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發(fā)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1/2)
?直到蔣易洋高考前一周,他都沒有再和駱殊途說過半個字。
不是駱殊途不想主動出擊,而是對方見了他就和見了鬼似的跑得飛快,還自帶雷達(dá)探測器,只要他接近十米范圍就會被發(fā)現(xiàn)。
要是情況不容許蔣易洋走人,他就直接無視了默默走上前想說話的駱殊途,繼續(xù)和旁人談笑,半點(diǎn)插話的機(jī)會也不給,令旁人也覺得尷尬,幾次之后自然而然傳出了兩人交惡的八卦,駱殊途便不再公然去找他了。
學(xué)校里如此,家里也一樣,起初駱殊途還很有耐心地想和人溝通一下,處處制造偶遇,可惜蔣易洋別說幫忙補(bǔ)習(xí)了,就是看到他也繞路走,吃完飯就進(jìn)房,絲毫不留任何親近他的時機(jī)。
這把人當(dāng)空氣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真叫駱殊途心肝脾胃腎統(tǒng)統(tǒng)都疼——不就一個吻么,至于避他如蛇蝎?
后來他干脆不趕著去找蔣易洋了,該干嘛干嘛,既然蔣易洋要回避,他就以退為進(jìn),讓他回避個徹底!
他不找蔣易洋了,蔣易洋反而感到空落落了。
那個吻實(shí)在無法解釋,他一度想將那時候的失控遺忘,但越想忘記就記得越清晰,心也就越亂。
怎么出的房間收的尾都模糊了,只有清甜的桔子味和童辛無意識的低吟記憶猶新,他甚至能回想起分開時那柔軟的雙唇上沾著的水光,然后再次覺得身體燥熱。
這不正常。所以他逃了。
那天之后童辛找過自己,再后來就沒有了。每天早上騎著單車經(jīng)過車站還能看到他等在那,依舊是安安靜靜的模樣,感覺卻完全不同,沐浴在晨光里的時候嫩生生像株樹苗,很招人稀罕。
偶爾兩人會對上視線,往往在蔣易洋沒躲之前駱殊途就先低了頭。看他這樣,蔣易洋的心情就有點(diǎn)不好形容。
他不知道童辛怎么想的,肯定會介意吧?偏偏除了剛開始找他像是有話要說之外,就沒了表示,走廊上打照面時平靜地和他擦肩而過,在家也不會再等在房間門口,日子過的和以前沒差,哪怕半點(diǎn)疑似猶豫不安的情緒都沒顯。
一時間他完全忘了童辛才是“受害者”,一邊警告自己不能氣,一邊又控制不了地賭氣,心想看誰耗得過誰,倒是把糾纏不清的情感問題簡化成了孩子心性的輸贏,當(dāng)然他自己是絕不會承認(rèn)其中趨利避害的傾向性,否則也不會在駱殊途真的進(jìn)房間逮他時,悄悄舒了口氣。
這樣就好,蔣易洋如是想,童辛服個軟他們還是朋友,可以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哥。”駱殊途關(guān)上門,也沒走近,站得離蔣易洋遠(yuǎn)遠(yuǎn)的,說。
晾了他一個月果然有效果,蔣易洋不僅沒趕人,而且見兩人距離被駱殊途刻意拉開,眼神還沉了沉。
“……找我,有事?”開口的聲音低啞,把自己也嚇了一跳,蔣易洋不自在地微微別過臉,眼角余光卻還緊緊跟著駱殊途。
少年咬著唇,瑩白的貝齒抵在淡紅色的唇瓣上,像一片沾了晨露的櫻花,光是想象就能感受到那滋味的甜美,蔣易洋看著看著就移不開目光。
“上次的事情……”
蔣易洋一驚,他剛才在想些什么?竟然……于是幾乎是稱得上疾言厲色地吼道:“別提那件事!”
駱殊途動動嘴唇,神色受傷,站了一會才說:“……對不起,我……”
話一出口,蔣易洋就后悔了,他并不是想童辛道歉,何況事情錯不在他,看到對方的表情,他覺得心里酸澀地疼。
“我沒有讓你道歉的意思,剛才是我不對……”
“如果我在家里,讓你覺得不愉快的話,我就搬出去,”駱殊途搖搖頭,說,“還有一周就要高考了,我不想影響你。”
“搬出去?你想去哪里?”
“我以前打工的面館老板說可以暫時讓我住樓上,他們買了新房,舊的不住了。”
“你多大了?你知道他們什么人?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shù)錢說的就是你!”蔣易洋火道,“動不動就搬出去,你敢真搬試試!”
少年呆呆地看著他,似乎沒料到他反應(yīng)會這么大。
“還有事嗎,沒事就出去吧。”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轉(zhuǎn)過椅子背向駱殊途,下了逐客令。
他不能再和童辛待在一起,只要接觸到童辛,看到他,和他說話,他就控制不了那些古怪的情緒,甚至?xí)驗(yàn)閷Ψ綗o心的話語而發(fā)火,這和平常開朗豁達(dá)的自己截然不同
聽到房門開闔的聲音,他緊繃的背慢慢放松下來,露出個自嘲的笑容。
看童辛好欺負(fù),怎么發(fā)泄都會一聲不吭地接受,所以他下意識就欺負(fù)了他嗎?
真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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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全城高考。
三年寒窗,為的就是這兩天半,校門外的家長頂著毒辣起來的太陽,極有耐心地等著考生出來。
而像蔣易洋這樣可稱天之驕子的小部分人,則淡定得和平時無二,一來他的水平毋庸置疑,二來對于蔣家,這算是許多人轉(zhuǎn)折點(diǎn)的考試并不需要特意重視,蔣父連提都沒提一句,照常去了公司。
要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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