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摁劈?踏馬這也算度假(2/3)
朝家走去。
府里家丁見主子回來,說了有人來訪的事情,白笙沐知是東方涯,應過便罷,又聽他們回李大娘在屋里等著,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酸澀得很,索‘性’拿過南岳手中的桶往廚房去了。
他是連個勉強的笑都作不出,南岳不解之余有些擔憂,看看那纖弱的背影,當下決定先去把客人打發走。
李大娘住在隔街,家里兒子兒媳都很孝順,吃穿用度不及富裕卻也有些資本。人老了閑得慌,她就總想著找點事做,幾年來牽線搭媒的倒是對對美滿,皇城腳下還真有了李媒婆的名氣。
頭兩年還成,李大娘沒管南家事,后來能做的媒都做了,她就看上了獨身的南岳,心里一合計,年輕人身強力壯,又是剛發跡的富商,介紹給她認識的那幾家閨‘女’,可不是美事一樁嘛。
她知道南府有個和南岳關系不甚清楚的琴師,技藝絕妙,還給大官們的少爺小姐教過課,不過按她的想法,男人成親前都是不懂事圖個新鮮,成了親就好了。
為著她的媒,李大娘還特意找過白笙沐,苦口婆心地勸了他一回,別的都沒什么,只有一點戳中了白笙沐的痛腳。
——他甘愿雌伏于南岳,可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生不了孩子。
對于白笙沐而言,自被賣入虛凰后,他就沒想過子嗣,但南岳……即使十分了解愛人,他也無法在這個問題上做出回答,畢竟孩子是血脈的延續,甚至他只要稍稍想像和南岳七八分相似的孩子站在面前,心就軟成了水。
他兀自矛盾著,手里的菜刀幾次險險地擦過手指,切進滑溜溜的魚身。
此時才日上高空,距離晚飯時間早了幾個時辰,南岳匆匆請走李大娘后趕到廚房,一看這情景便笑了,很滿足,也很心疼。
方才李大娘一開口,他就知道沐兒這幾天‘欲’言又止的原因了,愛人為自己吃醋掙扎的模樣,南岳喜歡得緊,忍不住輕手輕腳地上前從后面把人摟住了。
白笙沐沉浸在思緒中,猛地被人抱住,自然嚇了一跳,手下一顫,直接剁斷了魚尾。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他很快就穩了心神,并沒有掙脫南岳的懷抱,只道:“李大娘走了嗎?”
廚房里散發著魚腥味,還有泥土和草葉的氣味,并不好聞,南岳低頭在他脖頸間蹭了蹭,深深嗅著那自然清淡的味道,又張嘴咬了一口,才說:“沒什么要緊事,我看你臉‘色’不好,趕著陪你,就隨口聊了幾句。”
白笙沐皮膚細嫩,這事他比誰都要清楚,沒用多少力氣,頸上就顯出了一圈紅‘色’牙印,他盯著看了會,親了親,片刻后伸舌頭‘舔’過。
懷里的人愛潔,此刻兩手腥氣,怕沾到衣服就沒推他,只象征‘性’地躲了躲,無奈地喚他一聲。
“南大哥……”
南岳很有分寸地停下了,抱著他說:“沐兒,李大娘這趟來是想給我做媒。”
“……嗯。”他坦白得突然,白笙沐無意識地咬住下‘唇’,心里莫名害怕起后面將要聽到的答案,右手持著的菜刀懸在魚上遲遲不動。
“若我要娶妻,沐兒怎么辦?”
怎么辦……他嘴‘唇’咬得發白,心頭像豁開了口子,冷風刮過,渾身發涼。
南岳娶妻生子是天經地義,如何容他這般糾纏不清,若是教他眼睜睜看著南岳妻兒和樂,還要帶著血淚假笑,他寧愿離開,不復相見。
把刀擱下,他在南岳雙臂的環繞里轉過身來,語氣平靜:“南大哥要娶妻的話,不要瞞著我,我會走。”
如果那雙眼睛里沒有盈起的水光,那嘴‘唇’沒有被咬出淺淺的血印,那聲音沒有控制不住地發抖,這句話也許能騙過眼前的男人。
南岳存著的小心思瞬間就散了,只余滿腔的懊悔,抬手小心翼翼地‘摸’著白笙沐的‘唇’/瓣,認真地說:“對不起,我只是想聽沐兒親口告訴我不要娶妻。其實在我心里,沐兒就是我的妻子,我這輩子就只想和你成親,如果沐兒你愿意的話,我馬上就娶你!”
本朝男風雖不忌諱,娶為妾室如白憐畫者有之,但作為正妻,是史無前例的,白笙沐呆呆地看著男人飽含歉意和期待的臉,酸脹的情緒因他幾句話而轉變成滾燙濃烈的感情,在‘胸’口沸騰著幾‘欲’噴薄。
他十四年錦衣‘玉’食,一朝落魄,賣/身為奴,六年輾轉于各‘色’男人身下,如同豬狗家畜,茍延殘喘著活下來全憑對弟弟的信念,即使虛假卻支撐了他最好的年華,同樣也透支了他對人生的希望……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大起大落,他僅僅撐過一個,就‘精’疲力竭,對待感情,他的畏懼和不安已經滲進骨髓。
只是他遇到了南岳,還好他遇到的是南岳。
南岳為他患得患失的時候,他何嘗沒有害怕南岳的舍棄?而每一次,都被這個男人用寬厚的‘胸’膛擁抱,以他的深情安撫——就和現在一樣。
“不要娶妻,不要娶別人,南大哥……”他說。
臉上透出的紅,不知是為直白的挽留而羞澀,還是由于強忍哭泣的反應,南岳沒能壓制自己的沖動,扣住他的后腦勺,纏/綿悱惻地親了過去。
“不娶別人,除了你我誰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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