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Chapter 49(2/3)
盛子瑜被嚇了一跳,心里嘀咕著不知道老混蛋今天犯了什么病,但嘴上卻十分謹慎的不開口。
她不說話,父女倆在電話里沉默相對了好一會兒,然后盛謹常又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馬上就是中秋了,你和蟲蟲在外面逍遙快活,留我一個老人家在家里孤零零過節是不是?”
盛謹常大概是真的十分了解這個女兒,本來決定不吭聲,打算看看老混蛋葫蘆里賣了什么藥的盛子瑜,聽見這話,立刻冷笑了一聲:“什么孤零零呀?沒我們你不是正好和你的蘭蘭冉冉一起過中秋嗎?我才不回去打擾你們一家三口呢!”
今天的盛謹常十分反常,聽見這樣的話也沒有罵她,只是嘆了口氣,語氣是難得的疲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只有你和蟲蟲才是我的親人。”
“呸!”盛子瑜十分唾棄,“你說這話臉不紅嗎?”
盛子瑜本來打算好好氣一氣這個老混蛋的,可是說著說著自己倒先是動了氣:“你只把我當親人,那就是說林藝蘭是外人咯?可哪一次我和林藝蘭吵架,你不是向著她這個外人的?連我媽——”
說到這里她卻是說不下去了,只是猛然收住了聲音。
盛謹常的聲音很無奈:“你自己講講道理,你林阿姨什么時候和你吵過架了?哪次不是你欺負到她頭上她也一聲不吭的?”
頓了頓,盛謹常又嘆了口氣:“那天爸爸打了你,是爸爸不對……可你自己想想,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你林阿姨,看在別人眼里,會怎么想你,又會怎么想我們家?”
盛子瑜氣得冷笑:“是啊,你果然還是最愛你的面子!你不是說蟲蟲是你的親人嗎?三年了!你到現在都不敢讓他見人!你不就是怕他丟你的面子嗎?你把他當過親人嗎?還是打算找個機會把他送人呀?”
盛謹常自覺對寶貝外孫的一番心跡可表日月,當下也氣得夠嗆:“我對他難道還不夠好?我——”
電話那頭的話音戛然而止,盛子瑜抬頭,是霍錚將手機從她手中拿走了。
霍錚將手機放到耳邊,沉聲道:“盛叔叔,下車吧,我有話想和您聊一聊。”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將手機重新塞進盛子瑜手中,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側頰,輕聲道:“乖,在車上等我。”
盛謹常的確就在先前霍錚注意到的一輛車里,霍錚見到他的時候,看見他的臉上有淡淡疲憊,似乎在這里等了很久。
霍錚的語氣依舊是客氣的:“盛叔叔。”
這些天來,盛謹常算是打聽清楚了霍錚的底細,因此對他的態度并不像前兩次那樣惡劣,只是道:“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她和蟲蟲了。”
霍錚看見盛謹常此行還多隨了一輛車,他猜到對方的意圖,于是沒有彎彎繞繞,只是開門見山道:“盛叔叔,我想給您看一樣東西。”
盛母那封信的復印件他是隨身帶著的,話畢他便從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遞給了盛謹常。
先前他也曾懷疑過,正如信上所說,盛謹常從未愛過盛母,結婚是為了盛家的財產,待到發妻死后便迫不及待與舊愛鴛夢重溫,直至時機成熟,終于名正言順地將初戀娶進門來。
直到那天從葉阿姨那里回來的路上,李姨還和他說了一些事情——
“我覺得盛先生心里還是有大小姐的……每年臨近大小姐的生日和祭日,他都會一個人在地下室里待很久,有時一待就待到天亮。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是連子瑜也不曉得的……”
“那個女人剛嫁過來的第二年,懷過一個孩子。那個時候子瑜還在青春期,鬧騰得很,盛先生不準我們把這件事說給她聽,然后……然后還要那個女人去醫院把孩子給流了。”
“那天夜里我就聽到他們吵架,那個女人說孩子要是流了,就再也不能懷孕了……可后來盛先生還是沒讓這個孩子生下來。”
是以李姨以前一直勸盛子瑜不必對林藝蘭有那么大的惡感,畢竟盛先生又不可能單身一輩子,身邊總要有個人照顧。
他沒那么喜歡林藝蘭,林藝蘭也不是什么壞人。
她的存在,對盛子瑜的地位并沒有什么妨礙。
霍錚想起盛謹常當初對他所說的,林藝蘭當初被人強.暴他有責任……若盛謹常對林藝蘭這個初戀,并不像表面上那樣情深似海,甚至連當初娶她也只是因為當年的愧疚,那許多事情便有待商榷了。
霍錚現在已有七八分認定盛母信中的“令儀”便是林藝蘭,那么不管盛謹常對此是否知情,他都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短短十數秒,盛謹常不過才將那封信粗粗掃了一遍,聲音便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這是景時的信?你在哪里找到的?”
霍錚觀察著對方的表情,聲音平靜道:“那天子瑜之所以會對林阿姨動手,就是因為看見了這封信。”
盛謹常沒有再說話,只是雙手顫抖著將那封信翻來覆去的看。
霍錚想了想,繼續道:“您見過盛伯母這位叫‘令儀’的朋友嗎?盛伯母自殺前一直在和她保持通信,盛伯母懷疑林冉冉是您的孩子,還找私家偵探做了親子鑒定……后來的事您都知道了。”
盛謹常合上手中的信紙,默默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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