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發(fā)爸爸再愛我一次(1/3)
?初秋,天氣轉(zhuǎn)涼。
韓心畏寒,穿了風(fēng)衣尚覺得冷,從教學(xué)樓里出來的時候還遇見學(xué)妹,在走廊聊了一會,再等他走到車邊,整個人都冰冰涼了。
h大種滿了梧桐,發(fā)黃的葉子時不時打著旋兒落下。
韓錦文坐在車?yán)铮粗宪嚕缓蟀岩恢恍〖埓媒o他:“先墊墊底,回家我讓廚房做了菌菇煲。”
韓心眼睛噌地就亮了:“真的嗎有沒有烤雞有沒有?”
男人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側(cè)身熟練地替他系上安全帶,道:“有,但是你再像上次那樣吃撐,相信我,你就別想再看見它了。”
“……”少年撅撅嘴,突然又笑起來,在男人坐回去前扒著他的脖子就狠狠親了一口。
韓錦文挑眉,看著得意地呵呵笑的小家伙,手指按在他下巴窩兒不動。
韓心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剛才自己好像……有點挑逗?立刻討好地眨眼睛,腆著臉說:“爸爸,我錯了……”
“嗯,錯哪?”韓錦文湊過去,將人拉近,輕輕吻了吻對方的嘴唇。
“……呃,親錯地方啦?”韓心想了想,知錯就改地親了下男人的嘴巴,“嘿嘿嘿。”
“你倒是機靈,”男人低聲笑了,放開他坐回去開車,“回家,晚上再說。”
韓心喀嚓喀嚓嚼著小餅干,沒當(dāng)回事兒,很樂觀地選擇性遺忘了男人上一次這么說之后自己愣是兩天下不了床的慘劇。
距離韓心高一那年兩人確定戀人關(guān)系,已過六年。
且不說床第之事過后的處理,就是彼此之間默契繾綣的互動,近身的人都有所察覺,不敢妄斷罷了。
這種事欺瞞不了照顧兩人起居的管家,韓錦文也就挑了時間和那個盡職盡責(zé)的中年人講明了。雖然不能贊同同性,但管家卻接受了韓先生和小少爺?shù)母星椋髞眄n錦文的私人醫(yī)生和他聊起過,管家說,只要看到過他們相處的樣子,任誰都說不出反對的理由。
韓心和管家感情一向很好,看到他在大門口等著,麻溜地下車跑過去:“管叔!”
管家姓管,一般認(rèn)識的就叫他管叔。
“小少爺,怎么就穿那么點?先生都說了讓你別住校,唉,快進(jìn)來……”
“今晚有菌菇煲和烤雞是不?嘿嘿,管叔你想我不?”
“多大的人了?管叔給你溫著雞湯,一會喝了啊。”
兩人說說笑笑地進(jìn)去了,韓錦文跟在后面,笑意縱容。
這樣的生活,很好。他想,都快四十歲了,他才發(fā)現(xiàn)他所求的,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人,一份感情,一個家。
韓心吃飯的時候最安分,一門心思地?fù)湓诓妥郎希薏坏冒炎约鹤兂梢粭l蟒蛇,先吞了再慢慢消化。
韓錦文一邊叮囑他別嗆著一邊挑出他碗里滿滿的肉,換成蔬菜。
桌邊站著的管家笑瞇瞇地看著兩人,中途電話響的時候去接了一次,回來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復(fù)雜了。
“什么事?”韓錦文專心地剝著蝦子,剝完一顆就喂給韓心,見到管家欲言而止的模樣,心里猜到幾分,但還是問。
管家看看韓心,說:“大少爺回國了,想見小少爺。”
韓小年?吃得正歡的韓心沒抬頭,心里卻轉(zhuǎn)過了好些念頭。
高中畢業(yè)韓小年就出國了,其中未必沒有韓錦文的意思。三年來他只在節(jié)日電話問候,從來沒回來過,這次突然回國,還想見自己,怎么想都沒道理啊。
“他怎么說的?”韓錦文剝完最后一只蝦子,擦了擦手,道。
管家搖了搖頭。
“……讓他定地方,我陪心心去一趟。”韓錦文沉吟片刻,說。
“問問小年哥哥請不請日本料理啊。”韓心嘴里塞滿食物,難為他還能口齒清晰地補充。
“別想吃那個,嘴饞的毛病怎么還改不了?”韓錦文斜了他一眼,揮揮手讓管家去回電,“你那地方還經(jīng)得住折騰?”
“……”韓心面紅耳赤地說不出話,心里嘀咕,不就是上回硬要吃生食結(jié)果腹瀉打點滴嘛,至于說得那么曖昧……
見他臉紅,韓錦文意味深長地笑笑,目光在那紅潤潤的唇上掃過,說:“多吃點,你的體力太差……”
韓心手一抖,一片肉直直掉進(jìn)碗里。麻蛋今晚兇多吉少啊現(xiàn)在回學(xué)校還來不來得及?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少年菊花一緊,慷慨就義,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保存體力是關(guān)鍵!
不過真到了妖精打架的游戲時間,韓心沒骨氣地怯場了——韓錦文很少有粗暴的時候,但他粗暴起來不是人啊摔!
于是等韓錦文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了床上鼓囊囊的一團(tuán)。
他微微一笑,跨上床,把被子掀開一點,貼在韓心耳邊說:“睡著了?”
他身上猶有浴室里濕潤水汽的味道,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兩人用的是同一種香皂,彼此的氣息融合在一起,纏綿溫馨。韓心睫毛動了動,緊張的心情忽然放松下來,嘴角無意識地翹著,他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
韓錦文心中一動,忍不住咬住他的耳朵,用牙齒輕輕磨著,聲音有些含糊:“心心……你真的不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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