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是特別好？”王發啟小心翼翼的問道。吳凡國可是答應他了，這次跟塔塔汽車公司簽訂完合同，就會跟吳天林提，讓王發啟進入大昌行的事兒。
    “發起，你進入大昌行的事兒，我可能幫不上你了。”吳凡國略帶歉意的說道。怎么說他能在團隊中重新掌握主動權，也是靠著王發啟的幫助，可他答應了王發啟的事兒，卻無法兌現了。
    王發啟急道：“吳總，是不是我哪兒做的不夠好？”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這次談判，恐怕要輸了，而我自然也沒什么資格跟公司推薦人才。”吳凡國落寞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為什么，大昌行做過類似的代理這么多份，沒有公司能跟大昌行競爭才對。”王發啟十分不解。
    “你忘了五方集團，我們也都小看了石磊。真沒想到，石磊竟然能給塔塔汽車公司找到新的合作伙伴，條件比我們找的那家車企更好。我們輸了，輸的一敗涂地。”
    王發啟眼睛轉了一圈：“吳總，他們簽合同了嗎？”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估計最后的細節，這個星期也能敲定。”
    “那我們就還有機會！”王發啟肯定的說。
    “嗯？還有機會？怎么可能。一旦塔塔汽車公司跟吉力合作成功，那么五方集團必然勝出。”
    “那如果他們合作失敗呢？”
    “不可能，吉力實力雄厚，現在又有新的資金注入，他們跟塔塔汽車公司談了這么長時間，怎么可能失敗？”
    “吳總，沒有什么事兒是不可能的，你忘了當初那個摩托車的區域代理權，我們是怎么拿下來的了？”王發啟暗示道。
    “摩托車代理？你是說送禮！”吳凡國恍然大悟。
    當初他們在五方集團東南大區的時候，有一次跟另外一家公司競爭摩托車的區域代理權。五方集團認為自己更有銷售能力，所以代理費要的很高。而另外一家公司，銷售能力差一些，可代理費要的也低。
    五方集團就要輸了的時候，王發啟跟吳凡國提了一句。不如給那個談判代表，送一點禮？
    吳凡國當時第一反應是拒絕的，他在五方集團工作這么長時間，一直靠的都是更強的銷售能力和推廣能力贏得客戶的合同，請過客戶吃吃喝喝。但從來沒有給客戶送過禮。
    可是那一次，他送禮了。因為他剛到東南大區，急需一份合同，證明自己的能力。而那次送禮，也確實讓他們贏得了合同。
    至于送禮的花費，他們則做在了其他帳里，而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吳凡國跟王發啟的關系越來越近。
    這一次，王發啟提出送禮，吳凡國再一次意動了。
    “什么？你說給塔塔汽車公司的代表行~賄？不行！我打聽過拉哈爾。他這人絕對不會受~賄的，這個辦法行不通。”吳天林聽到侄子的辦法，堅定的搖搖頭。
    “二叔，拉哈爾不收禮，不代表塔塔汽車公司的其他人不收禮吧？如果其他人都支持我們大昌行，支持齊瑞，那你說拉哈爾能一意孤行嗎？這個談判團隊中，總有些人能越過拉哈爾，跟他們老總匯報的吧？”吳凡國說道。
    “你是說收買拉哈爾的副手？這……你讓我想想。”吳天林也承受不起這次失敗，他在公司的地位現在到了第二。那是因為他的能力和他對五方集團的熟悉。
    一旦他這次失敗了，那么其他副總肯定會群起而攻之，說他能力不足。畢竟以前其他副總跟別的汽車簽訂代理合同的時候，可全部都成功了。
    吳天林想了很久。又打電話跟大哥吳天風商量了一下。吳天風也認為，這是最后的辦法，不試一試，怎么能行？再說大昌行的其他副總，在合同談判的時候，就沒有過行~賄、受~賄？
    有了大哥的肯定。吳天林才下定決心。
    “凡國，那你去試試吧，嗯，先繞開齊瑞，他們是國企，對這方面管理可能更加嚴格。”吳天林指點道。
    吳凡國再次找到王發啟：“你說送點什么好？是直接送現金，還是送一些貴重的禮物？”
    “什么都不如錢來的實在。而且不能是rmb，必須是美元或者歐元，這個才是硬通貨，在印度也能用。”王發啟對送禮非常有經驗。
    “那你覺得要送幾個人，每個人多少錢合適？”
    “一個人五到十萬美元比較合適，最少送六個人，保證有超過一半的人支持大昌行。”
    這次塔塔汽車公司的談判團隊中，能開口談條件的，包括拉哈爾在內，一共十個人，拿下六個，應該就能讓拉哈爾退讓。
    “六十萬美元？這么多錢，我們上哪弄去！”吳凡國煩躁的說道。
    如果是在五方集團的時候，六十萬美元，吳凡國還有辦法能搞定，但是在大昌行，他哪兒有那么大的權力，更不可能指揮得動財務人員。
    “不能跟吳董說一聲嗎，找他周轉一些吧。如果不能拿下這個單子，吳董在大昌行的日子也會很難過吧？再說拿下這份單子，吳董的獎金也不止六十萬美元。”
    吳凡國只能硬著頭皮，打給吳天林。吳天林一聽要六十萬美元，也是直嘬牙花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