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244章 魏讓(1/2)
?魏充媛隨身帶進宮的兩個‘侍’‘女’,一個叫阿謹,一個叫阿慎。
阿謹是家生子,阿慎是魏充媛的母親特意給她準備的陪嫁丫頭。
魏家一開始也沒有想到自家小娘子能夠入宮‘侍’奉圣人,所以一應教育,都只是如何在大家族里立足,因此,阿謹阿慎一直學習的,一是忠心耿耿地服‘侍’魏家三娘子魏讓,二是如何看賬本算賬目,三是如何管理家里的管家娘子們。
如今,管賬算賬這本領,已經是完全用不上的,但服‘侍’小娘子、管理下人們,仍舊是她們倆的長項。
如今這朱鏡殿里大大小小的事務,重新又回到了她們兩個人手上。之前被“外人”硬塞進來的宮人們,已經很懂事地退避三舍,自動申請降等,如今,不過是阿謹和阿慎的助手而已。
說起二人剛剛被調回朱鏡殿時——
阿謹看見自家小娘病得奄奄一息的凄涼模樣,就嚎啕大哭起來,但是以前那張反應極快又尖酸刻薄的嘴,卻似乎牢牢地‘插’上了‘門’閂,無論如何都不敢多說一個字出來。
渾身傷痕累累的阿慎卻是看著自家小娘臉上和‘露’在外頭的脖子和手上腕上的斑點,頓時便大驚失‘色’,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不顧自己兩只滿是凍瘡的手正在奇癢無比,便撲過去抓了一個旁邊伺候的宮‘女’的領子,猙獰了面‘色’怒喝:“你們瞎了么?娘娘如今是身上外皮不適,你們如何能讓她這樣幾天不梳洗清理?不知道這樣會加重病情么?我們小娘身上若留下一點兒傷疤,我撕了你們幾個!”
魏充媛聽了阿慎的話,滿腹的委屈似乎瞬間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放聲大哭起來:“阿慎,阿謹,都怪我!我當年如果不是一時軟弱被賢妃拿住了話頭,你們兩個也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我現在這幅德行,就是自作自受!這就是老天爺懲罰我沒有善待自幼貼身服‘侍’的‘侍’‘女’!報應!報應!”
阿謹聽了這話,哭得更加大聲,整個人都軟倒在地上,哭得幾乎要暈過去。
阿慎卻放開了那個臉‘色’青白的宮人,自己一邊哭一邊撲通跪倒,膝行著撲到了魏充媛‘床’前,一雙紅腫難看的手就這樣擱到了魏充媛的‘床’沿上。
魏充媛顯然是發現了這雙看起來無比骯臟的手幾乎就要抓到自己,急忙往后縮了縮身子,不肯讓那雙手碰到自己的哪怕衣衫。卻聽得阿慎也大哭著喊起來:“小娘,你說的甚么話?如果不是我和阿謹不小心,讓人拿住了錯處,趁機攆了我們離開小娘,您又怎么會被這樣陷害?都是婢子們沒用,才讓小娘受這樣的罪!婢子們才是罪該萬死!”
魏充媛被這句話感動了心腸,哭得越發凄慘:“阿慎!阿慎!”
阿慎又哭了幾聲,連忙擦了淚,又回頭喊阿謹:“阿謹,快別哭了!你招得小娘越發難過了!你看看小娘的樣子,哪里還禁得起這樣耗損心神?還得趕緊給小娘熬綠豆水擦身,預備清粥小菜!這幾個賊骨頭哪里能用,說不得還得咱們倆來!我去熬水,你去煮粥!”
然后方才哽咽著安慰魏充媛:“好娘娘,如今我們倆都回來了,必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您且躺著養養神,婢子得先去收拾一下自己,干干凈凈的才能近身伺候您,不然,萬一害得您身上紅疹加重,就麻煩了!”
魏充媛使勁兒地點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阿慎拽起了阿謹,兩個人急急到后殿去了。心內一聲長嘆:關鍵時刻,還是自家的奴婢貼心。
半個時辰后,收拾干凈的二婢重新梳了頭、換了衣,除了面上、手上的傷實在無法,別處俱都嚴嚴實實地遮了起來。
阿慎看了看自己的手,嘆了口氣,推了阿謹一把:“雖然原先擦身的一應活計都是我來,可是如今我這手——”阿謹低頭看著阿慎因洗衣被凍得粗糙裂口的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阿慎苦笑了一下,方道:“只怕會‘弄’疼了小娘,所以,這幾日,粗活兒和力氣活兒我來,貼身的細致活兒,只怕要辛苦你了!”
魏充媛看著阿謹雖然粗黑了些,卻健健康康、連皮都沒破一絲的雙手,眼中滑過一絲疑忌,再看向阿慎時,眼神中便多了一些依賴。雖然阿謹在那里已經為難的點頭,但魏充媛卻連忙道:“不妨的!我不怕!好阿慎,我錯了,你別不管我……”說著,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阿慎就如嚇了一跳一般白了臉,急忙道:“好好,我來,我來!小娘不要‘亂’想!我和阿謹都是魏家的人,在這深宮之中,咱們三個人才是相依為命的,我和阿謹再怎么樣都不會棄小娘而去的!小娘如今只是保重身子最重要,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外頭但有刁難,‘交’給我和阿謹就好!”
阿謹顯然是發現了自家小娘對阿慎更加倚重一些,連忙擠開阿慎,揚起一個討好的笑臉:“小娘,阿慎手上不方便呢!萬一那些粗糙口子劃破了小娘的紅疹,那可就值多了!婢子在家時又不是沒給小娘擦洗過身子,還是婢子來吧?”
魏充媛被她這樣一說,又躊躇起來。
阿慎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哄道:“婢子們都知道小娘病了之后就更加愛嬌些,但如今小娘只怕已經一兩天沒有擦身了,還是先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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