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第九發(fā)每天醒來都和師尊恩恩愛/愛(2/2)
先前還留存戲弄的意思,此刻已懶得遮掩,不消片刻,鬼仆便將人團團包裹。
濃重的怨氣侵蝕著清明,駱殊途渾身僵硬,被鬼仆束起四肢露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慘白,隱約浮現(xiàn)一絲暗沉的死氣,唯有意識是清醒的。
幾個鬼修的力量都可敵金丹修士,能留他到現(xiàn)在不過為了虐殺,為首者的視線游走在身上,如毒蛇爬過肌膚般,粘膩得令人作嘔。
幾縷黑霧化作細刃,貼在他裸/露的皮膚上,以緩慢的速度研磨著往皮肉里割,并不鋒利,正因為銹鈍,才成為酷刑,很快,少年身上殘破的衣衫即被汗水濕透,四肢的傷口血肉模糊,滴下的血液將那處的地面滲成深色。
單薄的身體微微懸空掛著,纖細的腰/肢折出不堪苦痛的弧度,袍下的雙足無處著力,無聲地繃成一彎新月,映襯著紅繩鈴鐺,凄慘又美麗。
一個鬼修上前,冰冷的手握住他的腳踝慢慢抬起,這是個侮辱的姿勢,他興奮地盯著駱殊途的眼睛,企圖找到對方的恐懼和退縮,但并未如意,飽受折磨的人依舊死死咬住嘴唇,眸光明亮,像只記仇的狼崽,似乎下一刻就要狠狠咬回來。
實在是太讓人沸騰了,這樣美味的怨魂!
夜風傳遞來異動的訊息,碾壓少年腿骨的動作突然停下,為首的鬼修側(cè)耳,聲音嘶啞地說:“怕是等不到人來救你了reads;?!苯又俅伟l(fā)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桀桀桀桀,莫擔心,我舍不得讓你那樣死……”
駱殊途被他掐住了脖子,頭上流下的血蒙在眼前,令視物變得艱難,遍體的疼痛讓他沒有余力關(guān)注其他,聽見這句話才恍惚發(fā)現(xiàn)遠處燃放的煙花不知何時停了,取而代之的東西同樣在夜空里絢爛地炸開,他潛意識里阻止了自己去想那是什么。
郁稠的血腥氣充斥耳鼻,被剝奪的空氣愈發(fā)突出了這種不適,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片光陸怪離的幻覺,他費力地掙扎起來,而四肢被束縛著,使他其實只是無助地動彈了幾下,和一尾瀕死的魚相差不了多少。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那鬼修暢快地大笑,忽的神色一緊,猛地朝旁邊躲去,狼狽地擦過破空而來的長劍,劍上帶符,來不及閃開的鬼仆被穿透身體,霎時燃起陽火,叫聲凄厲。
趁黑霧潰散,駱殊途用盡力氣一扭,強提真元,尖銳的冰刺驀地迎上回過神來的鬼修,趁機滾向一旁。
“嗬……”重重摔落在地的沖擊又讓五臟六腑煎熬了一遍,他大口喘著氣,手指耷/拉著神經(jīng)性地抽/搐,眼睛卻朝著不遠處的身影看去。
是鴻鈞,他安心了,還有心情掛出個滿足的笑容。
金丹收拾筑基分分鐘的事,合體收拾金丹那就是秒秒鐘的事了。固然鬼修與修士不同,頗為棘手,但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的都是紙老虎。
感覺到身體被搬動,駱殊途順從地依靠過去,疲累地縮在鴻鈞懷里輕輕蹭蹭,說:“楚逸,你回來好慢……”
他的喉嚨受了傷,內(nèi)傷也嚴重,一開口就流出/血沫,襯著頸項上紫紅的淤痕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鴻鈞小心翼翼地抱著他,想說些什么,卻被堵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覺得燒心的疼。這是個精心設(shè)計的局,他先中了一計,如果不回來,或許此城不會陷入鬼修肆虐的境況,然而他甘愿中了第二計,他回來了,明知人界大亂的后果,仍然回來了——為了一己私欲,這是他從來不曾料到自己會有的東西。
哪怕當下城中腥風血雨,他竟絲毫不悔。
“楚逸,”駱殊途猛地咳了幾聲,見鴻鈞伸手來摸/他的臉,主動偏頭靠了下,“楚逸,好痛……”后面的話變得極輕,像是無意識的喃喃。
“相思,相思……”鴻鈞的指尖微顫,面上的神情淡淡,眼神卻張皇失措宛如幼子,“不怕,不痛,為師帶你回去?!?
隨身的丹藥都是上品,只沒有能根治陰氣入體的,由于咽喉受傷,鴻鈞即時喂的一瓶靈露有大半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駱殊途的指骨十有六七被碾碎,軟塌塌地搭在地上,看到鴻鈞帶了怒意的眼眸,他笑了下,胸腔一陣震動,又吐出些血來。
“楚逸,我最喜歡你了。”他喘息著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就讓我死在這兒吧?!?
放在他臉上的手抖了下,沒等多久,額頭便落下一點冰涼,隨后對方把他抱了起來:“莫任性?!?
{?!兄骱酶卸?2,當前好感度:78。}
駱殊途在他懷里輕聲笑了。166閱讀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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