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非常緣分(1/2)
任友軍低頭看著老本子,沒有吱聲,心道:
“談什么-很關鍵,我也很想知道?你吳總不夠意思,明明上次我來調監控-查寧遠富,你和他‘有聯系’,竟然不告訴我…”
“唉—”吳曉明嘆口氣道:
“還不是我手爪子癢,喜歡打牌。元旦前后手氣背,輸了小兩萬,里面有一萬塊錢是要付給供油方的。我怕老婆曉得了-和我拼命?只好找寧老大要‘賭博賬’。
那天好不容易把他電話打通了,講好晚上-喝酒、清帳。他居然又耍賴…好人真是不能做?”
“那要看你做什么‘好人’?吳總-和違法犯罪沾邊的,那是壞人!”吳天放語氣嚴厲道:
“寧遠富是什么時候欠你-賭博債的?在哪里賭的?還有哪些人參賭呢?”
“吳所,你出來一下?”任探長道,起身走向門外。
吳天放眼里閃出一絲疑惑:
事先說好由自己“主問”。-要盡量從吳曉明口中,挖出和寧賴子有關的賭博佬?剛剛問到節骨眼上,怎么能“中斷”呢?
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瞬間出現在他腦海里。豹子是組長,先出去再說!
他迅速站起來,走到任友軍跟前?
“老弟,你知道-我和吳曉明很熟。看他剛才講話樣子,我判斷—他‘沒有’說謊!”任探長稍頓道:
“但必須找福臨門酒樓邱老板,核實一下?你現在就開車到北伏所-找倪所,讓他安排個兄弟陪你,去問邱老板—6日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寧遠富是不是‘當真’沒出現?”
“好!我回頭來接你。”天放答應后,往警車方向走——
時間確實能改變一個人!
六年下來,他從一名大要案探員成長為副所長,個中艱辛難以言表。歸納起來,無非是“走正道、控欲望、踏實干”。
而寧遠富從腰纏萬貫的小老板墮落成一身爛債的賴子,還東躲西藏—甚至性命不保?歸根結底敗在一個“賭”字上。
人生軌跡及現狀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卻因為他從事的職業,一而再“相遇”!
他與寧遠富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
06年情人節第二天上午,吳天放跟隨程大趕到妙嶺,偵探-袁屠夫之死?和袁妻柳光蘭談話之后,他認同可憐女人的看法:
如果袁明軍是被害死的,寧遠富有重大嫌疑!
他將自己的懷疑向程大和盤托出,等著接受“抓寧光頭”的命令?
誰知程大講-倪所已經發現重點嫌疑對象,就是住在袁家的金洪磊!
正當程勇解釋—如何懷疑上“金的”,啤酒王子打來電話:
已找到金矮子,現在泉水村大隊部,讓程大趕快派人去“審”!
當時在場的—還能派誰呢?只有他吳天放去…
天放走進大隊部辦公室,看到:
一個穿黃棉襖的矮個中年男人坐在板凳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白墻。倪所正和一個村干部模樣的人,在抽煙。
“刑警隊的人來了,你趕緊想清楚-如實講?”啤酒王子說完,示意村干部“到門外去”。
吳天放掩上門,剛準備發問—
金洪磊“唿”地站起來,咬牙切齒道:
“你們不抓那個該死的‘光頭’,抓我-干什么?”
“金老表,你莫激動-莫激動,你先坐下。我們是找你了解情況,又沒有給你-戴手銬,怎么是‘抓’呢?”倪所輕按金洪磊肩膀道:
“剛才問你-你不吭聲,你講的‘光頭’-是誰?”
“寧遠富-寧光頭,妙嶺老篾匠的‘大公子’!你們會-不曉得?”金矮子挺著“不坐”,瞪著眼睛道。
“我們知道寧遠富,可我們為什么要抓他呢?”吳天放接口問,心道:
“這個矮子氣咻咻地指稱‘寧光頭’,和自己懷疑的一致,難道他掌握有什么線索和證據?”
“明軍老表死地那么慘,渾身是血!我懷疑不到第二個人。”金洪磊坐回板凳,絞著一雙青筋暴起的烏手道:
“寧光頭不光害了我老表,還想殺我?—都是為了‘姍姍媽’…”
金矮子接下來絮絮叨叨講出—
袁明軍如何同情他、照顧他,后來出了“車禍”;曾玲玲保媒,將他撮合到袁家,和老表一家人過。他如何如何拼命干活、掙錢,都是因為“報恩”。
最近一段時間,寧遠富好幾次酒后—在路上攔住他,講“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是敢動蘭蘭一根頭發,要你死得很難看”、“該死的屠夫,搶了我‘初戀’,活不過七月半”等等。
他每次氣得-都想和寧光頭拼命,一想到老表一家3口,全指望他活命,只好忍氣吞聲…
“寧遠富和柳光蘭談戀愛,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袁明軍出車禍,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寧遠富害地。—這些,我們都掌握了。”天放盯著金洪磊道:
“你講-寧遠富多次攔住你,又威脅、又放‘狠話’,有人在場看到嗎?”
“沒有人看到。寧光頭壞得很,有旁人在-裝得像個‘老好人’!我老表出了車禍,他送了不少錢。還隔三岔五來家里探望-”金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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