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司馬覃不見了(1/2)
司馬覃這兩日看起來有些不開心,白天他照舊跟著羊附學習,可時常晃神的樣子讓羊附很不滿意,問他發生了什么他也不說,只是在課后常拉著肖虎往附近的鎮上去轉悠,有時一玩就是一下午。肖虎并不是每日都有時間,他是個刻苦的孩子,劉曜是個盡心盡力的師傅,因此在肖虎露出過一絲為難的表情后,司馬覃便誰都不帶了,獨自一個人跑了出去。
這一出去,到天都黑透了,司馬覃也沒回家。羊獻容本不在意,她如今有孕在身,胎像一直不穩,常有見紅的現象,除此之外,她更是每日吃不下飯,強迫自己吃幾口后沒多久便又將這點兒東西吐了個干凈。身體上的不舒服和心里上對肚子中孩子的擔心讓羊獻容無暇他顧,莫說是已經長大且一直懂事的司馬覃,就是念兒,她也沒有精力照顧,一直是孫氏和劉曜在照顧著。因此,司馬覃這些日子的不對勁她不知情,直到天黑了還沒見到司馬覃的身影,她才有幾分疑惑,遣了肖虎到羊附那里去問。
肖虎立刻支支吾吾起來,他知道司馬覃去鎮上了,只是下午他練功到黃昏,累極后睡了過去,醒來后一時間將他忘在了腦后,突然想起司馬覃還沒回來的同時,羊獻容便讓他去羊附那里了。
肖虎擔心害怕的表情映在羊獻容的眼中,讓她渾身哆嗦了一下,她立刻拉住肖虎,提高了聲音問道:“覃兒去哪了?”
“鎮上。”肖虎知道自己犯了錯,聲音也弱了下去。他是司馬覃的護衛,按理是司馬覃走到哪兒,他就應該跟到哪兒,隨時保護他的安全。司馬覃到底是前太子,此時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聽他的下落,讓他就這樣一個人去那人多嘴雜的鎮上,實在是將他置于危險中不顧。
聽到肖虎的回答,羊獻容心里也咯噔一下,她慌亂地看向劉曜。劉曜緊皺眉頭,忙安撫道:“你先莫慌。”又對肖虎說道:“你趕緊再去大爺家一趟,確定一下他在不在那里,再問問大爺,他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
肖虎知道司馬覃最近心情不好,也知道為什么,想開解他,可司馬覃的態度卻有些奇怪,說要先自己想想,若是想通了再告訴他,若是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告訴他也沒用。兩人相伴的這些日子,感情日益深厚,彼此間也沒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訴對方的,所以司馬覃這個樣子讓肖虎很詫異也很納悶,不過他愿意給他時間,也答應了他不將他現在的這幅樣子告訴羊獻容和劉曜。
肖虎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話來,他轉身跑入夜色,往羊附家跑去。不消片刻,肖虎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臉凝重的羊附。
“這孩子有心事。”羊附直言道:“課上常發愣,我問他他也不同我說話,阿齊倒是能跟他玩到一起,可是阿齊年歲小些,他有什么話也不會同他說,我剛又問了阿齊,他也知道覃兒最近心情不好,卻不清楚是為了什么。”
羊獻容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責怪,說道:“大哥你怎么不早同我說呢?”
羊附也重重嘆口氣,羊獻容身子不好,他做哥哥的也心疼,總覺得司馬覃年紀小就算有心事也不會是什么大事,沒必要為了這等事情讓妹妹煩心。現在出了事,他既是做舅舅的,又是當先生的,當然是難辭其咎。
羊獻容雖有些怨怪羊附,可到底也不好多說什么,司馬覃是她強攬到身上的責任,本就不關羊附和劉曜的事情,他們多少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接納了這個孩子,但是到底有沒有拿他當家人,羊獻容心里有數。當時為了稱呼的事情也是鬧過不大不小的尷尬的,羊附尚好說,一聲舅舅司馬覃不難開口,他也樂得應下。可劉曜那邊便有些復雜,念兒年紀小,對司馬衷感情不深,對父親也沒有什么概念,即便羊獻容沒有刻意引導,可她和劉儉玩了沒兩天便主動喚劉曜為父了,一口一個“爹爹”讓劉曜頗為受用。司馬覃年紀已經大了,叫羊獻容一聲“母親”是為了報答她的教養救命之恩,可他跟劉曜沒有半分感情,讓他開口叫“父親”實在難為了他。“父親”不能叫,可稱呼總得要有,兩人對此都有些尷尬,以至于相處了幾天他們之間都沒有任何交流,后來還是孫夫人做了主,讓司馬覃認了劉曜和羊獻容為義父義母,他們之間的關系才算是緩和了下來。
現在司馬覃突然不見了,劉曜也是著急的,可在他心里,自然羊獻容和她肚中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他緩聲安慰道:“你莫要著急,覃兒聰明,就算有什么危險他也會想辦法保自己無事,現在鎮上已經宵禁了,我們就算出去找也不會有什么用,明日一早,我便帶著肖虎去尋,保證將孩子完完整整帶回來。”
劉曜這樣說了,羊獻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讓肖虎先將羊附送了回去。劉曜將自己的臉湊到羊獻容的面前,淺淺地笑了笑,讓她放松了不少。此時屋內只剩下他二人,他便將羊獻容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被,柔聲哄道:“吉人自有天相,那孩子不像是個福薄的人。”
“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們這幾日疏忽了他,所以他心里不痛快,才跑走了?”羊獻容從知道司馬覃不見的時候開始就在尋找原因,想來想去,將錯誤歸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身邊的孩子太多了,念兒和劉儉是他們自己的孩子,年紀又小,心里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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