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番外:敬思皇后傳(八)(2/3)
頭站起來,卻不是跟明宗喝酒說話,而是直直沖著樂隊走了過去,直接對著一個琴師道:“你這把琴是不是摔過?音兒不對啊。”
琴師嚇得噗通跪倒,哭著回稟:“是,上場前抱琴的不小心摔了一下,換又來不及,所以就湊合求娘娘們饒命,再也不敢了!”
高韻反倒被她慘烈的哭法嚇得退后了半步,連忙撇清:“沒有怪你,不是怪你!這曲子很好,琴的木頭也不錯,你手法也嫻熟,只是我聽著似是有破音,所以問問。下回換把好琴,會更好。”
明宗一愣:“高才人‘精’通音律么?”
高韻轉過身來,沒有走近,只是遙遙答話:“不‘精’通。不過婢妾外家一家子都是手藝人,木匠瓦匠篾匠多得是,所以木頭有隱裂,我能聽出來。”
裘釧在旁邊,笑著接口:“她出身低,所以安靜得很。不過呢,這‘性’情少見,又聰明,也很當得上蕙質蘭心這四個字了。表哥已經寵幸過,卻不知道這些表哥,耿才人有孕也沒晉位呢,不如,一齊漲漲例錢吧?”
明宗聽了,有些過意不去,忙令孫德福:“宮里就這么幾個人,干嘛一直讓人領這么低的例錢?你跟崔昭儀說一聲,請太后娘娘的旨意去,都漲漲!”
眾人得了晉位份漲例錢的消息,又都知道是裘釧的求懇,看崔漓的目光便又多了一份怪異。
人不多,所以九嬪以上的沒動,其他的幾位,都漲成了婕妤。
高韻便問裘釧:“漲來干嘛?”
裘釧笑:“漲野心,漲手段,漲是非啊!不漲,怎么知道到底誰忠誰‘奸’?”
高韻看著裘釧的眼神,便又深邃三分。
二十三
耿婕妤懷孕已經快六個月,肚子已經很見規模,滿臉都是即將成為母親的驕傲神情。
寶王在外頭已經團團‘亂’轉了兩三個月,這個時候,終于把手段用到了點子上。
耿婕妤忽然接到了自家弟弟自幼隨身的一枚狼牙這是她們部落的族長的信物當然,寶王不知道。
知道寶王是在用唯一的幼弟的‘性’命來威脅自己,‘逼’著自己落胎,但耿婕妤卻只是冷冷地將狼牙仔仔細細地收了起來,讓來人傳了七個字回去:“大不了,兩敗俱傷。”
你敢殺我弟弟,我就敢把你賣給圣人!
寶王又氣又急,在密室邊砸東西邊咆哮:“難道她就不怕他們家絕了后!?”
幕僚縮了縮肩,低聲道:“她們部族的傳承,本來就是‘女’子為尊。她活著就夠了。何況,她現在已經有孕,若是個男孩兒,那就更加不怕,若是個‘女’兒,她也給部族留下了圣‘女’……”
寶王氣得直發暈。
聽壁腳聽煩了的雍郎終于忍耐不住,推‘門’走了進來:“棋子不聽話,殺了就是。難道沒了她,我們還做不成事了?”
寶王來不及追究幼子到底是怎么進了密室的,只管追問起來:“那你說該怎么辦?”
雍郎冷笑:“自然是先把我的名分落下來,然后再借刀殺人,把她碎碎地消遣掉!”
幕僚看著雍郎,心里直發寒:耿雯的母親,可是這位小爺的救命恩人啊!竟然轉眼就要殺掉人家的‘女’兒兒子,難道就是這樣的報恩法么?小小的年紀,這般心狠手辣,長大以后,那還了得?!
可是看看寶王,也就釋然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位小爺的阿爺,算計起自家的父母兄弟和外祖舅舅來,不也一樣半分猶豫也沒有么?
寶王捻著長須想了許久,決定照做。
次日一個五鼓,便帶了雍郎去見裘太后,又是“生而知之”又是“循禮守法”,各種夸贊各種炫耀。
果然,明宗聽說,親身趕了來,把雍郎抱在膝上好一陣喜歡,又親口冊封為:“溫郡王”。
裘太后阻止不及,想了想,便道:“既然封了他,就沒有讓過他上頭的哥哥不封的道理。隼郎已經白身了好些年,也封了吧,省得霖兒媳‘婦’胡思‘亂’想。”
隼郎是先敏敬太子李霖的獨子,先太子妃守寡多年,只是安安靜靜地守著隼郎過自己的小日子。
明宗連忙點頭應諾,令人一并傳旨。又告訴雍郎:“有個大哥哥,‘性’情最安靜溫和。四叔封了你做溫王,封了他做安王,希望你們倆一輩子都這樣好好的。”
裘太后欣慰,頷首:“就是這話了。”
寶王卻有些貪心,便道:“若單是封我兒還罷了,阿娘喜歡,旁人也說不出什么來。若是一同封了隼郎,萬一別人鬧起來呢?”
裘太后臉一板:“還有誰能鬧?老二(指福王)已經做下那等事,被我趕出京城,他是爭不成的。然后就只剩了你五弟。怎么著?等你五弟的孩子生下來,難道還不能封個郡王了?何況他現在還不在京城,還爭不了你兒子的風頭!”
裘太后說著說著心酸起來,哭道:“我四個兒子,一個死得那樣慘那樣早,一個走得那樣遠那樣決絕。就剩了你們倆在身邊,你們倆還都不讓我省心!”
明宗有些無可奈何,便嘟囔著埋怨了寶王一句:“阿兄多那一句口做什么?害得阿娘這樣傷感。”
寶王立馬便翻了臉:“你這是在怪我咯?你自己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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