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109章 拜后(2/2)
,鄒充儀竟然有回禮,還借了個帝后大婚賀儀的漂亮借口。只得命菊影接過。
鄒充儀看著戴皇后的兩個‘侍’‘女’打開盒子,將里面的卷軸拿出來緩緩打開,因解說道:“嬪妾不擅‘女’紅,只閑常寫兩筆字。思來想去,唯有此物能代替嬪妾面賀,嬪妾恭祝皇后娘娘與吾皇萬歲琴瑟和諧、福澤綿長、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卷軸展開,是四個大字:母儀天下。
戴皇后眼神一閃,首先驚‘艷’的是這鄒氏竟然有這樣一筆好字,雋秀閑逸,偏又大方端莊。留神一看落款,見寫著:掖庭幽隱鄒氏田田敬賀,面上便不由自主‘露’出一絲冷笑:連自己的品級都不肯寫,可見是壓根沒有臣服之心!
而‘花’期看著戴皇后對著那副字發呆的樣子,卻不由自主想起了去年端午鄒皇后賞字的事情來,‘唇’邊逸出了一絲笑意。
戴皇后正巧抬眼,瞧見,先是不解,繼而反應過來,心中不由大怒!
這是拿我當采選新人一樣對待呢!
戴皇后知道在見面禮這件事上自己輸了一籌,再懶得與鄒充儀互相試探,淡淡地說了一句:“鄒充儀有心了。竹心,收起來。”
然后沒有任何停頓地,直入主題:“前幾日,圣人來此飲樂幾乎達旦,后來宿醉,連早朝也未曾上,可是屬實?”
因戴皇后沒有叫起,鄒充儀便跪著,干脆利落地答:“是。”
戴皇后的怒氣更盛,卻不愿在鄒充儀面前失態,便壓下火氣,冷哼一聲,問:“圣人為何來此?可是你‘私’下邀約?”
鄒充儀也不抬頭,只是恭敬道:“圣人因程充容之死頗為傷心,在宮內‘亂’走,恰好路過幽隱而已。事先嬪妾并未有任何消息。”
戴皇后冷笑一聲:“沒有消息?那怎么還有歌舞助興?”
鄒充儀答:“并非歌舞。而是沈昭容在,與圣人舞劍。嬪妾撫琴助興爾。”
一聽沈昭容一開始就在,戴皇后雙肩無形中一松。
菊影此時卻刻板開口:“你說謊,有歌的。”
鄒充儀抬起頭,看向菊影,似笑非笑:“小宮‘女’唱個山歌,也算歌。這位姑姑說得是,嬪妾疏忽了。”
戴皇后臉上一紅,知道菊影這樣口‘吻’的詰問有些吹‘毛’求疵,便干咳了一聲,腮上也似笑非笑起來:“這么大老遠,圣人竟然也能帶著孫公公一個人不驚動任何人走了過來,而且并沒有你的事先邀約。鄒充儀,圣眷不淺啊!”說著,自己抬了抬下巴,看向院外,口中的語調越發飄忽起來:“只是,如此盛寵,怎么能呆在這樣破敗的冷宮呢?不知,”戴皇后再次看向鄒充儀,笑意盈盈,眸中卻是一片冰寒:“鄒充儀打算何時回大明宮啊?”
鄒充儀心中一沉,明白了戴皇后的來意,她是要把自己一輩子關在冷宮才甘心!
“皇后娘娘玩笑話,嬪妾當不起。程充容在圣人失子之時熨帖安慰,如今一旦青‘春’‘花’殤,圣人心傷美人,更憶起失子之痛,是以不愿在大明宮內留駐,才會錯腳走到幽隱。而沈昭容一向英武,與圣人說話飲酒頗為投契,此番偶遇,二人才借嬪妾之地,共謀一醉。嬪妾實不過是盡地主之誼,令賓客盡歡而已。說到盛寵,那自是皇后娘娘的,誰不知自皇后娘娘入宮,圣人連宿清寧宮七日,不是遇著新年,怕是要一直住下去了。”說著,竟還有空抬頭沖著戴皇后親昵一笑。
接下去,鄒充儀忽又將儀容肅然起來:“至于嬪妾,一則嬪妾奉旨獨處,靜心思過,若無他詔,當老死幽隱;二則前事未了,如不能還嬪妾清白,嬪妾是寧死不出幽隱半步的。皇后娘娘笑語,是待嬪妾親熱之意,嬪妾本應迎奉,但事渉重大,嬪妾不敢聽回宮這樣字眼。望皇后娘娘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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