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169章 玉佩(1/2)
?鄒充儀的嘆氣再也忍不住從口中逸了出來,再次施禮躬身:“嬪妾并無此意。79小說·中·文·蛧·首·發是嬪妾失言,請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責罰。”
趙貴妃細眉一挑,冷笑道:“失言?別人說一句話便是誅心,你說一大篇便是失言。鄒充儀果然好口齒。只不過,今時今日,只怕你這口齒也沒什么用武之地了罷?皇后娘娘好心,聽說最近你病著,怕你多想,還特意拉上本宮,一起來幽隱坐坐,算是給你探病,望慰一番。并不拿你當犯錯囚禁的廢妃。你倒好,不僅‘私’縱下人擅離宮闈,還違逆上意誹以不敬,當面背后,竟無半點妃嬪恭順之德!看來,雖然在幽隱已經呆了一年四個多月,你還是沒有半分悔改之意,簡直白白辜負了圣人寬仁待你之義!來人,給我掌她的嘴,看她還擅逞口舌之利,為此悖逆之行!”
香雪在一邊笑瞇瞇地給菊影行了個禮:“菊影姐姐,我們娘娘今日行刑的娘子沒帶出來,我手腳軟綿綿的,很是不能讓鄒充儀足足地長個記‘性’。能不能請您伸把手,幫個忙,領了這趟差事?”
菊影聽了,眉宇間竟有一絲‘激’動,忙轉頭去看戴皇后,眼神躍躍‘欲’試。
戴皇后微微頷首。
菊影也沖香雪點點頭:“那婢子聽貴妃娘娘調遣?!?
趙貴妃心內暗贊香雪機靈,便森然道:“先打她十巴掌讓她那張嘴消停消停!”
菊影兩步跨到鄒充儀的面前,拉開了架勢:“鄒充儀,得罪了?!?
鄒充儀跪在當地,‘挺’直了身子,微微揚起臉,竟是準備好了受刑,甚至還扯出了一個笑容:“姑姑請?!?
菊影揚起了手。
忽然一個人搶進屋來,一伸手架住了菊影的胳膊,口中喝道:“圣人欽賜‘玉’佩在此,請先住手!”
此人正是郭奴!
人人都知道郭奴是孫德福最得意的徒弟,伺候宣政殿多年。
也人人都知道,郭奴是因為被戴皇后扣在了方婕妤的長安殿,耽誤了明宗見方婕妤母子最后一面,所以才被扔到幽隱閑置。
剛才鄒充儀也報了,郭奴正跟著孫德福查謝繽紛自盡一案。
結論很簡單:郭奴肯定不喜歡戴皇后,而郭奴既然從內‘侍’省過來,那么手里的‘玉’佩,就不是假的,而且,是專為對抗戴皇后、救鄒充儀而來。
戴皇后的臉‘色’終于難看起來。
趙貴妃則冷冷地看著郭奴和鄒充儀,就像是剛才憤怒地要掌鄒充儀的嘴的人,不是她一般。
菊影停了手,退往旁邊,臉‘色’冷靜,回望戴皇后。
郭奴的額上都是汗。
洪鳳說得明白:這回傳的話,是圣人鐵青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崩出來的。如果傳晚了或者傳錯了,洪鳳自己和他郭奴本人,就都等著先領了這道旨意再說吧。
還好,還好,趕上了!
郭奴先回袖擦了把汗,方再次高高擎起手里的歲寒三友白‘玉’佩:“圣人口諭:有人再敢動鄒充儀一根汗‘毛’,打死勿論!”
這句話就如同九天外忽然響起的一道雷,轟隆隆一聲劈在了眾人頭頂!
戴皇后整個人都靠到了椅背上,瞠目結舌,直瞪瞪地看著郭奴手中的白‘玉’佩,再看向跪在地上一臉惘然的鄒充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梅姿和菊影本來是最不動聲‘色’的兩個人,此時也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看向鄒充儀。
而趙貴妃的臉‘色’,簡直已經是黑如鍋底。香雪則急忙悄然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鄒充儀在最初的惘然驚訝之后,忽然明了了明宗徹徹底底的相護之心,不由鼻子一陣發酸,連忙低下頭去,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干脆便跪坐在雙腳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好半天,戴皇后先緩了過來,微微定神,沉了臉,問道:“郭奴,圣人的意思,是否是指,即便鄒充儀犯了大不敬的罪行,本宮也不能責罰?”
郭奴并不急著將‘玉’佩轉給鄒充儀,而是仍舊捧在自己手中,聞言恭敬低頭,微微笑道:“若皇后娘娘認為鄒充儀的確當罰,不妨請圣人或太后直接下旨,想來二圣都不會徇‘私’枉法。至于我們,不過是做奴婢的,只管逐字逐句轉達圣諭,卻是萬萬沒有資格替圣人解釋詔令的。還請皇后娘娘不要為難小人?!?
戴皇后聽著這樣無賴到近乎無恥的話,氣得拂袖而起,‘挺’‘胸’負手而立,冷笑道:“難怪趙貴妃說,邀買人心未必要錢。鄒充儀,看來凡到你幽隱走了一圈的下人,這人心果然都被你買了個干凈!尤其是,頂撞起別的主子來,個頂個兒隨了你的品‘性’,一個個的口齒伶俐得緊??!本宮今日果然不該來,白白將好心喂了狼!”說完,一摔袖子,揚長而去。
梅姿悄悄松了口氣,連忙追隨而去。菊影雖然早已緊緊跟在戴皇后身后走了出去,但出了幽隱大‘門’,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那‘門’楣上新帖的白紙黑字“幽隱”,若有所思。
這里郭奴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轉身恭恭敬敬將‘玉’佩奉與鄒充儀:“娘娘請自己收好。以后不要再受這種莫名委屈。”
鄒充儀一言不發,接過‘玉’佩,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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