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嫌疑歸零(1/2)
兩位資深偵探快步走向石板橋:
經過數小時接觸柳光蘭,總體印象—這是一個有三分姿色的普通農村婦女;目前主要心思放在供女兒讀書上。如果不是因為對她的過往比較了解,突然聽她訴苦,真正讓人心生酸楚、潸然淚下…
橋頭靠公路側,停著一輛嶄新白色綠源電動車,一個帥小伙騎坐車上,伸頭向程勇他們的來路望?
程大立刻聯想到:
小伙子很可能是“李剛”!此前送袁姍姍到橋頭,現在還不愿離開—倒是個癡心漢。
吳天放也做如此想。他判斷的依據很簡單-男孩脖子上系著一條黑色圍巾,和姍姍的是“同款”!
進到車里,程勇未急于離開——
“老弟,你對柳光蘭…怎么看?”
“這個可憐女人如果能培養女兒上大學,就‘轉運’了-”天放仰身靠在座椅上,透過擋風玻璃瞅著“李剛”,期待道:
“要是能有這么個女婿,那簡直是錦上添花!郎才(財)女貌—很登對…”
“你扯遠了。”程大埋怨道。
“哦!你是說她和寧賴子失蹤有沒有關系?”天放直起腰,豎眉道:
“我的意見是‘沒有’!”
吳天放接著滔滔不絕說出自己的見解——
今天上午之前,他對柳光蘭是否涉案,內心舉棋不定、疑慮尚存?
說她“涉案”,從情、債糾葛,盜包前科,最后聯系寧賴子等諸般因素分析,的確有可能!
講她-清白,理由也很多:
她和寧遠富是初戀情人,當年積淀有深厚感情。兩人最終未能走到一起,責任在她、不在寧;當然寧老二和寧母也難辭其咎。從她后來對袁明軍父女、對金洪磊,甚至對“不像男人”的王道漢,能看出—她柳光蘭并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就算她因夫亡生疑恨,當時并沒有采取任何報復寧光頭的行動。人死不能復生,如今又時隔多年,那些陳年舊恨早被時間吞噬。說柳光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實在太牽強。
也可能近年來,柳和寧再次積累起不可調和的矛盾,比如為—錢。
但現實情形是,女人欠男人錢,而男人為了維系和女人之間的私情,表示不惜賣掉“飯碗-車”,且未在已知任何人面前提起:
為了錢,要和柳光蘭拼個你死我活!
寧遠富不死逼債,依柳的個性和背負的女兒情結,她是萬萬不會往絕路上走的。誰不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
即便柳光蘭一時沖動,萌發滅掉寧賴子-徹底擺脫情、債重負想法,她一個羸弱女子,怎么可能是身強力壯男人的對手?
經過一上午面對面反復詢問,1月6日夜里,寧光頭找柳光蘭“討債”的整個過程,非常明朗—
寧被逼債,便找柳-要錢;柳出于感激,遂將房租款拿出來—償債;寧拿到錢后,立即駕車離開,沒有旁生枝節;反倒是柳陷入深深的舊日情感傷痛中。
“照你這樣說,柳光蘭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了。”程勇沉呤道:
“走—回隊里!”
“她一沒有動機,二沒有能力。而且寧賴子失蹤當夜-和她聯系、見面,她講得清清楚楚、合情合理!我認為她充其量只能算個‘關系人’。”吳所強調自己的判斷!
程大未接口辯駁,心道:
“這樣也好。排除一個算一個。如果需要,再來找她?畢竟這個瘦女人和寧賴子關系很深…”
他駕車經過電動車旁,感覺小伙子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柳光蘭上到二樓,并未急于進屋,而是停在護欄前,怔怔地瞅向院門方向?
“媽,剛走的兩位叔叔是‘警察’吧?”姍姍做小鳥依娘狀,輕聲問。
“你怎么知道的?他們找過你?”女人沒做正面回答-反問:
在她印象里,丈夫死時,那個吳隊長曾到家做過調查,女兒應該見過他。但那時姍姍只有11歲,怎么可能記得?
后來在白馬浴場,吳隊長調查她和王道漢的是非,沒有找姍姍問話啊。
“那個有些謝頂的叔叔—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節目叫《竹鄉警方》,他講‘破案’好精彩!好像…好像姓程,還是個‘大隊長’。他上電視穿制服的樣子比穿便衣-帥多了!”姑娘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
“哦…外面冷,進屋吧—”柳光蘭慢慢轉身:
女兒的回答,讓她確信警察沒騙她—姍姍沒有卷入李剛打架一事中。
“叔叔來干嘛?”姍姍好奇道:
媽媽從早到晚出門不多,要么去買菜,要么做保潔、打零工,偶爾回一趟妙嶺老家,為什么警察會找上門呢?
大隊長管的都是“大案”,自己和母親又沒惹事,更談不上和大案扯上瓜葛,真奇怪?
難道…難道剛剛打人,把人家打殘廢了?那應該首先找自己或者班主任調查呀?
女兒松開媽媽臂膀,也往院門遠處望,心想:
“剛剛上午還陪我一起逛書店,沒聽他說起呀?”
“進來!”柳光蘭聲音里夾雜著一股憤懣之氣!
“媽,你怎么啦?這么兇…”姍姍有些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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