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173章 值么?(1/2)
?趙貴妃在清暉閣已經哭了好幾天了。
那日去幽隱,是皇后和自己兩個人。
頂撞圣人口諭的,是皇后。自己什么都沒說。
可到了最后,自己挨了耳光,被罵成“蠢貨”。自家的阿爺被口諭秘密訓斥。
而皇后那里,不僅沒有一字半句的責備,反而不過十日而已,圣人已經去留宿了!
聽說,還明明白白地告訴了皇后:鄒充儀不可能出掖庭。
這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自己難道就是用來擋槍的么?
清溪也在嘆氣。
趙貴妃真的是,不聰明啊。
既然跟皇后一起去,那就應該事事請示,事事讓皇后出頭。尤其是關鍵時刻,伸手發令的,無論如何,也不該是趙貴妃。讓她帶著香雪,就是讓她把很多該說不該說的話,都讓給香雪來說,趙貴妃自己,蠻可以敲個鑼邊,最好還能借著香雪的話頭兒,把話柄遞給皇后,這才是上上之策。
誰知道她竟然會赤膊上陣啊!?
現在還要傷心憤怒于圣人把火兒撒到了她頭上——
你挑的刺兒,你下的令,你差點兒打了人——你心甘情愿被人當槍使去幽隱撒潑。
何況,那個是穩坐釣魚臺的皇后,好歹要留三分面子。
圣人一肚子的怒火,不撒到你們家身上,難道還撒到鄒家去不成?!
主仆倆正在各自胡思‘亂’想,香雪怯怯地遞了個信封進來:“家里讓直接呈給娘娘的。”
趙貴妃一愣,胡‘亂’擦了擦淚,便拿了信過來拆。看不三五行,手里的信直接飄落地上,自己則倒在‘床’上,伏著軟枕,放聲大哭。
清溪和香雪互視一眼,清溪上前一步,撿起了信。
是趙尚書斥責趙貴妃的信:“……上不思‘侍’奉太后夙疾于兩側,略解圣人煩憂以溫柔;下不思輔佐皇后協理六宮雜務,和睦妃嬪遏止爭寵舊俗。反而以身試法,爭鋒于莫須有;親手觸禁,施妒于世外人。真乃本末倒置、是非不分……”“……長此以往,為禍宮廷,我趙家有何面目再立于朝堂,爾又有何面目再‘舔’稱貴妃?!”等等。
話說得很明白。
吃飽了撐的你吧?閑著沒事兒去跟個廢后爭風吃醋?你不過是個貴妃,她個廢后回不回宮,管你什么事兒?!
就你這么作下去,別說你的貴妃之位,就連我趙尚書,都別想再消停當官了!
——趙貴妃從小到大,就沒有被自家阿爺這樣罵過!
趙貴妃這一哭,頓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清溪看了信,眉梢一挑,心道,趙尚書倒是個明白人呢!
須臾,明宗就得了消息。
洪鳳一邊回稟,一邊忍不住皺眉頭:“趙大郎被打得遍體鱗傷。不是尚書夫人拼死攔著,恐怕趙大郎至少要斷一條‘腿’。貴妃娘娘則從接到信就一直在哭。”
明宗只覺得‘胸’中的悶氣終于出了三分,冷笑一聲,手里的書簡往御案上一扔,啪地一聲。
“活該!”
洪鳳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小的問過師父,他并不曾給趙尚書遞什么話,那趙尚書在書房看到的那張紙,應該是羽衛送過去的。”
明宗頓了頓,雖然領了沈邁的人情,但還是微微有些不滿:“朕的羽衛,他就這樣隨隨便便地用。”
洪鳳低頭,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這些眼線,總歸是會被文臣清流們詬病的。羽衛這么魯莽,怕是以后會有隱患。兩省和神策軍的人從不敢這樣公然出手,就是怕給圣人帶來麻煩。”
洪鳳在非議沈邁的做法。
而且,是站在明宗的角度上非議。
不是爭功,不是爭寵。而是就事論事。
特務機構一向都為文人清流所不齒,一旦被文臣發現自己的家里有這樣的眼線存在,那么皇帝的名聲便會一口氣臟掉一半。
為了歷代皇帝的名聲,雖然兩省布置了隱衛,神策、羽衛也都有眼線在各個關鍵位置上。但也從來不敢跟人明明白白地說:我在監視你。
沈邁這樣一行,趙尚書如果膽子小,也許會跟明宗形成一種心照不宣的局面;但萬一趙尚書心生異志,而將此事公諸天下,那一夕之間,明宗就有可能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洪鳳很不高興沈邁這樣冒險。
那樣的局面下,明宗會很難看。
所以,明宗聽明白洪鳳的不高興后,自己的感覺——怎么就那么高興呢?!
孫德福雖然為了個‘女’人變成了個傻子。但他教出來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的好徒弟!
明宗看著洪鳳,眼神中都是信任和贊賞:“你這小子倒是想得多。”
洪鳳沒有抬頭,所以理應看不見明宗的笑容,聲音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刻板:“小的份內就該多想些。沈將軍想得就比他份內該想的少了些。”
圣人,你該敲打敲打他了。
這是洪鳳憋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的那句話。
不過,明宗到底還是沒有宣沈邁覲見。
明宗,就是不肯見沈邁。
洪鳳發覺了這一點,立刻便放下了這一頭,又道:“其實,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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