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 娓娓(1/2)
?鄒皇后終于動了顏‘色’。書哈哈小說網·首·發
鄒皇后令‘花’期去請明宗,被趙貴妃布置在清寧宮‘門’口的內‘侍’擋了回去。
鄒皇后令丹桂去請太后,亦被趙貴妃布置在清寧宮‘門’口的內‘侍’擋了回去。
鄒皇后默然,令人取了最大號的筆,蘸了清水,在清寧宮大殿‘門’前甬路地上寫字,來來回回只四個字:“小人得志。”
入夜,鄒皇后開始撫琴。
眾人皆以為會是如胡笳十八拍、秋風辭、深宮怨之類的哀戚之曲。誰料竟是高山流水。且一彈便是徹夜。
第二天清晨,病體尚未痊愈的鄒皇后暈倒在琴前。
橫翠急忙要出‘門’去請御醫,竟然也被趙貴妃布置在清寧宮‘門’口的內‘侍’擋了回去。
‘花’期急怒‘交’加,站在宮‘門’口大聲喝道:“若是因此我娘娘有個好歹,只要清寧宮上下還有一個人有一口氣在,你們這些人,連同你們的主子,都等著給大唐皇后陪葬吧!”
那些內‘侍’竟然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堅持一句話:“貴妃有口諭:清寧宮封宮,不許進,不許出!”
便在此刻,余姑姑刻意高亢的聲音便如救星一般響起,聽在‘花’期耳內簡直就是仙樂:“來人,這些內‘侍’都拿去宮正司,立時打死,不必廢話。”
眾人這才發現,裘太后安適地坐在輦上,旁邊跟著余姑姑和裘昭儀、沈昭容,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已經走到清寧宮大‘門’口。
鄒皇后醒來時,尚‘藥’局新晉總奉御王全安正在恭敬回裘太后的話:“皇后娘娘需得安心靜養個一年半載。這段時間,勞不得神,動不得怒,否則眩暈這個‘毛’病,根治起來就難了。”
裘太后默然,頷首,揮手令王奉御退下了。
裘昭儀和沈昭容便上來給鄒皇后見禮。
鄒皇后一手一個拉了起來,雖然面白氣短,仍舊微笑雍容:“妹妹們不要多禮,我還沒謝你們救命之恩呢!”
裘昭儀笑著接道:“大姐姐連高山流水遇知音都彈了出來,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催我們倆去搬救兵?我們領旨辦事,哪里算得上什么恩不恩的!”
鄒皇后微微喟嘆:“也要妹妹們肯認是我知音啊!”
裘太后令裘、沈二人退下,二人應諾,規矩著往后退去。
臨出‘門’,鄒皇后終于沒忍住,叫沈昭容:“沈妹妹。”
沈昭容回頭,笑問:“娘娘有何吩咐?”
鄒皇后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方輕聲道:“對不起。”
沈昭容神‘色’不動,也停了一會兒,才回道:“知道了。”
裘太后清了場,只留了余姑姑,方看向鄒皇后。
鄒皇后自己端了清水,呷了一口潤潤喉嚨,方開口道:“太后殿下,臣妾今日請您來,宮人之事只是小事。其實,妾是想跟殿下回稟家里的情況。”
裘太后聽著她的自稱,揚了揚眉。
鄒皇后緩緩道來:“妾的祖父好名,生怕別人詬病他的品行。祖母就將名利都看得虛。大伯是祖母親手帶大,所以分寸進退上,不輸祖父。大伯母見識心‘胸’都來得,生了個大堂兄年紀輕輕就中了探‘花’。因此我家這長房,實實在在是一家子的驕傲。
“比起來,我們家就遜‘色’得多。
“祖父本想親自教導阿父,他卻自幼便喜歡手工,桌椅是怎么打、百寶箱是怎么裝、風車水車怎么轉,甚至,諸葛武侯的木牛流馬怎么能健步如飛,都比四書五經讓我家阿父更感興趣。祖父怒罵一句朽木不可雕,就專心致志地去教導我家三叔了。
“祖母顧著大伯,祖父管著三叔,我家阿父便瘋了似的學手工。直到大姑姑嫁給了當時在工部任‘侍’郎的姑父,家里才算有個人肯正眼看一下我家那個每天都一身臭汗一手黑灰的阿父了。阿父沒甚學問,卻秉‘性’剛直。祖父聽說大姑父要‘弄’阿父去工部,怕他得罪人,再帶累了姑父的仕途,嚇得趕緊把我阿父扔去了他軍器監。阿父自是如魚得水。
“然,進了軍器監便不好說親了。祖父又不愿和利害人結親。一拖多年。
“我家外祖是史館修撰,拿外祖母的話說:跟死人打‘交’道多過活人、跟過去打‘交’道多過而今。所以外祖其實是個木訥的人。阿娘肖父,為人軟弱,不會說話。這樣的小娘,當年是很不好嫁的。尤其外祖母心高,又不肯把嫡‘女’低嫁到小戶人家去。三等兩耗,阿娘已經十八歲了。
“祖父正在為我家阿父的婚事頭疼,聽說此事,當日便趕去外祖家中,中午吃了頓飯,下午就把庚貼換了。待回家說與祖母聽時,一切已成定局。”
“好在阿父雖然直率魯莽,卻疼惜媳‘婦’;好在阿娘雖然懦弱口笨,卻體貼丈夫。
“我親兄與大堂兄的年紀相差其實不太遠,大堂兄什么年紀中的探‘花’,我親兄便什么年紀中的進士。可是,大堂兄早已集全家的寵愛于一身,三叔又是祖父親手教導出來的二甲傳臚。所以我親兄即便再出‘色’,在家里也顯不出他來。祖父一句話,我家親兄翰林院的席子還沒坐暖,便稱病回家,弱冠年紀,就開始打理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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