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馮杭過去的經歷(1/2)
劉曜領軍撤退后,羊獻容被司馬越帶回了皇宮。她被綁在兩軍陣前一事震驚了朝野,司馬越尚未對此事有什么說法,那些上表譴責惠帝皇后的折子就將太極殿的案頭淹沒了。
譴責的內容無非就是兩種,一說是說她通敵,此事并無實證,畢竟劉曜曾在洛陽居住,即便兩人相識,也不能就說他們之間交換了什么軍情。另一說便是說她身為惠帝皇后,竟和別的男人有染,實在有傷風化,簡直不能容忍。這種說法雖也無實證,可當時劉曜兵臨城下,發生了什么那么多的將士都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兩人無關的情況下,劉曜就那么退兵了。
因此,在那些奏本中,說羊獻容通奸之人占據多數,他們一致要求將羊獻容廢去先帝皇后的尊號,或關入大牢,或打入冷宮。在這些士大夫的眼中,一個女人在嫁人后還跟別的男人有牽連有瓜葛就是十惡不赦之罪,更遑論羊獻容嫁的人還是晉朝的皇帝。真是罪無可恕。
這些奏章無不正中東海王的下懷,只是將通敵的罪名安在羊獻容頭上是不行的,一旦通敵,她面臨的一定是死罪,她還有可用之處,不能被處死,所以給她安上一個通奸之罪是最合適的不過的。
東海王實在厭惡羊獻容,恨不能將她就此打倒,再無翻身的可能。
于是,在劉曜退兵后的第三日,司馬越便以司馬熾的名義下發圣旨,再次廢掉羊獻容惠帝皇后的尊號,打入冷宮。
羊獻容最終也沒有遷宮,只是將弘訓宮里原有的宮女內監都撤了出來,再將大門封了,把她圈禁在了里面,這一切已經比在金墉城時好了許多。而一直為她說情的是司馬熾,羊獻容是她的寡嫂,世人不明真相,突然如此只會讓人覺得他們欺負她,實在不妥。
反正是在宮中,關在哪里他不在意。
羊獻容的周圍終于又安靜了下來,連日來的疲憊和不安也終于在此時全部被卸了下來,回想那日被吊在城樓前,屈辱尚在其次,讓她記憶猶新的是最后關頭,劉曜妥協退兵的模樣。她終究是沒有選錯男人。
她又病倒了,本來就是冬天,她又穿著單薄地被冷風吹了一整天,強撐著精神回到弘訓宮后,她便睡了過去,不一會兒就發起熱來,這一年多她病了太多次,好像把以前沒有生過的病全都補了回來。
夢中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場景,既有念兒也有母親,可是出現最多的是劉曜,年少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她被迫入宮后頹廢萎靡的模樣,再見后成熟穩重的模樣,一幕一幕在她的夢境中來來去去。
“阿曜。”羊獻容輕聲喊道,在夢中,年少的劉曜正帶她騎在馬上在一片草原上馳騁。
林新和林雙都在羊獻容的身邊守著,聞言互看了一眼,又給她換了一塊冰額頭的帕子。
“要我說,娘娘雖然遭了這么多罪,可卻得到了這樣一個一心為她的男人,也值得了?!绷蛛p撇撇嘴,當時羊獻容突然被帶走,她急得哭了一日,后來聽說羊獻容被吊在城樓上,她更是直接沖到了顯陽殿想找皇后娘娘救命,可若是宮里之事,梁皇后尚能管上一管,前朝的戰事,別說是她,就是皇帝也插不上手。
“可不是?”林新接話道:“若我以后出宮也能嫁給這樣的男子,這一輩子也值得了。”
突然間,羊獻容驚叫了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林雙趕緊湊上前,問道:“娘娘怎么了?”
羊獻容剛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她突然夢到了那個被她弄小產的孩子,他在她的夢中渾身是血地控訴她傷了他的性命,又害了他父親的前程,他罵她是不祥之人,讓她不要再禍害他的父親了。
羊獻容雖知道這是夢,可心里仍像堵了一塊石頭一般,總覺得那孩子之言所說不錯,她真的是個不祥之人吧,那些對她好,真心待她的人最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這次劉曜回到平陽又會如何?62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圍繞在羊獻容身邊的便是憂愁的氣息,原先那個永遠笑著面對一切困難的羊獻容不知何時死在了何地。
第二日,司馬熾派人送來了外面的消息,洛陽城解封了,一切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暫時的危機解除了,他仍是晉朝的皇帝,洛陽城的百姓仍舊是晉朝的百姓。聽說宮外百姓在四處慶祝,慶祝自己總算不用被管在匈奴人的治下。
之后又是一切如常,百姓仍舊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而這樣的情況隨著一場大戰和封城變得更為嚴峻了。
幾日后,司馬熾又給羊獻容帶來了一封信,是周議的來信,他前幾個月受羊獻容所托前往東海調查馮杭的事情,一個月前便回來了,可不巧洛陽剛剛封城,他便在城外待了一個多月,這才回來,一回來便將調查出來的情況寫成一封長信,托上次見他那人轉交給了司馬熾。
羊獻容前前后后將信看了三遍才終于知道那些年馮杭發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了為什么突然之間,他的身體就垮了,仍舊是全拜司馬熾所賜。
那年馮杭到了東海投奔東海王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就怕有朝一日羊獻容用得著他,他能以最快的方法幫她脫困,可是后來劉曜回來了,羊獻容亦安下心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馮杭也放心了。
馮杭本就不是醉心權力之人,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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