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4章 第七十七掌 積威(1/2)
?鄒充儀悠悠醒轉。
又一次生死‘交’關。
鄒充儀在心里暗暗苦笑。
看來天行有道啊。算算看,自己前世就是這時間前后沒了‘性’命的。果然,自己的重生并不在天意之內,僅僅是個意外事件。
所以才會這樣艱難吧?所以才會這樣危險吧?
只不過——鄒充儀心內怡然,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我鄒田田,還是活下來了。既然活下來了,那就更要格外珍惜,格外格外地,珍惜!
鄒充儀驀地睜開了雙眼,‘精’光四‘射’!
我不僅要格外珍惜自己的這條‘性’命,我還要讓那些想奪了我這條‘性’命的所有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若是真的這樣好欺負,何必重生?!
橫翠在一邊正在輕輕地給她擦拭手掌,不經意一抬頭,驚喜萬分,失聲道:“小娘,你醒了?”
鄒充儀正趴臥在‘床’上,肩下到頸側都墊著厚厚軟軟的墊子,此刻醒來,側著臉沖外,正好對著橫翠一雙驚喜的眸子,不由得粲然一笑:“好橫翠……”
橫翠眼圈兒一紅,雙目一眨,眼窩里便都是濕意:“奴的娘娘,奴好在哪里啊?若果然是好的,怎么會讓娘娘受這等委屈?老太爺老夫人阿郎夫人他們知道了,不要心疼死呢!如今娘娘身邊只剩了奴婢這么一個自家的人,可偏又是奴婢,分明拿著圣人御賜的香囊,卻還是沒能救了娘娘!怎么就會有奴婢這么沒用的人!奴婢先留著這條殘命,待照顧好了您,一準兒回府去跪著請家法責罰!——您這會兒后面可覺得好些?”
橫翠啰啰嗦嗦一大堆,說得鄒充儀不由好笑起來,待聽她一問傷情,方覺得自‘臀’至脛,如針挑火燒一般,疼得自己躺不住,臉上冷汗一下冒出來,一把抓住枕邊‘床’單,咬牙問道:“傷筋動骨不曾?”
橫翠心疼地拿著濕手巾給她拭汗,口中安慰:“不曾的。王奉御得了信兒,不等旨意去人,自己就拿了‘藥’箱跑了來,瞧了脈,問了傷情,說還好打人的那個手下留了情,只是皮外傷,并不曾動了骨頭。養些日子就好了。只是如今暑熱,只怕傷好得慢,讓娘娘耐煩些。”
主仆倆正說著,外頭沈昭容一翻身醒來,兩三步便跨了進來:“鄒姐姐,你醒啦?可疼得好些?”
鄒充儀一愣,忙問:“大清早起的,你怎么在這里呢?”
橫翠忙道:“大清早起?娘娘不知道,昨兒您昏過去不久沈昭容就來了,干脆就沒走。昨兒晚上,咱們一院子傷兵,是沈娘娘和線娘服‘侍’了您一宿!”
鄒充儀滿臉溫暖,勉強伸臂拉住了沈昭容:“戎兒,謝字我就不說了,咱們倆之間,一聲謝謝太見外。可樁樁件件,姐姐心里都記著。姐姐就放一句話在這里:好戎兒,只要有姐姐在這大明宮一天,必不讓我戎兒受半點委屈。”
沈昭容被她說得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拉著鄒充儀的手,哭了起來:“姐姐,關鍵時候你都指望不上我,干嘛還對我這么好?你該怨我沒能趕過來阻止這事兒才對啊!”
鄒充儀本來疼得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這時卻顧不上疼了,只是安慰沈昭容:“傻戎兒,就憑你個三品的九嬪,哪里就能真的擋住貴太妃蓄謀的殺人了?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小姐,能趕過來衣不解帶地照顧我這么一宿,我已經很感佩在心了。如今這深宮里,除了我貼身的這些小姑娘們,唯有你一個真心相待的姐妹,難道還要互相苛責么?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沈昭容擦了擦淚,破涕為笑:“姐姐這話說到了我心里。既然打定了主意咱們姐妹倆相依為命,自然不會事事苛責。既然姐姐醒了,我這一顆心也就踏實放回肚子里了。我就不跟姐姐假客套,我困死了,得回去躺平了大睡一覺。待我睡醒了,再來看姐姐。”說著,打著呵欠站了起來,又對橫翠道:“我把流光留給你使喚,你別客氣,別舍不得用她。你自己的傷也要小心著,天熱,萬一化了膿,你讓你娘娘指望誰去?”
橫翠忙給沈昭容跪下磕頭道謝:“我們娘娘雖說不跟您說謝謝,但婢子很知道昭容娘娘這份深恩厚意當得起我們全院子人的一跪。如今人都躺著,就婢子一個在,昭容娘娘湊合著,只領奴婢一個人的頭罷!”
沈昭容忙伸手去拉她:“越說讓你保重你越來勁了!可見我不是你正經主子了!”
正‘亂’著,線娘換了盆溫水走了進來,挑簾先看到這樣一幕,便抿嘴一笑,脆生生地問:“橫翠姐姐必是跟昭容娘娘見外呢,要不就是嫌棄我不曾跟昭容娘娘結結實實地磕幾個響頭了?”
鄒充儀伏在枕上笑,道:“線娘的舌頭越發厲害了。”
線娘早看到鄒充儀醒來,忙上前笑著蹲身施了個福禮:“恭喜娘娘醒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昨兒我跟王奉御說話,猜著娘娘差不多這個時辰該醒了。婢子回娘娘一句話:昨兒沈娘娘本來要直接過來,不過被裘昭儀硬拉去興慶宮了,您瞧瞧沈娘娘的腕子,就知道裘昭儀的‘硬拉’到底有多么硬了!”
橫翠還沒機會聽線娘說興慶宮的事情,聞言不禁一愣,看一眼同樣訝異的鄒充儀,忙上前一把拉住想要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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