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244章 魏讓(2/2)
這些紅疹吧?若是留了疤,后宮中哪個‘女’子不是溜光水滑的皮膚,您那時候可怎么樣呢?就是阿謹說的,她又不是沒做過,何況就算是婢子做時,她每次不也在一旁看著么?讓她來吧!婢子給您看著粥去,可好?”
魏充媛想一想,阿謹雖然可疑,但畢竟是家生子,應該不至于背棄本家——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何況阿慎既然能這樣說,說明她沒有跟阿謹爭寵的心思,若是自己今日偏要用阿慎,反倒逗起今日才回來的阿謹的不滿,那便不好了。遂點了點頭,又關切道:“明兒御醫再來看時,阿慎,我幫你要點‘藥’來。”
阿慎搖搖頭,笑道:“小娘啊,您先想著自己吧!我和阿謹回到您身邊,得有多少后福可享呢!日子長著,一點子凍瘡又算得了什么?”
魏充媛聽這話說得越發悅耳,舒舒服服地長吁了口氣,‘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阿慎,今日我才知道,真正的自己人是什么樣子的!”
阿謹看了阿慎一眼,眼神一掃而過,終究忍不住,在她的手上那些可怖的傷口上頓了一頓,卻又趕緊轉開了目光,輕手輕腳地開始投擰帕子,給魏充媛擦拭手臉和身子。
阿慎沖著緊緊盯著自己‘露’出依賴信任神情的魏充媛安撫地一笑,方轉身往去后殿小廚房走去。
魏充媛待她一轉身,便開始關注自己手上的紅疹,大驚小怪地讓阿謹“輕些慢些”,就沒有看到阿慎轉身而去時,眼中按捺不住流‘露’出的滿滿的怨毒。
待到魏充媛不過五日便被阿謹阿慎無微不至地照料得完全恢復正常時,阿慎已經儼然是朱鏡殿里的掌事大宮‘女’。至于阿謹,雖然阿慎口口聲聲:“她是家生的,我一個外來的,如何越得過她去?”但終究在眾宮人眼中,和魏充媛心中,阿謹都退了一‘射’之地。
所以當魏充媛第一次想要發作凌婕妤時,阿謹還像離開之前一樣在一邊添油加醋,阿慎卻‘欲’言又止,魏充媛便‘私’下里問她:“如何有話不說?”
阿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頭‘弄’衣帶,輕聲道:“婢子覺得,婢子粗笨,自然沒有娘娘想得周全……”
魏充媛立即打斷她,問道:“你想說什么就說,我們也算是共過生死的主仆了,還在乎這個?”
阿慎的臉紅了起來,連忙先推辭魏充媛這句話:“我們不過是給主子添‘亂’的下人,如何還當得起娘娘這樣看待?只是當下人的,想到的話不跟主人說,總是失職。婢子就說了——”頓一頓,還是下意識地溜了一眼四周,方輕聲道:“娘娘,咱們主仆能重聚,說得好聽是皇后開恩,其實不過是鄒惠妃想跟皇后娘娘打擂臺,才‘露’了個破綻,讓您把我和阿謹調了回來。誰都知道鄒惠妃喜歡凌婕妤,這個當口,就算咱們不好明著領惠妃的情,可也不好立刻就還以顏‘色’,這樣大張旗鼓地得罪她——好好歹歹的,她就算沒復位,也還是寵妃。萬一傳到圣人耳朵里,吃虧的不還是您么?”
罵你忘恩負義都是輕的!
阿慎很想說,但記起被囑咐的“過猶不及”那四個字,一句話在舌尖上繞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魏充媛卻被“不好明著”“大張旗鼓”這幾個字觸動了心腸,不由得低下頭去。
不錯,自己就算再記恨鄒惠妃,這一次自己的兩個貼身奴婢回來,不可否認,還是鄒惠妃肯幫忙才能辦得這樣痛快順利。
何況,如今倘若能夠跟鄒惠妃搭上一條線,對自己也不無好處不是?上一回文婕妤不就是因為知道些鄒惠妃的事情的內情,就能在皇后和賢妃跟前公然地藐視自己么?如果自己也八面玲瓏、消息靈通起來,只怕不論是在皇后面前還是在鄒惠妃面前,都會更加游刃有余才對!
阿慎說的重點意思未必對了魏充媛的心思,但她話里的透出來的,讓自己跟以前一樣,繼續躲在后頭暗暗地出手,卻是百分之百符合魏充媛的行為習慣的。
魏充媛抬起了頭,笑了:“阿慎,你說得很是。我這一兩年,你們沒在身邊,被皇后和賢妃撩撥的,有些急躁了。這一回,就算不能漁翁得利,我也不該自己去做這個鷸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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