會來個‘女的’。女的一般歇個把鐘頭—就先走了。光頭待到半夜,才搖搖晃晃離開...都是光頭‘付錢’。”“你說的-女人,長什么樣子?”豹子環眼一閃,追問。“長頭發,瘦瘦高高的-比我高,我一米五八。她喜歡穿黑衣服,長得還好...口音像是‘北鄉’的,我拿不太準?反正不是城里人。”戴大姐竭力回憶道。“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夫妻倆?”任探長試探道:他判斷女人口里的“瘦女人”,應該就是-柳光蘭!
“肯定不是的。”戴大姐自信道:“我常年在澡堂子上班,這—我看得出來:一般夫妻倆來開包廂洗澡,很少數;要么帶著小孩-圖方便。一家人來洗澡,都是一起來、一起走,哪有‘分前分后’的。還有,夫妻倆來洗澡,都是女的付錢-多數,很少男人買單的。”女人道此,話匣子打開:“依我看,他倆像是‘情人’。每次兩個人走后,包廂大姐清理房間,總是埋怨:把床上搞得像豬窩,床單又要換干凈的。床單上沾的‘有東西’,不換—下一撥客人肯定不樂意!”
倪雨桐記到這里,心道:“有東西?有什么‘東西’?就算干干凈凈的,有人睡過,也應該換‘新的’呀...”任友軍結了婚,是過來人。他知道戴大姐口中隱晦提到的“有東西”,就是男女發生關系時,將“體液”弄到了床單上——這在性侵案件現場很常見,也是非常重要的物證!任探長從包里掏出“柳光蘭”的照片,問女人:“大姐,你仔細瞅瞅:是不是她?”戴大姐看過后—點點頭,好奇反問:“你都有她的相片,還問我干什么?”豹子笑笑,沒正面回答,只是叮囑道:“我們先就談到這里,大姐別在外面說。請你把‘梅子’叫進來?當然啰,要是你再想起什么,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女人答應后,出去找梅子?
負責打理包廂的梅子30歲,記憶力更好一些。她向兩位偵探描述了“又煩又臟”的光頭——
大概是從今年正月十五過后,光頭隔三岔五喝了酒后來開包廂洗澡。這種人多得很—梅子見怪不怪:喜歡帶“8”的房間,不是生意人,就是賭博佬;只要來開包廂、點茶,都是“上帝”;她能從中拿提成。一段日子后,情況發生變化,老有“女人”中途來找光頭!她猜來的是光頭的情人,和戴大姐看法一樣。每次光頭走后,她都得花大力氣清理房間:洗濕的毛巾、成團的衛生紙、還有沾著“東西”的臟床單等等。打理房間衛生是她的分內事,但干的活多-相當于工資減少,她能不煩嘛!
她回憶出有3個女人來找過光頭:一個胖胖、白白的,個子不高,打扮得很時髦,妖里妖氣的;一個小巧玲瓏,喜歡化妝,鞋子、衣服都很考究,像個女老板;還有一個又瘦又高,蓄長頭發,總是“一身黑”,像是農村人。三個人進門都不愛說話。進去后,房間里電視聲音也開的大,吵人!幾乎每次都是女人先走。入秋以后,瘦女人來的多些,其她兩個沒來了。
光頭最近一次來,大概在元旦前后,瘦女人也來的。那以后,就沒再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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