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大雷這里出來后，吳凡國直接無語了。看了石磊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就是嘆了口氣。
    “吳總，你聽我解釋。王大雷早就有賣公司的打算，他有個朋友，拉著他投資一家科技公司，他也正打算籌錢呢。太石國際準備了充足的現金，這正是王大雷所需要的。而且他的工廠現在全面停產，拖得時間越長，價格就越低，他比我們著急。”
    “這又是你朋友剛才告訴你的？”
    “嗯。”石磊只能把自己用他心通得到的消息，歸結到那個莫須有的朋友頭上。
    “希望一切如你所說，如果三天內他們不給我們打電話，那么我們就被動了，到時候你難辭其咎。當然，如果他們主動給我們打電話，那么這次你當為首功，太石國際石總承諾的獎金，你拿大頭！”
    吳凡國說完這些，就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后座的黃玉娟張了張嘴，也選擇沉默。今天她跟來，一句話都沒說。石磊這消息必須是真的啊，如果是假的，她的履歷上，也會有一個污點。
    王發啟此時在家里郁悶呢，別人都有事做，偏偏他閑的身上都快長毛了。他作為吳凡國的助理，吳凡國出去談生意，居然都不帶著他，這讓他很受傷。
    打電話約以前的朋友出來吧，別人都說忙。就連以前的秘書李春香，居然也借口上班，不肯出來陪他，虧得他當初還把她調去五方演藝，現在看自己調走了，居然翻臉就不認人了。
    “王發啟，你在哪兒，來我住的酒店，有些事兒交代你去做。”
    接到吳凡國的電話，王發啟很興奮。看看，還是離不開我吧？在冰城，我王發啟不敢說一手遮天，但是方方面面的朋友，還是有不少的，想要辦什么事兒，打個電話就能給你辦了。
    在吳凡國的房間里，石磊掏出煙，給吳凡國和王發啟都發了一根。
    “這是太石國際給出的談判底價，我們把對方的價格壓得越低，賺的傭金越多，也越能顯示出我們的能力。石磊得到的那些消息，必須馬上去求證，王發啟，交給你去做。找兩個私家偵探，盯死他們兩個，看看他們這兩天都接觸什么人，千萬別出紕漏！”
    擦，王發啟還以為吳凡國回心轉意，讓他參與到商務洽談中呢，結果竟然是讓他找兩個私家偵探盯梢，這種小事兒，不能交給石磊做嗎？
    “好的，吳總，我這就去安排，保證將周福深和王大雷這兩天的行蹤反饋給你。”
    王發啟掃了一眼那張底價表格，然后依依不舍的離開吳凡國的房間，出去聯系私家偵探。
    “石磊，你也要讓你的朋友繼續盯著他們兩個的財務狀況，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千萬不要再自作主張，匯報給我，我們研究之后，再做決定！”
    石磊也知道，今天白天兩次搶話，讓吳凡國很生氣。換做其他的領導，不管你對錯，都不會再讓你加入這個團隊。吳凡國能讓石磊繼續做談判主力，是他對石磊十分信任和欣賞。
    “吳總請放心，這次我們必然成功，讓太石國際那幫人也刮目相看。雇傭我們作為談判代表，我看太石國際那幾個人很有些不以為然，似乎把我們當成普通的信息咨詢公司了。我們就要讓他們明白，我們的價值所在，是他們這些人，根本做不到的！”
    “好！有志氣！我也看那幾個人不太順眼，但是想要讓他們刮目相看，就要談成這一單，還要談的好，談的漂亮，要讓他們自嘆不如！”吳凡國拍著石磊的肩膀大聲說道。
    第二天，石磊和黃玉娟再次被叫到吳凡國的酒店房間，兩個檔案袋放在桌上，還有一個筆記本電腦開著，吳凡國正在屏幕上看著什么東西。
    石磊打開檔案袋，里面是一些照片，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幾點到幾點，周福深在什么地方，見了哪張照片上的哪個人。
    第二個檔案袋也是一樣，不過主角換成了王大雷而已。
    吳凡國在電腦上看的，就是沒打印出來的電子版。
    “黃玉娟，你來看看這張照片，這個人是不是泰興建業的老總王恩泰？”吳凡國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個人，這個人跟周福深在飯店門口握手，兩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沒錯，就是他，我幫他賣過一次地磚。吳總的意思，王恩泰也有興趣買周福深的公司？可是王恩泰的產業根本不涉及到物流方面，還有那么多的工程機械，他怎么吃得下？”黃玉娟皺著眉頭問。
    “那如果王恩泰不是全部買下來，而是買下來部分呢？比如建筑公司和部分的工程機械，他能否吃得下？”吳凡國敲著桌子問道。
    擦，石磊傻眼了，該不會弄巧成拙了吧？如果周福深自己把公司的業務拆分賣掉，只保留一個工程機械公司和物流公司，那么最多一個月，他就能緩過來，太石國際的收購計劃可就泡湯了！
    “還有這張，你看看，王大雷跟宏興地產的李敏宏，他們兩個似乎也達成了什么協議，紅光滿面的。”
    “李敏宏最喜歡囤積商場物業，您是說王大雷準備把他老婆名下那個商場賣掉，籌錢將公司再次救活？”
    “不可能！”這個石磊一口就給回絕了。王大雷早已經有脫手那些工廠的意思，怎么可能還往里面投錢？而且那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