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怒火(1/2)
?待沈邁進來跪倒悶聲悶氣地請罪時,明宗已經(jīng)調整好了心態(tài),只是冷哼個不停。敬請記住我們的網(wǎng)址書哈哈小說網(wǎng)。
沈邁一長篇羅里八嗦的請罪之詞說完了,口干舌燥,抬頭偷看看明宗時,發(fā)現(xiàn)明宗似笑非笑的樣子,心知明宗對自己的用心早已一清二楚,頓時做出了尷尬的樣子來,干咳一聲,干脆放棄了裝相,耍賴似地往地上一坐,兩條大長‘腿’一伸,仰頭道:“圣人,末將渴了!”
明宗哼了一聲,抬抬下巴,指指自己的茶碗,向孫德福示意,孫德福心領神會,笑嘻嘻地將明宗的御用茶碗捧了起來遞給沈邁:“沈將軍,這可是圣人御賜,您慢用!”
沈邁接過來,看了看,又問明宗:“圣人,您讓我用的啊,以后可不能說我僭越!”
明宗一瞪眼一拍桌子:“哪兒那么多廢話?”
沈邁一仰頭,一口氣喝光,然后轉頭看著孫德福:“孫公公,給咱再來一壺,太少!”
孫德福回頭看明宗,明宗微微點頭,孫德福笑呵呵地去了。
沈邁這才重新跪好,鄭重對著明宗道:“圣人,壽寧公主心中怕是因幼年與您爭太后寵愛一事有了心結,這次本該是沖著余姑姑的徒弟桑九去的,但是被幽隱這幾個不知死的‘女’人七嘴八舌地拱起了淤積多年的火兒,所以才有了親手掌摑鄒充儀這一幕。臣擔心壽寧公主因此心生疑忌,弘文館房家好歹是當年房相一脈,就算是旁枝,說出話來也有三分份量。還請陛下早作準備!”
明宗的眼神頓時凌厲起來:“沈邁,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疏不間親?!”
沈邁雙手抱拳一個頭叩到地上:“圣人待臣恩重如山,又是臣獨‘女’一輩子的良人,臣至死都是陛下的人。臣不怕人說臣‘奸’佞媚上,也不怕人說臣‘交’通內(nèi)宮,臣只怕圣人的椅子不穩(wěn),臣和臣‘女’必是死無葬身之地!”
抬起頭來,‘挺’直了腰桿,又接著說:“何況,天子所謂的親族,展眼間全變成敵人,也不稀奇!”
明宗伸手一拍桌子,眼又瞪了過去:“大膽!這樣該死的話也敢說!”頓一頓,又道:“站著說。”
沈邁站起來,梗著脖子,正‘色’道:“臣不是文臣,沒那么多彎彎繞,不知道什么話怎么暗示著委婉著,在臣看來,那都是扯淡!不怕人家誤會么?臣對圣人,什么都直話直說,今兒這事兒,就兩句話:福王一脈都是蠢貨,鄒充儀倒霉而已;壽寧公主卻是陛下同胞的親妹子,心有異向,卻不得不防。”
明宗沉下了臉‘色’,片刻后嘆了口氣,道:“咱們也許都看了出來,卻沒有證據(jù)。當年母親疼惜壽寧,不讓在房家安‘插’人……”
沈邁賊賊一笑:“可是,因為擔心駙馬萬一不體貼,而公主好面子粉飾太平,余姑姑‘私’下里讓煦王殿下還是動了點手腳的!”
明宗意外地一愣,繼而氣道:“那為何朕不知道?!”
沈邁無辜地一攤手:“您又從來沒問過,臣也沒見房家的紙條里有什么問題,怎會巴巴地跑來說這個?”
明宗噗嗤一笑,揮揮手,道:“既然如此,你就加把勁兒,看看今日之后壽寧心情會怎樣……”說著,臉‘色’又‘陰’沉了下來:“朕同胞兄妹四人,二兄意外逝去,大兄對朕的皇位虎視眈眈,小弟又是個懶散‘性’子邀游天下去了,唯有這么一個親妹妹,還這樣對待朕!朕自問不是個刻薄無情的君主,并不曾薄待她半分,母親也多有疼惜,一年介各種賞賜流水樣送去,鄒氏做皇后時,對她也是格外禮遇,她還想怎樣?難道不請她這個聞名天下的淑‘女’如太平公主一般干政,就是對她不好不成?!”說到最后,明宗放在御案上的左手已經(jīng)緊緊握成了拳!
沈邁卻不接話,玩世不恭一般,左右一看,忽然賴皮起來:“圣人,臣的水呢?孫公公怎么還不回來?”
明宗知道他不‘欲’過多評價皇家事務,倒也寬慰,揮手道:“反正也沒事了,你去找御醫(yī)看看鄒充儀,自己去幽隱喝水吧!”
沈邁干凈利索地抱拳躬身:“是!”轉身就走,絲毫不見拖泥帶水。
孫德福在后頭進了御書房,小心翼翼地‘侍’立在明宗身邊:“圣人,您喝碗蓮子茶消消火……”
明宗一把拿過蓮子茶碗砸在地上:“現(xiàn)在朕把整個太液池喝下去也消不了火!壽寧這是不是瘋了?她是誰的‘女’兒,是誰的妹妹?朕的‘女’人挨了她的巴掌,跟她親手打朕的臉有什么區(qū)別?她是失心瘋了還是想造反了!”
明宗的怒火似乎就要燒了整個御書房,乃至宣政殿,乃至大明宮。
孫德福縮了縮肩膀,囁嚅道:“也許是福寧挑撥到了公主的心坎上了……”
明宗咆哮:“她又不是傻子!她怎么就不知道誰親誰近?她就是故意的!成心的!她就是借著這個由頭!她是不是想了一輩子就盼著這么一天,能親手打在朕的臉上?朕活了三十年,可有一天一時對不起她?難道必要太后立了她當皇太‘女’才算是寵愛她么?”
明宗就這樣罵了整整半個時辰才跑去羽衛(wèi)校場跑馬去了。
不知死活!
孫德福在心里替壽寧注腳。
入夜,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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