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請求太子開府(1/2)
彈劾羊挺之事剛剛結束,司馬越就收到一封讓他無比震怒的奏本,奏本所請之事,便是讓東宮太子司馬覃開府。所謂開府,便是讓司馬覃除了開始上朝學習政務以外,也擁有自己選擇屬官的權力,可以培養一批為自己所用的人,這些人與太子互相成就,他們輔佐太子,與之相對的,是他們也變成了太子黨,輔佐太子登基為帝后便是一朝權臣。司馬覃已經快滿十四歲了,也的確是到了開府的年紀,只是這一提議看在司馬越的眼里,卻是有人要對他不軌,開始將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以圖某日可以推翻他的輔政之位。
對于司馬覃,司馬倫雖防范卻也沒有太當回事,黃口小兒而已,他有自己的打算,也在一步一步地實現著自己的計劃,司馬覃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個小卒子而已,他既能讓他登上太子之位,也能讓他一無是處。可是朝中開始有人擁立他又另當別論,且不說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光是心思不在他身上這一點便是他難以容下的。
司馬越暫且按下心中的不滿,他能感覺得出從彈劾羊挺開始,便是有人煽動著要跟他作對,明面上,煽動之人是楚仁,可他現在無官無品,憑著殘留的那點聲望不至于獲得這么多人的響應,那么他的后面一定還有人挑唆,這個人是誰,他需得抓出來才能安心。他在腦中將有可能的人一一掠過,最后仍未能鎖定目標,于是越發著急起來。
果然,不出司馬越所料,讓司馬覃開府一事在之后陸陸續續便有人提起,不過幾日的功夫,這些所請的奏本便鋪滿了司馬越的案頭,這些奏本里,除了奏請讓司馬覃開府外,也有奏請讓儲君大婚的。大婚之后,司馬覃便是成人了,成人后便應該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力了。
幾日的功夫,不但朝中到處傳著讓司馬覃開府的話,就連宮外,百姓之間也額手相慶,說太子天資聰穎,勤奮好學,在宗室子弟中也是最拔尖的。這等人若是登基當了皇帝,大晉朝必定一改如今這等敗相,外能抵御侵犯之敵,內能掃除朝廷亂象,晉朝會繁榮昌盛起來。
司馬越震怒,顯然之前他動兵包圍太極殿并沒有起到什么威懾作用,這些朝臣仍舊不怕他,至于為什么不怕他,必定是這些人身后有人,而此人不但神秘,身份也高,他正在步步為營,想將司馬越拉下輔政之位。司馬越不得已,再一次發兵包圍太極殿,抓了幾個鬧騰的厲害之人,再說儲君年少,當是用功讀書的年齡,誰若再提讓他開府之事,便是心懷叵測,必除之而后快。同時,他加派人手,從天亮起一直到宵禁之時,讓他們在城中巡邏,凡遇到夸太子的或是提到讓太子開府甚至登基的,一律抓回大獄。不過幾日的時間,洛陽城中的監獄便關滿了人犯,這又讓司馬越有些惶恐,突然之間,司馬覃的聲望就起來了,對他的呼聲也越來越高,這種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的感覺,司馬越一點也不喜歡。
對于司馬覃突然在朝中的聲望日隆,羊獻容也頗感不安,如今的司馬覃羽翼尚未豐滿,只適合默默地躲在司馬越的身后,一旦被人注意到,惹來的便有可能是殺身之禍。羊獻容知道,司馬覃一定是被人利用了,利用的目的就是讓司馬越惶恐,從而露出馬腳,再被一網打盡。可到底是誰利用了司馬越呢?
羊獻容一頭霧水,可偏偏這個時候,收到外面風聲的司馬覃也不老實起來,他一臉興奮地直接跑到顯陽殿來,也不顧及身邊是否有人,張口便道:“母后可聽說了,我要開府了?”
羊獻容想捂司馬覃的嘴都來不及,只好示意周圍的人都離開殿內,才皺著眉頭斥道:“你從哪里聽說的?這般毛毛躁躁,又哪里是作為儲君應當有的模樣?還有,我交待過你,無事莫到我這里來,你又放在心上了嗎?”
司馬覃的一腔熱血被這一盆涼水瞬間澆了個透,他不滿地坐了下來,道:“朝中都傳遍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說是朝內朝外都巴望著我開府呢。您說無事才不能到這里來,如今我這不是有事嗎?只是想將喜悅與母后分享,怎料得您這般不屑一顧?”
司馬覃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這幾年雖遭遇過挫折,可又被羊獻容保護地很好,因此心性不定,喜怒全都掛在臉上,讓人一看就能看透他在想什么。他對于開府之事這般興奮,風言風語肯定已經傳到了司馬越的耳中,之后若是一切化為泡影,他失望事小,沒有一點自我保護的本事才是真正麻煩的。
“母后跟你說過多次,你年齡尚小,該潛心讀書才是,外朝之事,你還不夠年齡參與。”羊獻容緊蹙著眉頭,司馬覃這孩子聰明有余,穩重不足,實在是很容易讓人抓住把柄,今天的態勢他不是不知道,可還是一個高興不管不顧就跑來了,生怕東海王拿他沒辦法一般。
司馬覃被如此說教過數次,以前他還乖乖聽話,可如今他已經十四了,實在不覺得自己的年齡小,這些年他也潛心讀書了,更不認為自己是個無能之人,因此再聽到這樣的話,他很明顯的不耐煩了。他“蹭”地站起身,怒道:“我到底要做到哪樣才能讓母后相信我已經長成了?”
孩子的長大的確是一瞬間的事情,之前還乖巧聽話的孩子仿佛只是一夜之間就變得極有主見,不愿意再聽長輩的教導,甚至不惜忤逆。司馬覃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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