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馮杭回到洛陽(1/2)
正如羊獻容的直覺所料,司馬越對于讓羊附擔任太子太傅一職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當下便同意了,是以,不過三天而已,羊附也堂而皇之的入了東宮授課,只是辛苦了些,每日天還未亮他便得從羊府出發入宮,待下午用膳之前再離宮回府。
羊附從一介白衣直接成為了太子太傅,這一舉動在朝堂上引來軒然大波,羊家勢重,在京城已無第二戶,只是羊附不愛參與朝堂之事,所以不太結交官場人士,羊挺卻不一樣,羊家風頭更盛,受益最大的人是他,每日在宮中趾高氣昂不說,甚至到了街上,他的氣派也是無人能比,出門之前先先派人開道,再帶著數丈長的儀仗浩浩蕩蕩地走在街上,期間擾民抑或踩踏傷到百姓之事數不勝數,然而百姓敢怒不敢言,就連朝堂上的那些士大夫們,也悄悄地閉了嘴。
無他,羊挺受寵,朝中之人皆知。外人不了解羊家兄弟間的事情,以為羊附突然高升少不得羊挺的功勞,兩個兄弟一文一武都在朝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巴結的人少不了,擔心的人也有。不少司馬越的舊部曾在司馬越面前說羊家勢大,恐造成威脅,然而司馬越不為所動,甚至當朝斥責這些人散播閑言,破壞他們兄弟關系,至此,連質疑羊家的人都沒有了。
事出反常,羊獻容擔心不已,不止一次跟羊挺說過讓他低調謙和一些,然而羊挺毫不以為意,司馬越信任他他感覺得出來,對他的恩寵甚至連武家父子都比不上,再說了讓羊附進東宮任職從而使羊家勢力更為壯大是羊獻容提出來的,她既然都這么做了,又顧忌了什么嗎?
羊獻容勸不動羊挺,干脆放棄了,只能叮囑司馬覃平日警覺一些,在詹事府的人面前乖一些,不要露出絲毫有野心的模樣,一切低調行事。她則待在顯陽殿,專心照顧司馬衷和念兒,不再去打問朝上的任何事情。
七月底,馮杭終于回到了洛陽,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進宮見羊獻容,羊獻容奇怪至于,幾次三番派人去請,可他都推脫不來,最后只讓人帶話,說他如今是外臣,進出內宮于禮不和。羊獻容知道馮杭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羊挺不說,羊附從別人那里也打問不出什么,直接去了馮杭府上拜訪,竟發現不過短短兩年未見,他竟像變了個人一樣。原先紅光滿面,精力旺盛的一個人如今卻像一個干癟的老頭,他一向甚為重視的胡須也是干枯得毫無光澤,見到羊附,甚至沒有表示出絲毫的驚喜,只是淡淡地同他問了好,對于羊附所說的羊獻容很惦念他,他則沒有什么表情,淡淡地說了聲“知道了”。
外人對馮杭的事情均是一問三不知,只說馮侍中受東海王重用,自己卻是謙虛低調,從不結交文武百官,無事時便待在家中看書休息。再有,便是馮侍中跟他的夫人感情甚好,夫人鹿氏本是東海王府中的茶女,被賞給馮侍中后兩人漸生情愫,請東海王批準后結為夫妻,鹿氏因出身低微,東海王還怕她配不上馮侍中而將其收為義女,兩人也在去年喜得麟兒,已經有九個月大了。
這些都是外人說的。說的人津津樂道,可聽到羊獻容的耳中卻如驚雷一般,馮杭娶妻本是應當之事,可這鹿鳴是怎么回事?馮杭一直很排斥這個東海王送給他的茶女,曾為了避嫌將她送進了宮中,羊獻容出宮避難時給了她一筆銀子讓她離京,可她又是怎么嫁給了馮杭的?
羊獻容有一腦袋的疑問無從得知,問又無從問起,馮杭一定出了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訴他們的,可是若以他的才智都無所適從的話,旁人怕是真的幫不上忙了。這些疑惑盤據在羊獻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便又去找司馬宣華,以為她一直待在洛陽,總會聽到些什么消息才是。
不料,司馬宣華皺著眉頭,說道:“東海王還沒有破城時,我在洛陽便聞聽他身邊有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謀士,我知道是馮師父,以為他們進了洛陽我便能見到他,可是城破了,他連城都沒進,直接往長安去了。”司馬宣華說起此事也甚為奇怪,當時大軍在洛陽休整,可馮杭竟然帶了幾個人就走了,“而且,我也沒有聽說他有妻兒,也從不知道他的府中有人居住。”
這事兒便有些奇了,這憑空冒出來的妻兒到底是怎么回事?馮杭一直跟在東海王身邊,那這鹿鳴當年應該也是回了東海的,孩子出生時,馮杭正在外地征戰,難道鹿鳴一直挺著肚子相伴在側?甚至孩子出生后也沒有休息片刻?
“是誰說鹿鳴住在馮府?”司馬宣華問道。
羊獻容一愣,下意識就要說羊附,可仔細想想,羊附只是說馮杭娶了妻生了子,卻并沒有說他們人在哪里,所以鹿鳴和孩子并沒有跟到洛陽來,他們還在東海?可如今朝局已經掌握在了東海王手中,馮杭也在朝中身居要職,為何他們不來洛陽團聚?
羊獻容腦中一團亂麻,馮杭于她的重要性并不僅僅是能幫她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更于四人感情來說,他是她的良師益友,伴她長大并教會了她許多,即便宮中有許多的危險,他也為了她的私心而毅然決然地放棄了自己自由閑適的生活。這份恩情,羊獻容無以為報,所以事到如今,她不能置馮杭于不顧,她也要像當年他幫自己那般幫他,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想到這,羊獻容顧不得其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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